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被偏愛的有恃無恐,自己這算不算是恃寵而驕呢?
林楓有點喝多了,大著舌頭拍著吳墨腦袋說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禽禽獸獸。”
“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乾脆直接把人撲倒在床……”
後半句未等說完,腦袋咚一聲敲在桌子上睡著了。
“床……”
吳墨有些喝懵逼了,滿腦子都是這一個字。
晃晃悠悠站起身,推開林楓的房門往外走。
走了兩三步,猛然間感覺前邊有人擋道,睜著迷迷糊糊的眼睛瞅了好半天。
恍恍惚惚認出是黑眼鏡,笑道:“喲嗬……鏡哥,你咋三個腦袋,六個眼睛?”
黑眼鏡心中一緊,猛然回憶起幾年前發生的慘案。
立馬丟掉手中煙頭,走上前對著吳墨豎起了中指,小心翼翼地詢問,“寶貝兒,這是幾?”
“切!”吳墨一臉不屑地撇撇嘴。
“不就是搖花手嗎?我也會。”說完在走廊上打起了醉拳。
完了!
黑眼鏡心涼了。
此情此景足以證明吳墨喝多了。
正琢磨要不要把人打暈塞回床上睡覺,就見吳墨一下子停住了動作。
踉踉蹌蹌的走到他旁邊。
雙手扶住黑眼鏡肩膀,一個用力直接把人壓在了牆壁上。
嘴裡含含糊糊的說著,“彆動,我數數你有幾個腦袋。”
手指在黑眼鏡嘴唇來回摩擦。
勾得人心裡泛起了陣陣漣漪。
黑眼鏡的眼神變得愈發深邃。
手剛搭在吳墨腰上,忽然感覺肩上一沉,緊跟著呼嚕聲在耳邊響起。
黑眼鏡的身子頓時僵住了。
體內熱血沸騰。
燒得他渾身上下直難受。
頗有種正在縱馬馳騁,馬突然撂撅子人直接飛出去的感覺。
良久,勉強控製住躁動的情緒。
無奈地搖了搖頭,扶著吳墨往房間走。
把人放在了床上。
脫掉了外衣,外褲和鞋。
幫他蓋好被子,準備回房間洗冷水澡。
哪曾想剛轉身胳膊被人抓住了。
扭頭一瞧,吳墨閉著眼睛嘴裡嘟囔道:“彆走,我給你錢,你陪我打牌。”
“打牌?”黑眼鏡挑了挑眉。
“嗯!”吳墨晃晃悠悠坐了起來。
此時,他完全處於混沌狀態,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
隻是覺得心頭煩躁不想躺下睡覺。
倘若是往日,黑眼鏡必定會依著吳墨,想打牌就打牌,玩一宿都沒事。
今日不想。
直接坐在了吳墨床邊,手非常自然的摟在了對方腰上。
“我陪你睡覺好不好?”
他的瞳孔微沉晦澀,低啞的聲音裡似乎禁錮著一頭嗜血的猛獸。
睡你大爺四個字兒即將脫口而出。
吳墨殘缺的大腦裡冷不丁想起林楓說要把人撲倒床上的話。
隨後在黑眼鏡驚愕的目光下,一個惡虎撲食把人壓在了床上。
再然後困意達到了頂點。
整個人四仰八叉的躺在黑眼鏡身上,陷入了深度睡眠。
他睡著了,黑眼鏡徹底睡不著了。
他輕輕地撫摸著吳墨的臉頰,感受著他的溫度。
唇一點點向上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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