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她也在試著接納阿修羅,但總差了一點什麼,他們現在的相處模式更像是黑道大姐頭強迫落魄小少爺做跟班,心不甘情不願的,能力用的順暢就怪了。
從影子裡取出白狐麵具戴在頭側,望著遠處的海中月,手裡把玩著朱紅色的小木笛,思考接下來的計劃。
不管她怎麼規劃,全都被一個大問題阻礙了果實能力的運用太爛了,影響到了她其他方麵的修行進展,果然還是要以這點為修煉重心嗎?
即使是她也不得不承認,阿修羅帶來的能力很實用,特彆是成為動物係能力者後提升的身體強度,極大的彌補了她的短板,就連斑紋造成的身體缺陷都被修複好了,壽命問題順利解決,雖然她本人從沒在意過過壽命問題。
畢竟前世也就活到十七歲,彆說七八十歲了,二十歲她都覺得遙遠。
少女放鬆身體隨意地躺在地上,黑赤色的長發隨意散落在身旁。
暫時什麼都不想思考,閉上眼睛進入精神世界和阿修羅談人生。
少女問道“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坐在地上透過空間賞月的阿修羅茫然地看向小遊
“我能有什麼打算?打又打不過,除了這我哪都不能去,什麼都做不了。”
少女忍不住抬手往這自暴自棄的家夥腦袋上揍了一下,
“你是鹹魚嗎?!有點夢想好不好?連做夢都不會嗎?”
阿修羅委屈地抬起六隻手捂住被揍疼的腦袋,還很真誠地問道
“夢想是什麼?”
“就是你想做的事情,這些你都沒考慮過嗎?”
阿修羅歪著腦袋努力回憶,可想起來的都是一成不變的平淡神生,以及那場‘惡夢’。曾經的他不愁吃不愁穿,一直被供奉在神殿內,所了解的也就那座島上的田園生活,因此他想的隻有怎麼樣能讓自己的子民生活得更好。
可如今,他失去了子民,連故土都不再屬於他,仇人也全部死光了。
所以現在的他沒什麼想做的了。
小遊見他這呆傻的模樣,無奈地歎氣,換了個話題
“你之前說,阿修羅是那些仇人給你起的稱呼,那你之前的名字叫什麼?”
他的名字?說起來他好像從來沒有過這個東西,子民都是直接喊他神明大人,從來沒有人想過給他一個名字。
想到這裡,他突然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存在,他……到底為了什麼才存在?為了實現子民們安居樂業的願望嗎?沒有名字的他,真的有自我嗎?
‘更像了啊。’
小遊在心裡默默地評價道,阿修羅和最初的她很像,沒有自由,沒有名字,甚至連自我都沒有,被強加的身份。
不同的是。
她被定義成不詳,不受親生父母待見,關在狹小陰暗的地下室裡。
他被定義為吉祥,被子民愛戴追捧,供奉在寬闊孤寂的神殿內。
截然不同的人生,但又那麼的相似。
魔神低頭思考了很久,第一次朝宿主提出了請求
“我……想要個名字,屬於自己的名字。”
少女搖搖頭,暫時拒絕了這個請求
“等你想好了自己想成為什麼樣的存在後,再提這個請求吧,說不定那個時候你已經想好自己的名字了。”
我想成為什麼樣的存在?
小遊看了眼冥思苦想地魔神,轉身離開了這裡,她感覺到了,那個熟悉溫熱感再次出現在她手裡。
睜眼,轉頭看向手裡的笛子,果然,又亮起了啊,這次還特彆耀眼。
小遊本來還想先跑回去和克爾拉說一聲要出門一趟。
可笛子似乎很焦急,不等她吹響,直接擴散光芒包裹住她,強行把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