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著清澈又愚蠢的眼神,一臉茫然地看著解語花,腦子錯亂好半天沒想起來眼前之人到底是誰?
歪著腦袋想了好半天,哢吧哢吧眼睛遲疑地試探道“是是你偷了我褲衩?”
偷褲衩?
解語花好似被人狠狠地敲了一悶棍,整個人處於老年癡呆狀態。
解連環總算是緩過勁了。
老頭跟個兔子似的三兩下竄了過來,一把拉住吳墨胳膊,聲音顫抖不停,“小兔崽子,你咋樣了?跟三叔說還哪裡不舒服?你可要嚇死三叔了。”
“再來一次你沒事,三叔都得被你送走了。”
解連環心裡的怕和急全都體現在動作上。
拉著吳墨的手說個沒完沒了,唯恐一鬆手小侄子再次倒下去。
吳墨隻是一時激憤才突然坐起來。
實際上身體根本沒有恢複過來,根本承受不住大雨侵襲。
兩眼一翻。
再次倒了下去。
解連環嚇傻了,連聲呼喚不停,“小墨,小墨啊,你又怎麼了?”
“彆喊了,他身體沒有恢複,又睡著了。”
解語花動作輕柔地摸了摸吳墨的氣息,又仔細感受了一番吳墨心臟的跳動,在確認吳墨的身體沒有太大的損傷後,才緩緩地吐了一口氣。
“睡著了?”
解連環有點不放心,一把扯過吳墨胳膊來了個老中醫號脈。
靜靜地等了好一會,一屁股坐在地上長出一口氣,拍著大腿苦笑道“媽的,老子早晚要被這癟犢子給嚇死,這他媽的都是什麼事啊?”
解語花沒有回答。
他的手指輕輕地勾勒著吳墨的輪廓,從他的額頭、眉毛、眼睛,一直到嘴唇。
不錯眼地盯著他,好似在看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解連環說了幾句沒有聽見解語花的聲音,抬頭一瞧正好看見這一幕。
心頓時抖了三抖。
喉嚨仿佛卡了痰,伸手指著解語花好半天沒憋出一個屁。
使勁錘了錘胸口,總算是擠出了一個問句,“小花,你你你和小癟犢子倆人到底怎麼回事?”
倘若是吳家其他人詢問解語花?
以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風,必定會非常謹慎地回答,同時還會考慮吳墨的想法和對方的承受能力。
可麵對解連環?
他心中怨氣橫生,一時半會過不去當年那個坎,內心深處總想找機會出一口惡氣讓自己舒坦一下。
眼下聽見解連環的問話。
斜撇了他一眼,聲音平靜又冷淡,“三爺想問什麼?”
“彆他娘的給老子裝傻。”
解連環怒氣上頭,顧不得自己對不起解語花的事情,隻想把眼前事情弄個清楚明白。
小侄子看似愛玩愛鬨,實則性格有點單蠢,壓根沒有經曆過感情風暴。
解家有多亂自己還不清楚嗎?
一旦沾上想甩都難,未來必定是危機重重。
不行!
必須得問明白才好做決斷。
解連環冷臉看著解語花,眯著眼睛逼問道“你給老子說清楚,你到底想要乾什麼?你自己什麼身份不清楚嗎?你你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
解語花低頭看著吳墨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