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杏有些不耐煩,“有完沒完,選人這麼費勁嗎?”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反倒是堅定了吳墨內心想法。
“你懂個屁,老子跟你們可不一樣,不會輕易拿手下兄弟命去開玩笑。”
吳墨冷嘲熱諷一句,緊接著衝吳斜笑嗬嗬地說了句,“林巴,有沒有興趣玩兒一趟?”
話一出口,眾人一驚。
哥幾個誰也沒想到,吳墨點兵點將最後會選中吳斜?
深知吳斜擁有獨特的個人能力,黑眼鏡連忙阻攔,“二爺,您是瞧不上瞎子?都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瞎子可是收了你不少勞務費,怎麼著也得出把力氣啊!”
張麒麟也投來不讚同的目光。
解語花為了打消吳墨的念頭,甚至直接將一鍋臟水全潑在吳斜身上,“二爺,林巴應變能力不足,怕是擔當不起重任。”
要不是吳墨用眼神製止王胖子,怕是連他都要上來踩一腳。
黎一鳴站在隊伍裡好比隱形人,一句話插不上也不想多嘴。
吳斜這個氣呀。
老子怎麼了?至於被你們說的這麼不堪嗎?
還有林巴這個名字是什麼鬼?
淋巴結?腫瘤?
臭小子,就不能給你哥起個英明神武的名字嗎?
吳斜心裡憤憤不平,頗有種想破口大罵的衝動。
奈何時機不對。
他隻能強行按耐住心中鬱氣,憋的是不上不下肌肉都微微抖動兩下。
吳墨瞧見這一幕,內心為老哥感到悲哀。
得是多倒黴的人,才能被兄弟們嫌棄成這個樣子?
眼見張海杏又要開口,
吳墨眼睛一瞪,拿出當家人的派頭,大手一揮,“閉嘴,彆嚷嚷了,就這麼決定了,林巴,你跟二爺走一遭吧。”
事已至此,哥幾個隻能無奈地後退一步。
畢竟出門在外,他們的身份是夥計和雇傭者。
說多容易引起彆人的懷疑。
六個人整理好裝備,帶好武器,先後跳進洞口裡。
洞裡冷颼颼地,陰氣逼人。
吳墨十分不客氣地對著小四月吩咐道“清明節,你走前麵,我們在後麵。”
“憑什麼?”小四月跟炸了毛的禿驢似的,掐著嗓子嘶吼道“我又不是你手下,憑什麼聽你的?再說你怎麼不走前麵?”
“彆鬨。”吳墨直起身體,非常淡定地回答“我們都是五月份之後出生的,你清明節,理應走在前頭。”
多麼操蛋的理由,多麼坑爹的回答。
小四月氣得眼睛都紅了,熱血上頭恨不得捅死吳墨。
俗話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張海杏站在旁邊雙手抱肩看熱鬨,根本沒打算幫小四月說話。
小四月還想抗爭,德國佬保羅不屑地笑了笑,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罵了句,“一群膽小鬼,不就是探路嗎?我來。”
德國佬一個個人高馬大,骨子裡的傲慢讓他們根本看不起小四月。
他們認為這家夥就是個娘炮,無聊的時候私下討論要不要打暈他玩一玩。
吳墨一聽,立馬開口附和,“那敢情好了,我們就缺您這樣的勇士,請吧。”
花花轎子人人抬,老外也是愛聽好話的。
被吳墨一頓吹捧,立即有些飄飄然。
他伸手摸了摸胸前十字架,嘴裡叨叨幾句上帝保佑,拎著槍邁開大步往前走。
小四月很鬱悶,接二連三被自己人捅一刀。
他情知反抗也沒用,隻能恨恨地跟在保羅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