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上一站躲藏點在11中,脫掉了之前的衣服,在11中隻隻找到一些舊校服,就先湊合著穿了。
“第三天了。”赤蜂坐在地上,啃著一塊餅乾,語調介於不爽和不耐煩之間。
“噢,好心人,謝謝你第一百八十遍提醒我,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今天已經第三天了呢!”老7坐在赤蜂聲旁,百無聊賴地拋著空可樂瓶,陰陽怪氣道。
“還要遛我們多久啊?”赤蜂掃一眼大家“要不我們跑路吧,反正鬥虎也不在。”
“老弟,活著不好麼?”
藍色短發,帶黑框圓眼鏡的曲幽啃著一根冷玉米,味同嚼蠟。
他是暗殺賈博士任務的副隊長,無色死後他便是隊長,不過現在大家都投降了,沒有領導下屬之分了。
赤蜂不過就是打個嘴炮,他哪敢真走。
鬥虎並非時刻跟他們待在一起,會不定時離開,不過每次離開前,他都會笑容“親切”地叮囑“我回來時,隻要有一個人不見,我就把剩下的人全殺。”
連坐的威懾力過於離譜,十個人互相監督,生怕有人逃走,就連上廁所也至少得攢上三個人一塊去。
“哎,既來之則安之吧。”林福神色比較悠然。
他坐在石頭上,手拿一遝黃色符紙,右手握著一根毛筆,在上麵鬼畫符,每畫完一張,黃色符紙就像獲得了生命,“簌”的一聲飛起,鑽進他背上的木匣子中。
微小珞操控著玩具們自娛自樂,機器人、汽車、挖掘機、火車、飛機、士兵人、竹蜻蜓、發條青蛙等等,它們圍著主人跑跑跳跳,熱鬨極了。
“唉。”她哀歎一聲,身邊的玩具立刻停下,也變得垂頭喪氣,“無色姐用命換來了我們的命,絕不能辜負她的一片好心。”
“可是,可是……”
回車想到無色的犧牲,眼眶濕潤“無色姐真的非死不可麼,為什麼不能一開始就好好談呢?”
加納利抱緊雙腿,半張臉埋在雙膝間,她性格狂躁,總是喊打喊殺,可那是因為有無色和艾曼在,自從她覺醒後,兩個長輩就一直很照顧她。
之前艾曼死了,如今無色也死了,加納利感覺自己真的成了一條“喪家之犬”。
她好不容易抑製住的悲傷情緒再次決堤。
“哇啊……”
她抬起頭,扯著嗓子大哭起來。
“不哭,不哭啊……”小青菜趕忙靠攏過去,把加納利攬入懷中,不停摸她的頭,像在安慰一條小狗。
加納利哭得更委屈了,整個腦袋都鑽進小青菜的懷中。
曲幽不管加納利,笑容老成地看一眼回車“回車,你太天真了,如果是在內戰剛爆發時,無色帶我們去投靠九嗣,肯定沒問題。可走到如今這一步,還想一點代價都不付就歸降,怎麼可能啊。”
“就是。”赤蜂冷笑一聲“換我是高陽,我也咽不下這口氣啊,你之前殺我那麼多兄弟,現在帶人來投靠,一句你跟錯人了就完事,我怎麼跟死去的兄弟交代?所以啊,你的人我收下,你的命我也要收下。”
“差不多這個理。”曲幽無奈地笑了“不然高陽這邊感情上也說不過去,而且無色隊長很強,過去怎麼也得當個領導,這對高陽身邊的老部下是一種傷害,甚至對高陽自己也是個隱患。”
“你這麼一分析,有點道理。”老7點點頭。
“沒什麼道理。”高陽坐在篝火旁,正吃著一包小鬆鼠乾脆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