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喪既是如此。
早幾年後母打罵,爹死,他咬著牙一聲不吭。
無論多委屈多難受都往肚裡咽,隻是在夜晚無人的時候才躲在角落裡抹眼淚。
因為他知道沒有人會為他出頭,他是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孩子。
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直到吳墨抱起他那一刻,他才體會到了家的溫暖。
知道了從此以後自己再也不是一個人,有爹有大伯,有人為自己擋風遮雨。
眼下委屈了,他頭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家老爹。
“誰?”
吳墨眼睛一瞪,右手輕撫劉喪後背,低聲詢問道“說,給你出氣。”
自家這便宜兒子雖然嘴碎點,跟高冷範完全不挨邊,但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老話說的好,打狗還看主人呢,欺負老子乾兒子,真當老子是死人了?
“是那個戴墨鏡的,”劉喪一邊哽咽,一邊跟連珠炮似的告狀。
他自打跟在吳墨身邊就沒受過委屈。
如今被黑眼鏡威脅,一張口小嘴叭叭的,就沒閒著。
吳墨問完這話也反應過來了。
方才屋裡除了哥幾個也沒旁人,能乾出威脅小孩子事情的,也就自家那個不著調的鏡哥了。
果然沒讓他失望,劉喪說的真是黑眼鏡。
黑眼鏡和吳斜幾人正好走到門口。
吳斜聽到劉喪的控訴,臉上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幾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孩子,怎麼說都有點過分。
黑眼鏡壓根不在乎。
對他來講,彆說欺負這麼大的少年,就算是搶嬰兒奶瓶子,他都能乾出來。
不過見吳墨瞪他,趕緊收起臉上表情,轉而揚起一張討好的笑臉。
“對了,老爹,還有那個背著刀的家夥。”
劉喪回頭偷望了一下門口方向,又將炮火轉向張麒麟,控訴道“這人也很過分,我從昨天就注意到了,他怎麼總學您說話啊?”
他說這話是發自肺腑的。
他起初認為吳墨是不愛說話,最近才知道,原來老爹是嗓子受傷了。
既然這樣,他更加不能容忍張麒麟學吳墨,這不是在老爹心口捅一刀嗎?
林楓坐著椅子上啃麵包看熱鬨。
剛喝了口水,聽到這裡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直接噴射出來。
“咳咳,哈哈哈哈,咳咳。”他顧不得咳嗽,拍著大腿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劉喪這小犢子是怎麼有勇氣說出這句話的?
張麒麟學吳墨話少?
我的天,這是什麼世紀大笑話啊。
也不怕那位神明的粉絲扁你。
就吳墨那張破嘴,以前廢話一堆,說起話比快板打的頻率還快。
話少?那是因為自身硬件不給力。
你等他嗓子好的。
他能親自給你表演一下,什麼叫做聲音可以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