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解尷尬,他隻能磕磕巴巴地辯解了一句,“老,嗯,兄,那啥,我不是說你矮,我其實,我主要就是怕你腳涼,到時候容易尿頻”
張麒麟沒說話,氣氛更尷尬了。
旁邊三個孫子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解語花扭頭直抖肩膀,林楓白眼都要翻天上去了。
就沒見過這麼解釋問題的,跟拿刀往彆人胸口又捅幾下有什麼區彆?
眾人正笑得歡暢時,二層大殿四周牆壁處突然傳來破裂的聲音。
起初聲音有些小,被笑聲壓製住了,緊跟著哢嚓哢嚓的聲音響徹不停。
哥幾個連忙收住笑聲。
第一時間抓起武器,戒備地盯著四周,做好攻擊準備。
匆忙間吳墨也不忘提醒張麒麟,“老張,趕緊把鞋換了,不然丟了可就再沒有第二雙了。”
張麒麟應了一聲,用比消防隊員還快幾倍的速度將鞋換好。
而此時牆壁縫隙越來越大,裡麵居然傳出來一陣陰測測的笑聲。
笑聲一會兒是嬰兒發出的哇哇聲,一會兒又變成了童聲,緊跟著又轉成女人的聲音。
總之聽的人毛骨悚然,分不清到底是什麼生物?
更讓人覺得壓抑的是,隨著笑聲響起,周圍空氣漸漸陰冷起來。
陰冷氣息像是無數條毒蛇,長著血盆大口纏繞在人身體上。
雖說他們此刻是在喜馬拉雅山深處,一樣很寒冷。
但現在的陰冷跟寒冷明顯是兩回事兒。
哥幾個擔憂吳墨剛經曆生死考驗,身體還沒有恢複到最佳狀態,不約而同地向前一步,將他團團圍在中央。
吳墨站在最中央。
他望著哥幾個背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腦子裡莫名其妙地響起一句歌詞,“有一種愛是你在,我就不怕傷害。”
緊接著快速甩了甩腦袋,想將這種不合時宜的矯情儘快扔出腦外。
他可是爺們。
嘎嘎純的純爺們,遇事豈能躲在彆人身後?
除了跪祠堂這事可以拉著老哥一起進行外,旁的事情想讓他跟弱不經風的小嬌娘一樣尋求彆人幫助?
那純粹是做夢。
他抽出寒光棍,一把拽過吳斜,沉聲道“哥,一會兒有情況彆離我太遠,聽到沒有?”
“嗯,我知道。”
吳斜臉上神情是又感動又羞愧。
感動於老弟時時刻刻關注自己的安危,不管任何情況,始終站在自己身前。
羞愧於自己實力不強大,總是給弟弟當拖油瓶。
同時下定決心。
任務結束後,不管如何都要抱緊黑眼鏡和小哥的大腿,到時候死活非得從他倆身上摳出一些防身技能。
陰冷氣息越來越多。
方才還是細線,如今二層大殿已經出現了絲絲白霧。
要這麼進行下去,過不了多久白霧就會濃到化不開的程度。
到時候彆說怪物?
周圍什麼情況恐怕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