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唧……
稀稀落落的鼓掌聲音響了起來。
“漂亮,敢情指著鼻子罵娘是仰慕會長大人,那我可真是要好好學習其中的精髓。”
吳墨一邊鼓掌,一邊唯恐天下不亂的煽風點火。
張日山身上冒出一股殺意。
腳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疼得刀疤臉額頭上汗珠滴答往下淌。
瞧他臉上痛苦神情,估摸著肋骨恐怕已經斷裂了。
“張會長……”
眼鏡男目光仿佛不經意間略過吳墨。
輕輕掃了一眼,眉間微微往下一壓,眼神中飛快閃過一抹殺意。
隨即又快速掩蓋住,嘴角上揚扯出一抹笑意,“隻是簡單切磋,您何必如此動怒呢?臨來時陳當家特意交代給您送一樣禮物,剛才忙碌間未來得及拿出來,請您見諒……”
眼鏡男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畢恭畢敬地遞到張日山麵前。
張日山沒有接,上下打量眼鏡男,“你是陳家人?”
“怎麼說呢……”
眼鏡男笑了笑,“鄙人霍道夫,京都霍家旁支,現在陳當家手下討口飯吃。”
霍道夫?
霍秀秀臉上流露出一絲詫異。
她是收到消息說旁支有人聯係霍道夫回國,隻是為何又跟陳家扯上關係?
吳墨餘光瞧見這一幕,嗤笑一聲,“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年頭笑貧不笑娼,誰給的錢多當然就為誰效力了。”
話糙理不糙。
霍秀秀想到旁支乾的惡心事,一時間倒也理解了霍道夫的選擇。
吳墨向來不在意旁人,說話聲音憑借本心,自然被霍道夫聽到了耳朵裡。
霍道夫有些意外的再次看向吳墨。
屬實沒想到九門中還有如此明事理的人。
“哎喲~”
疼痛使刀疤臉再也顧不了麵子的呻吟出聲,頃刻間打破了寧靜。
“廢物。”
張日山哼了聲抬腳踢飛刀疤臉。
拿過霍道夫手中盒子,轉身走回自己位置坐了下來。
旁若無人的擺弄盒子。
肌肉男連滾帶爬過去攙扶起刀疤臉,扭頭惡狠狠地瞪了張日山一眼。
卻連個屁也不敢再放,扶著刀疤臉坐在了椅子上。
霍道夫暗罵了一聲蠢貨。
他不再理會二人,依舊態度恭敬的說道“會長大人,盒子上帶著機關,想來以您的能力應該不在話下。”
“雕蟲小技。”張日山麵露不屑。
誰說老頭沒脾氣?
張日山仿佛被吳墨氣通了任督二脈,心態短暫間恢複到少年時期的性格。
陳家遮掩行為引起吳墨的好奇。
倘若是旁人恐怕會坐在原處,等著稍後探聽出一二消息。
吳墨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稍後問多累呀,直接過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真是臉皮厚吃個夠。
吳墨起身走到張日山身邊,一腳踢在李取鬨椅子上,非常有禮貌的說道“麻煩這位李當家圓潤的離開一下好嗎?”
李取鬨沒聽懂,抬頭警惕的看著吳墨“什麼意思?”
王胖子撇撇嘴,“我兄弟讓你滾蛋。”
“臥槽……咳咳,我讓。”
麵對著吳墨陰森的笑容,李取鬨非常有骨氣地起身坐到另一邊。
大老爺們能屈能伸,何必計較一時的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