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坐在輪椅上的爸爸表示支持,全家人都頗為擔憂。
高陽表麵虛心接受家人們的批評教育,內心卻表示下次還敢。
深夜,確認家人們都睡了,高陽獨自前往飛揚區的十龍寨。
高陽在十二生肖的這一個多月,還是學到了不少東西。比如白兔教過他遲到一會,比較有排麵。
高陽掐著時間,遲到了三分鐘。
他瀟灑地走進玄武大樓,推開一間會議室的大門,5號行動組已經全員到齊。
嗯,不錯。
高陽十分滿意,不愧是大組織,時間觀念很好。
會議室裡有五個人,灰雄一身作戰風格的便衣,戴著八角帽,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胸前的白銀麒麟胸針格外亮眼。
他對麵的長沙發上,坐著三個年輕人,兩男一女。
左邊的男生一身黑衣,剃了半邊光頭,另外半邊頭發略長,染成了一撮雞尾酒。
他的耳朵上打滿了銀耳環,簡直像一個耳環掛鉤,臉上化著陰鬱的哥特妝,嘴唇塗成豬肝色。
高陽是有點欣賞不來這種審美,不過確實個性十足,讓人印象深刻。
中間的男生風格就正常很多,二十幾歲,熨帖的白襯衫,卡其色的九分長褲,休閒皮鞋,戴黑框眼鏡,給人感覺乾淨、斯文,還有些靦腆。
最右邊的女孩很瘦小,穿著男性化的大t恤和牛仔背帶褲,整個人顯得更小隻了。
她留著一個蓬鬆的咖啡色波波頭,蜷縮著雙腿,專注地玩著手遊。
高陽注意到,三人的胸前都彆著黃銅麒麟徽章。
麒麟工會的行動組一般為六人,直接隸屬於長老。
第5行動組的領導就是玄武,成員結構為1護法、2精英、3普通成員。
貌似,除了灰雄外,隊伍裡還少了一個精英。
高陽正琢磨,頭頂襲來一陣風。
高陽本能地往旁邊閃開,一個人影拿著短刀刺在高陽原來的位置上。
男人緩緩站起,是一個身穿迷彩服的中年男人,他灰色短發,五官消瘦,臉上一條狹長猙獰的刀疤,從左眼一直劃過鼻梁,延伸至右邊的耳根處,兩片毫無血色的薄唇像兩把鋒利的刀片。
“反應不賴。”
男人的聲音低沉濕滑,像是冷血動物蠕動的皮膚的質感。
“你就這樣歡迎我?”
高陽表麵鎮定,內心卻在罵娘d你當我敏捷白加了?還有,你剛才是真的想殺了我吧?
“這就是我的歡迎方式,喜歡麼?”刀疤男收回短刀,陰惻惻地笑了。
“這次算了,下不為例。”
高陽聲音嚴厲,雖然不一定真能打過他,但氣勢絕對不能輸。
“嗬。”刀疤男兩眼放光,對高陽有點刮目相看了。
“曼蛇就這吊樣。”灰雄站起來“隊長你習慣就好,其實他人不壞。”
高陽不說話,看向沙發上的三個年輕人。
“我來介紹下。”灰雄指著雞尾酒發型的年輕人說“他叫羅尼。”
叫羅尼的男人側目,耳環叮鈴作響,他朝高陽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灰雄指向中間斯文的白襯衫男,“他叫西燃。”
西燃彬彬有禮地朝高陽點頭,露出一個友善又局促的笑“我叫西燃,西邊的西,燃燒的燃,隊長好。”
高陽點點頭。
“這是隊裡唯一的姑娘,我們都叫她罐頭。”灰雄無奈地搖搖頭,補充道“她打遊戲時就是個聾子,彆說人,獸跟她講話她都聽不見。”
叫罐頭的波波頭女孩果然還在聚精會神打著遊戲,完全沒聽見大家的對話。
這隊伍,感覺有點難管啊。
高陽心中歎氣,莫名想起了班主任的口頭禪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