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來平的房間裡,吳墨與吳二白叔侄二人開啟了一場追逐大賽。
戰況相當激烈。
吳墨在前頭跑。
吳二白一手拎著褲子,一手拽著皮帶後邊狂追不舍。
桌子椅子電視櫃被撞的來回亂竄。
水杯瓷器花瓶碎了一地。
劈裡啪啦的聲音配合皮帶揮舞的動靜,在房間裡形成一股獨特的交響樂。
“二叔,你聽我解釋。”吳墨站在沙發扶手上拱手求饒。
“毀滅吧,小兔崽子!”吳二白高喊一聲,皮帶抖動中又一個古董瓷瓶碎了。
瓷瓶碎片奔著吳墨飛來。
臥槽!
吳墨暗罵一聲。
情急之下,往上一蹦抓住了吊燈。
來回晃悠的身影,冷不丁一瞧還以為是大猩猩金條。
“二叔,冷靜點兒。”
“忘記個屁,老子這輩子的臉都讓你丟儘了。”
想到大庭廣眾之下被侄子公主抱進來,吳二白的臉氣得是通紅。
比喝了幾斤二鍋頭還要紅得多。
越想越來氣。
皮帶揮舞的跟螺旋槳似的。
吳墨步步退,老頭步步緊逼。
又不能真正上演弑叔大戲,隻能努力擺事實講道理。
泥人還有三分火呢。
麵對如此不講道理的老頭,吳墨也來了脾氣。
眼瞅老頭將自己逼落到角落沙發。
他一個前衝身子向後仰,現場來了個鐵板橋,直接從老頭胯下鑽過去。
跟著抬腿往上一踢。
吳二白猝不及防之下遭到重創。
嗖地一下。
跟個沙包似的奔著沙發飛了過去。
情急之下想抓東西穩定住身體。
結果手一鬆褲子掉了下來……
巧合的事情發生了——門鎖叭嗒一聲被打開了。
貳京和解連環幾人跟火燒了屁股似的衝了起來。
當他們看見站在一旁拎著皮帶的吳墨,以及窩在沙發上穿著大褲衩撅著屁股的吳二白時。
一個個石化了……
什麼情況?
發生了什麼?
我在哪裡?
是不是幻覺?
一個個問號在腦袋上徘徊,咣當咣當砸在了眾人頭頂。
額……
吳墨也懵逼了。
自己不是把門鎖上了嗎?
他們怎麼進來的?
吳墨腦子缺根筋的狀態下,完全忘記了一件事兒。
身邊的人哪個是好惹的?
區區開門撬鎖對他們來說跟喝水唱歌一樣輕鬆。
按理說房間隔音非常好,旁人應該聽不清裡邊的動靜。
可架不住有劉喪這個bug存在。
小家夥跟實況轉播似的,一句不漏地將屋裡情況全都轉述出來。
實際上他也不想說。
主要是裡邊的動靜太丟人了。
明顯與自家乾爹高冷氣質不相乾。
可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
可架不住大伯林楓不依不饒。
打著關心乾爹的名義,讓自己必須說出來。
於是乎,自己也就沒客氣。
不僅一字一句不漏,甚至就連物體劈裡啪啦摔碎的聲音也跟著模擬出來。
解連環大感詫異。
自家二哥這是吃了什麼仙藥?
怎麼體力一下子這麼好了?
追著小兔崽子勁頭十足,難不成這也是一種鍛煉方式?
貳京聽得是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