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默默分析著。
監房門外不斷變化的平麵黑影朝著監獄內伸出手,這隻手幻化出一團小藥瓶形態的黑霧,漂浮在高陽的身邊。
幾秒後,小藥瓶“嗖”地一下撞進高陽的胸口。
攥住高陽心臟的神秘力量頓時消失。
高陽一喜,立刻扒開自己的襯衫領口,果然,胸口的五條狼爪印消失不見。
謝天謝地!我暫時不用死了!
高陽再抬頭時,監房門外的黑影不見了。
“好的,我明白了。”陳螢的聲音回蕩在灰霧中,明顯透著鬆了一口氣的淡淡疲倦感。
當然,高陽是親曆者,才能聽出陳螢語氣的微妙變化,其他人未必會想那麼多。
“女巫,你還有一瓶毒藥,是否使用?對誰使用?”陳螢繼續主持。
一分鐘後,陳螢自說自話“好,我明白了,女巫請歸位。”
很快,高陽聽到了監獄門關上的聲響。
“預言家,請現身。”陳螢的話回蕩在灰霧中。
“哢嚓。”
預言家的監獄鐵門打開了。
“預言家,請驗人。”陳螢已經能控製語氣,越來越像一個裁判了。
十秒後。
“確定要驗此人的身份麼?”陳螢詢問。
預言家應該做出了回答,但高陽聽不見。
十秒後,高陽的監獄門口出現了一個不斷變幻形狀的“火苗人影”。
高陽吃了一驚!
不是吧,預言家也驗我?
難道是覺得我威脅太大,必須先確認我的身份?
“ta的身份,”陳螢頓了下“已經出現。”
十秒過去。
高陽監獄前的火苗人影消失了。
“哢嚓。”
很快,預言家也回了監獄。
一時間,高陽百感交集。
係統,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原來我是真幸運啊。第一個晚上,我就被狼人刀,被女巫救,被預言家驗,一下擁有了一個銀水,一個金水。
我雖然是村民,但立刻成為全場最矚目的一張好人牌。
狼人陣營短時間內不會再刀我,而是會考慮拉攏我,好人陣營自然也要拉攏我,我還可以苟很久。
“獵人請現身,讓我知道你的身份。”陳螢繼續走流程。
三十秒過去。
“好,獵人請歸位。”
三十秒後。
“各位,天亮了。”陳螢宣布。
監獄大廳的濃鬱灰霧迅速退散,陳螢還坐在圓桌旁的石椅上,微微垂頭,臉色有些消沉,但總體情緒穩定。
十二個單人監房的鐵門自動打開,一整夜的煎熬後,大家迫不及待地走出來。
“諸位,請坐。”左爺的聲音再度響起。
大家找到自己的座位,各自坐下。
“隊長……”高陽右邊的罐頭看向高陽,輕聲說“你沒事吧……”
“禁止私下討論。”左爺的聲音立刻傳來“初犯不追究,再犯,遊戲結束,全員出局。”
一時間,好幾雙責備的眼神瞪向了罐頭。
罐頭知道差點釀成大錯,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愧疚地低下頭。
高陽心情複雜罐頭雖然闖禍了,卻也誤打誤撞地貢獻出一些信息。
罐頭這一表現大概率不是狼,如果她是狼,以她的心理素質應該做不出這種反應。
“裁判,請繼續。”左爺說道。
陳螢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重新進入狀態,她站起來,大聲宣布“各位,昨晚是平安夜,無人死亡。”
一時間,現場出現輕微的騷動,從大家調整坐姿的微動作來看,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高陽忽然意識到,拿到4張狼牌的同伴,真的很艱難。
為了活下去,他們不僅要對同伴痛下殺手,還要不停地演戲和欺騙其餘八個人。
如果自己拿到的是狼牌,內心得承受多大的煎熬啊。
“想上警的,請舉手。”陳螢再次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