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很少安慰人。
見解語花難受的樣子,絞儘腦汁想了半天,一咬牙承諾道“哥,你放心,一會兒事情結束,我就去血池裡撈他的屍骨,絕對不會讓你留有遺憾的。”
解語花一聽臉色大變。
一把抓住吳墨的手,急切地說道“不許胡來,聽到沒有?”
他深知吳墨的性格。
這小子要是承諾的話,拚了命也會去做。
他不能因為一個死去多年的人,而傷害到自己心愛的人。
“好吧,我知道了,哥,我不會胡來的。”
吳墨嘴上答應的好好的。
實則心裡考慮,怎麼才能抹平解語花心中的遺憾?
他始終認為解語花前半生太苦了。
七八歲,被人趕鴨子上架當了家主,接著麵對的就是腥風血雨,沒有一會是安靜的時候。
以至於他連睡覺的時候。
屋裡都要掛著黑布,這明顯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為了不讓解語花感到孤獨,吳墨因此做了不少努力。
他趁著解語花去公司開會。
在解家老宅,將他那古香古色房間的一整麵空白牆,都畫上了自己做出各種動作的q版小人。
什麼吃飯的,踢腿的,打架的,張嘴的,可以說除了學習方麵的應有儘有。
他畫完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睡覺。
但是解語花開完會回到老宅時,看見這一幕差點傻了眼。
要不是理智提醒他,解語花甚至以為自己進錯了房間。
吳墨被解語花進門的聲音吵醒。
睜開眼睛,正好與解語花的視線對個正著。
想到自己一下午的辛苦成果。
他一下子從床上彈跳起來,拉住解語花胳膊,興致勃勃地給他炫耀起來。
解語花由一開始的不解,到後來的明悟,心裡如同被太陽照過一般暖洋洋的。
那個房間,至此以後再也沒有讓任何人進去過。
哪怕是以前收拾衛生的老管家,都不可以。
吳墨這邊正在琢磨這事情,旁邊的眾人也沒閒著。
上藥的上藥,包紮的包紮。
抓緊一切時間收拾自己,畢竟誰也不知道下一波危機什麼時候到來?
“三爺,這就結束了?”潘子環顧四周,疼的呲牙類嘴地詢問道“這玩意兒戰鬥力也沒那麼誇張啊?”
“彆合計了,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的。”
吳三省盯著那巨大的血池,臉色變得十分凝重,嚴肅道“真正的危險,怕是在這血池裡。”
吳三省話音剛落。
血池中心,傳出一聲古老的歎息聲,“少年,我等你好久了!”
隨著聲音響起,血池裡出現了令人驚奇的一幕。
紅色如岩漿一般的血水快速翻滾,一頭巨大無比的生物慢慢從裡麵升起。
這個東西如同一隻眼睛。
有上下眼皮,中間一隻滴溜溜圓的黑眼球。
此刻眼皮半睜半閉,有點兒類似人沒睡醒的樣子。
眼皮的正上方站著一個人。
從那身影一看,正是先頭被吳墨踢進血池裡的解俊良。
這個家夥站在眼皮上方,雙手垂立低著頭,不知道在醞釀著什麼?
吳墨也顧不得想彆的,本能地用身體護住解語花。
嘴裡發出驚呼道“我艸,真是大眼球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