因此他有些不解,說道“現代社會一切講法律,隻要秀秀把霍奶奶臨終時的錄像拿出來,眾人不就明白了嗎?”
他的話剛說完,王胖子就接住了話頭。
“天真,不是胖爺我誇你,你簡直是七十歲老漢坐搖籃老天真了。”tν
王胖子嗤笑一聲,“你以為霍家那些孫子會在乎老太太遺言?做夢去吧,大家族這種肮臟事情可多去了。”
吳斜臉上閃過一絲疑慮之色。
彆看自己是乾盜墓的,可實際上他卻很相信法律。
很多事情在他身上處處體現著矛盾,卻又意外的融合。
吳墨似乎料到吳斜會這樣問。
他深吸一口氣,捏了捏眉心。
隨即麵無表情地扭頭詢問黑眼鏡“我不是把我哥交給你了嗎?怎麼他現在還是一副蠢萌的樣子?你到底有沒有讓他體會到社會的黑暗?”
黑眼鏡癟癟嘴唇,雙手一攤。
一副委屈到家的樣子,拍著大腿感歎道“唉,他是你親哥,我哪能像是對待旁人一樣?”
“這段時間你不在,你是不知道,我用心教導他,晚上怕他冷,白天怕他累,我這師傅當的,有多難啊。”
“你放屁。”
吳斜再也忍不下去了。
一蹦三尺高,跳著腳的罵道“你都坑我多少次了?我被人攆的像狗似的,你居然還在啃黃瓜,你損不損啊”
一場討論,很快轉變成吳斜訴苦大會。
現在吳斜將希望都寄托在老弟身上。
指望他能幫自己出氣。
縱然是不能暴揍黑眼鏡一頓,好歹也得罵他兩句,讓自己寬寬心。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
理想與現實猶如鍵盤俠與打工仔,網上牛逼吹得要上天,實際兜裡沒有錢。
又或者像是拍照開不開美顏,總歸差了十萬八千裡。
吳墨越聽越搓火,直恨不得一腳踹飛吳斜
聽著這話很委屈。
實際上還不是自己警覺性不高,否則怎麼一次兩次被坑,三次四次還是不長記性呢?
吳墨手癢難耐,想要打人。
可剛要出手,又猛然醒悟過來。
這是親哥。
大庭廣眾之下好歹也要給點麵子,怎麼能說揍就揍呢?
最終他壓下所有火氣,轉頭看向黑眼鏡,以極其嚴肅認真的態度麵對他,說道“一件商朝冥器,三個月,我要看到效果,假如我哥還是現在這個德行,鏡鏡,你下輩子也彆想安靜了。”
“到時候我讓老張教我哥,你這南瞎比不過北啞,要是傳出去”
黑眼鏡“”
張麒麟聽到吳墨提及自己的名字,沉思片刻,點點頭。
“噗~”
王胖子一口水噴了出去,咳嗽半天憋笑道“三個月指望天真脫胎換骨,哈哈哈,那真是瞎子跑夜路—難上加難。”
“小墨,你怎麼這樣,我可是你親哥,親的,不是領養的。”
吳斜氣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自家弟弟怎麼胳膊肘往外拐,掉炮往裡揍呢?
解語花覺得頭都大了。
自己到底為什麼如此想不開,要跟這幾個不正常的家夥湊一起呢?
霍秀秀已經習慣了眾人這個樣子。
無論討論什麼正經話題,最後畫風總會偏移到不知名路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