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黑眼鏡有些無奈,就連張麒麟探向石板的手都略微停頓了一下。
解語花出於個人素養,隻是暗笑一聲,卻沒有再插一刀。
於是乎,哥幾個除了吳墨外,人手一條長石板。
站在那裡研究石板上麵到底寫的什麼?
黑眼鏡一目幾行,第一個看完石板內容。
他剛抬頭,吳墨立馬湊了過來。
由於吳墨站了半天有些疲憊,為了恢複體力,他乾脆整個人趴在了黑眼鏡後背上。
他探頭催促道“哥,這上麵講的什麼?快說一說。”
黑眼鏡感受到身後那熟悉的氣息,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發自真心的笑容。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吳墨的頭。
隨後聲音一下子低沉很多,將石板上的內容,如同講故事一般娓娓道來“這上麵記載了一些南詔國發生的大事。”
“建國初期,國內遭受天災,為了平息上天的怒氣,根據國師指點,他們需要在這裡祭祀,祈求古神賜予力量…”
他剛講完這塊石板上的內容,解語花那邊也看完了第二塊。
第二塊石板上的內容,同樣也是記載了南詔國當初發生的一些隱秘事件。
吳斜心裡憋口氣,不想被兩人壓過一頭,抓緊時間看完了第三塊。
他如今就一個想法,除了奶奶之外,他一定要做老弟心中最重要的人。
即便是二叔,三叔也得往後排一排。
要不說弟控屬性這東西很奇妙。
以前沒開啟之前,吳斜還覺得老弟有些鬨騰。
現在吳墨抬腳踹人?
他第一時間考慮的就是,那個人會不會太瘦,老弟會不會崴了腳?
當吳斜講述完之後,就聽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後麵呢?”
吳墨這才注意,敢情王胖子也跟自己一樣,勤等著吃現成的。
這哥們手裡拿著石板跟沒拿一樣,壓根沒瞅一眼。
兩人先是對視一眼,嘿嘿一笑。
隨即發現,在場沒說話的就剩下張麒麟了。
“算了,還是彆為難老張了。”
吳墨臉上表情有些怪異,衝著王胖子壞笑道“我怕晚上做夢,滿腦子都是小啞巴唱歌。”
“嘿,還彆說,先頭小哥唱歌真把我嚇了一跳。”
王胖子接過話茬,笑嗬嗬道“當時我差點以為小哥又變成張禿子呢。”
兩人一唱一和,猶如說相聲般將張麒麟的兩種形象反複提及。
越說吳墨越想親眼看一看,話嘮一般的張麒麟是什麼樣子?
從吳墨和王胖子兩人開始說話時,張麒麟就已經沉默起來。
隨著兩人東拉西扯後,他的嘴巴動了動。
似乎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強行咽了下去。
良久,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聲。
事實上也不怪張麒麟無奈。
早先易容成張禿子,怕是他人生中說話字數最多的一次。
他那個時候一門心思想要找尋自己的記憶,沒有想過吳斜和王胖子二人會突然出現在那艘船上。
人設變成了那個樣子,他隻能硬著頭皮抓住吳斜多說了幾句。
卻不曾想變成王胖子嘴裡的笑談。
張麒麟其實不太在意王胖子總提起這件事。
但他太熟悉吳墨了,眼見他流露出蠢蠢欲動的架勢。
心裡頓時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