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著嘴,瞠目結舌。
腦袋瓜子嗡嗡作響,好似上了鏽的破風扇。
怎麼就這麼欠?
破療養院拆就拆了,關自己屁事?
為什麼非得把那顆炸彈扔出去呢?
寶貝兒要是真沒躲過去受了重傷,自己悔不悔啊?
吳斜記起那一幕。
驟然轉身,抬腿照著黑眼鏡屁股來了一腳。
結果一下子踹空了。
他不甘心,嘴裡發出怒罵,“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們哥倆當初差點被你給弄死?”
解語花知道大概,卻不清楚具體情況。
想詢問又怕錯過吳墨的話,隻好把疑問壓在心底。
反正來日方長,總有機會搞明白事情真相。
另一頭,吳墨越罵越來氣,“你能理解我當時的心情嗎?開開心心見偶像,結果偶像仿佛一個屁似的,自己把自己給炸沒了”
“偶像?狗屁!”
“老子當時刨他家祖墳的心都有”
“我他娘的算是看明白了,所謂偶像濾鏡都是自己給的。”
“放蕩不羈?說白了還不是窮鬼一個。”
“第二次見麵還括不知恥的想賣我墨鏡?我呸,地攤貨還想訛老子錢?比摳,我就沒輸過”
“更讓我惱火的是,他還賣皮帶?老子到底粉的是個什麼玩意?腦子進了多少水才會把他當成偶像?”
“他娘的,要真跟他學,我是不是也得窮的到處打遊擊,在美曰其名喜歡刺激的生活?”
“我算是看出來了,窮成這逼樣,被人天天追著後屁股要賬是真刺激…”
吳墨情緒一下子回到了幾年前,完全將自己再一次帶入到當時的情景中。
黑眼鏡臉色慘綠。
拿手電筒往臉上照一下,嚇人效果絕對不會比那些僵屍差。
他此刻心情簡直跟坐滑梯似的,一路下滑,就沒上來過。
吳斜那個解氣啊,舒爽之下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解語花似笑非笑地瞥了黑眼鏡一眼,心裡暗道“白癡,一手好牌打成稀巴爛。”
王胖子聽得是一愣一愣的。
好半天回過味。
怪不得那時候黑眼鏡說一句,吳墨懟一句,敢情兩人早就結下梁子了。
他見吳墨罵的興起,沒敢打斷對方。
吳墨一口氣罵了好幾句,才漸漸恢複理智,輕咳一聲說道“哥,真是抱歉,情緒有點激動。”
“沒事。”王胖子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兄弟是真性情,嬉笑怒罵,隨心所欲,況且錯又不在你,要不是黑爺手欠,你也不會生這麼大的氣。”
“我也一直奇怪,黑爺活不少啊?錢呢?哪去了?難道說也全送去銷金窟了?”
王胖子越琢磨越好奇,身體前傾,壓低聲音說道“黑爺跟小哥可不一樣,放蕩說白了就是不檢點,換句話就是玩得開,哥說一句話你彆不愛聽,他不會是有私生子吧?不然那麼多錢一分沒看見,是真他娘的稀奇啊。”
“哎呦臥槽!”吳墨聽完,一拍大腿,“這事還真說不準,活了將近百年,又不是先天殘疾立不起來,有過那麼多女朋友,難道就沒有漏網之魚?”
“而且早年間也沒有避孕藥?工具也少,這麼一說,我艸,鏡哥不會子女滿天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