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泗大聲說:“車都到齊沒有?”穀正綱說:“還差二千多輛卡車沒過橋,路都堵死了。”李家泗說:“我的運輸大車隊已經出發,你們怎麼還在這裡。”穀正倫說:“生意難做,新車主,又要去搬貨,又要準備乾糧,又要加油,又要保證安全,又要安排搭便車的。”
李家泗說:“堵路不行,過橋車輛,向前行駛五公裡,一字長蛇陣,路就不堵了。”穀正倫慌亂的思維糾正,他立即命令身邊憲兵少將副司令去執行。憲兵少將副司令說:“韓司令,你部軍營的加油站設好沒有。”李家泗說:“我在總部軍營丟了一千桶汽油,蘇州三千桶,常熟一千桶。”憲兵少將副司令說:“許多汽車的存油隻能開幾公裡路。”
在憲兵副司令的團隊指揮下,車隊開始移動。
海軍少將過來遞煙,點燃之後,李家泗說:“怎麼這麼多人押車?”穀正倫說:“都是上海市各大機關的,吳市長聽說我手上有六千輛汽車,公務員都來搭便車,他們在無錫下車。”海軍少將說:“軍請緊急,吳司令保證你的貨平安過江陰,兩岸十萬搬運工已經待命。”李家泗說:“走,看我老婆來送錢沒。”
海軍少將沒穿海軍軍裝,是一套便裝,他坐上李家泗的摩托,李家泗和穀氏兄弟告彆,駕駛摩托車,一路上,數千輛卡車堵死來往車道,憲兵們正在指揮交通,隻有摩托車和行人可以自由穿行。
摩托車駛入英租界,英租界的汽車長龍在排成一長串,等待過境,這裡的秩序井然。看見熟悉的防彈車停在一家豪華洋人商店門口。李家泗騎著摩托車,行駛到轎車旁邊。
這是家族的小車隊,從車內下來胡靜和女傭保鏢。胡靜手中拿著一個大信封說:“這裡是五萬美元現金。”李家泗接過信封,遞給海軍少將說:“點點,少一張,吳司令找你算賬。”海軍少將本不想點,聽這話,就猶豫。趙勁鬆過來說:“去我的車上點。”
趙勁鬆的車就在後麵,海軍少將立即上車,車內陌生人兩位,他點數,車內人主動回避。趙勁鬆說:“交車的事,交給我,老板。”李家泗點點頭說:“剛才那位是海軍將領,先滿足他的人馬離開上海。”趙勁鬆說:“我招待好他,江陰是道關,五萬美元買平安。”
李家泗坐上防彈車,駕駛轎車快速離開,摩托車讓隨後趕到的保鏢騎走。
望著遠去的防彈車,胡靜自言自語說:“怎麼不帶我去,我是你的新婚太太。”趙勁鬆說:“在美國人眼裡,他隻有一位美國妻子叫瑪麗蓮,他的身份是國家機密。大院裡傭人,保鏢都喊他老爺。夫人,你坐我的車回家。”
胡靜揮手說:“不用,我去逛街了。”說完,她和三位女傭一起離開,胡靜第一次來大上海,一位傭人是本地人,熟悉路況,兩位是陪嫁丫頭。
海軍少將點數完美元現金,收藏好下車說:“正好,五萬美元。”趙勁鬆說:“將軍,聽你的命令,沒過境的車由我負責。”海軍少將說:“聽你安排。”
趙勁鬆伸手攔下剛經過的摩托車保鏢隊,保鏢見是趙老板,棄車改乘。趙勁鬆從賬房先生手裡接過厚厚的挎包背著。趙勁鬆騎上摩托車,兩位賬房助手抬著一麻袋的資料,放在摩托車的油箱位置。海軍少將主動坐上後座,扶住麻袋。
趙勁鬆穩定騎姿,啟動摩托車,緩慢的在車輛的空隙間穿行。趙勁鬆摩托車技術一般,速度不快。行駛過程中,看見中國司機過境英租界交接,趙勁鬆的團隊是中間人。
一會兒,摩托車駛入了車隊的臨時指揮中心,近千達官貴人正在商量怎麼撤離。穀正倫看見海軍少將,迎接說:“韓司令呢?”海軍少將說:“辦自己的事去了,連中國老婆都沒跟隨。”趙勁鬆停好摩托車,從車上下來說:“誰是車隊買主。”穀正倫說:“我是大買主。”
趙勁鬆說:“原來是親家,憲兵司令。”他從背著的大挎包裡掏出一個厚厚的文件袋說:“這裡是已經出發的車隊的貨物清單,請轉交給魯瑛市長。”海軍少將說:“海軍保證車上所有貨物一件不少的轉交給魯市長。”
趙勁鬆指著大麻袋說:“這裡裝的全是近六千輛汽車的全部證件,資料,轉讓協議書。”穀正倫說:“我是大車主,這麼多證件。”穀正倫的手一揮,二位部下把重重的麻袋,抬下摩托車。
穀正倫的部下,一百多人,就在大街上擺上桌椅,清理資料。人多並不亂。穀正倫說:“車分四等,新車,七成新,舊車,能跑車。我收的是舊車價,新車和八成新車要加價。按買車的數量排隊。”吳市長說:“跟車的都是機關公務員,保證貨物不被偷竊,遺失。”
趙勁鬆說:“跟車的洋人有一百二十五人,都會汽車維修,是徐州公署請的技術顧問,他們的工資去鹽城拿,願意出車的中國司機一千五百三十七人,視你們的需要而定,你們至少要有四千五百多司機。”穀正綱說:“司機全部編入第三戰區後勤部。”
趙勁鬆的一二百人員工圍了過來,趙勁鬆說:“交車,他們負責處理。”眾人都禮貌的說:“長官好,聽你們的命令。”穀正倫說:“謝謝,趙老板,安排周祥,晚上喝一杯。”趙勁鬆說:“老板投資不少,賣不動送到鹽城去。”穀正綱說:“賣得完。”
道路已經暢通,租界駛出一輛卡車,前後車輛全是洋人,趙勁鬆說“海軍兄弟,把洋鬼子送過江,我跟集團軍總部打過電話,總部軍營用最好的夥食招待你們。”海軍少將和趙勁鬆一起跟洋鬼子揮手示好。洋鬼子把車排隊,後麵的車隊全是空車。
穀正倫在眾人麵前掃視一遍,他說:“海軍準備上車。”海軍少將跑進熟悉的等待陣營說:“海軍駐滬辦事處的準備上車,儘量坐滿。”數百海軍駐滬辦事處的男女老少,紛紛從眾多人群中走出來。
空車越排越多,穀正倫大聲喊:“中央衛隊先上一個營。”一位上校團長跑進全副武裝的隊伍中高喊:“按編製,一個排,一個排的上車。上車。”命令下達,整排整排的官兵在連營級軍官的口號中快速登車。
海軍駐滬辦的官兵家屬是第一批登上空車。海軍少將高喊:“上車,彆把一家人拆散了。”眾多海軍軍官為家屬們搬行李,大多數行李被當成了椅子坐。穀正倫大聲說:“孩子不占地方,能擠就擠,這是逃難,能多走一個算一個。第一批出發的去戰區遊擊集團軍總部軍營報個餐,讓軍營食堂準備好。”
此刻,二十七輛卡車滿載整車整車的實彈荷槍官兵,上校團長一聲令下,九輛軍車開始緩慢行駛。一位少將高喊:“中央衛隊聽令,每輛貨車的踏板上,再上兩人,上車。”每輛車的踏板上飛快的左右站著一位實彈荷槍的士兵,每出發一輛貨車,貨車的踏板上都站有兩位士兵,看上去是護車,實際是搭便車。
由中央衛隊開道,洋鬼子的小車隊為第一批,海軍家屬為第二批。車隊不斷超越停在路邊的貨車。再無路邊車隊,車隊的速度跑起來。
先頭車隊行駛到戰區遊擊集團軍總部軍營,來加油的各集團軍車輛不少,中央警衛隊的車隊把車停在大路上,司機加油時,才知道,隻能加跑到蘇州的油量,一千桶汽油,不到半小時,已經消耗了三百多桶汽油。最大車隊才趕到,隻能限油。
限油就限油,蘇州油庫畢竟有三千桶庫存。
車隊停在路邊,乘車的男女老少湧入總部食堂,除了招待洋人的二十桌特彆豐盛外,其他就餐的平等。總部食堂比戰區司令食堂都豐盛些,原來在上海吃香喝辣的黨政軍職員,知道難民身份,首先是中央警衛部隊搶食,接著是乘車的男女老少跟著搶食,搶食現象帶動洋人。在上海淪陷前,逃出戰爭區域是唯一的想法。
車隊再度出發,夜色降臨,車燈打開,行駛一段路程,車燈照射下,工兵部隊官兵,每人滾著一個空油桶,步行前進,直奔目的地搭橋鋪路。
先頭車隊到達蘇州加油站,汽油隻能加到江陰和常熟。江陰,南京,鹽城,徐州是中國唯一可以加滿油的兵站。車隊還沒出發,傳來一個消息,蘇州可以加滿油。
一個消息傳來,上海囤油的投機商找到憲兵司令,由憲兵司令牽線,向市場上投放七千桶汽油互換。江陰同意互換。上海,蘇州的加油站很快就增加供油量。現在一半的車輛是少油狀態,中途加油浪費時間。
車隊就在蘇州分道,少數車輛去江陰,隻有一輛武裝頭車押道,後車一輛武裝押尾。駛入江陰方向。夜晚會車時,才知道,物資押送部隊已經返程。
小車隊到達江陰,一長串貨運車隊在排隊過江。洋鬼子棄車,乘船過江。海軍家屬下車,車隊和護兵返回。
海軍少將把物資清單交給杜衡,杜衡說即時雨,現在對岸的倉庫,一直在等清單。
海軍少將走進海軍司令部,上繳了五萬美元現金,被海軍軍官們平分了這筆意外之財,這是價值十萬大洋的小費,海軍官兵可以改善夥食和福利。
穀氏兄弟負責大運輸,穀正倫沒經曆過。穀正綱有經曆,可找他要車的把他的思路打亂,整個大車隊的調動顯得亂。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跑進臨時指揮部,來到穀正綱身邊說:“穀主任,我買了七十輛卡車,怎麼第一輪出發,沒我公司。”吳市長說:“第一輪跟車的全是政府機關撤退人員,公務員加家屬,這麼多人等車,至少有一大半坐不上汽車。”大街上的逃難民眾越聚越多。
穀正綱看著手表說:“李老板,你的車隊現在出發,第一趟把貨卸在無錫的大路上,空車返回,第二趟,裝上傷員運往無錫軍醫院,返回。第三趟,估計到明天淩晨三四點交車。李老板,我賣車的時候就說過,明天上午八點前交車,彆急。”李老板說:“穀司令,軍隊還能守一天吧!”
穀正倫說:“放心,我是斷後的總指揮,有十幾萬步兵斷後,步兵一天頂多跑八十公裡。汽車一天能跑一二千公裡。交車前,保證給你加滿油。”吳市長說:“我們上海公職人員跟車到了無錫,所有人都步行去內地。”穀正綱說:“你的工廠設備和物資都裝上車沒?”李老板說:“都裝車了,再裝一次就清空了上海的財產。我最擔心買車容易,買不到汽油,這是要去四川。”
談到汽油,一位中校副官過來報告,戰區遊擊集團軍油庫,消耗過大。四千桶去蘇州,常熟的汽油早就出發。從油庫報告來講,估計要限製加油數量。吳市長說:“剛才有熟人向他出售高價汽油。工業撤遷的老板可以買高價汽油。”穀正綱說:“企業買市場上的高價汽油正常。老頭子自從設了油庫,軍方用油都是計賬,現在上海淪陷在即,上海成為租界孤島,囤積汽油的,準備被日本軍隊沒收,軍統暗殺經濟漢奸絕不留情。”
人群中走出一位中年人說:“我公司有二千桶汽油庫存,運不走,沒車。吳市長,出個主意。”穀正倫正氣凜然的說:“這次老頭子求洋鬼子賣二手車,為的是工業撤遷,六千輛汽車,都無條件執行軍委會的命令,機器優先,人員跟車。在如此軍情下,還想著發財,中央衛隊有權力當場擊斃不法商人。”
穀正綱說:“不服從中央命令,應該槍斃。我有個折中的辦法。財政部孔部長的親戚也在做囤油生意,五千桶汽油知道賣不動,他找孔部長想辦法。孔部長采取的方法是換油。孔家親戚把五千桶汽油存入戰區遊擊集團軍總部油庫。孔家親戚去戰區遊擊集團軍江陰油庫提取。從蘇州到江陰,國軍至少能守一個月,一個月時間,幾十萬桶汽油都賣光了。”
吳市長說:“置換是個好辦法,上海淪陷,戰略物資成了日本人的。置換汽油在時間上有出貨時間。許多購買汽車的資本家,有車沒油。我家有個親戚也囤積三千桶汽油。穀司令以憲兵司令部的名義,穀主任以戰區政治部的名義。我以上海市政府名義。為上海商人置換擔保,為購買汽車的資本家購買到汽油。”
在場不少資本家,都在為有車沒汽油惱火,都稱市長的提案正確。穀正綱大聲說:“囤積汽油的趕快簽字置換,錯過了算資敵,軍統槍斃經濟漢奸,不會留情的。市長負責有車沒汽油的購買事項。”
吳市長轉眼成了汽油公開市場的組建人,吳市長認可置換。黑市汽油價是法幣結算,沒有多少賺頭。三張軍用紙張,分彆蓋上憲兵司令部,戰區政治部,上海市政府的三個公章和負責人簽名。紙張沒有書寫任何內容。
置換方拿著公函先把汽油運入戰區遊擊集團軍的總部油庫,由武雲簽字驗收,蓋章。憑借四方機構的簽字蓋章,置換方去江陰油庫提油。具體任務交給了上海市政府。穀正倫派遣一位熟悉武雲的上校副官負責聯係和武裝護油。
穀家兄弟在一唱一和中把急需的汽油解決,兄弟倆對視一眼,他倆沒想到原上海市市長,現任上海工業撤遷辦事處主任,也囤積汽油發財,隻是戰況緊急,手上的汽油出不了手。在場的囤積汽油老板,願意置換汽油的,在上海地區有七千桶汽油。這些置換汽油,一下子就解決了大車隊的所有油料。有了上海市政府出麵,購買二手汽車的資本家們,都購買到所需汽油備用。
由第三戰區政治部,憲兵司令部,上海市政府,工礦搬遷委員會的團隊,共同成立了一個組織嚴密,分工明確的運輸總隊。人多辦事效益高。組織嚴格執行第一趟工業設備,政府人員押送到無錫。第二趟為人員撤離。第三趟由購買二手車車主自己決定。上海,無錫駐軍抽調人員裝卸。上海最後一次工業撤遷開始。
穀正倫留守上海,穀正綱隨大部隊去無錫掌控車輛調度,合理分配車隊運輸。
臨行前,兄弟倆聊天,穀正倫隻誇親家是財神爺,一單二手車倒賣就讓兄弟倆發了一筆橫財。二手車買賣比想象中更賺錢,更容易賺錢。無數人都眼紅兄弟倆的財運,老大的稱呼沒有白叫,戰爭年代,錢比權大。
穀正綱說他從南京到上海,傳聞最多的是新水網計劃,一群想家屬免費移民的,想出來的,裹挾軍事計劃。兄長為了三十萬債券上頭,還認真想扶持柳思敏。柳思敏是美國留學生委員會主任,她的核心任務是去美國。親家是美國華僑,孔要了一億美元,宋要了一億美元。蔣還沒見麵,見麵升中央委員,又要捐多少億美元。錢不是天上掉下來。三十萬可轉換債券就讓穀家肉痛,二億美元沒了,親家更肉痛。
穀正倫如夢初醒,隻說老大暗示過多少次,我不明白,這下明白。一單二手車買賣的純利就超過十五萬股國際黃金銀行的股票利潤。進口商品買賣做起來,又是一筆橫財。穀正綱說兄長開竅了,他經過蘇州時,淞滬會戰參戰的六個集團軍,四個集團軍總部撤到了南京,他拜訪留守蘇州的兩個集團軍長官部,發現羅總司令,劉總司令等高級將領,每天都拜財神爺。查看將軍名冊,以搶劫日本銀行出名的戰將儲剛和他的部隊失蹤。
穀正倫說:“羅總司令,劉總司令兩個集團軍有意殿後,是準備再搶日本人的銀行。”穀正綱說這是你我的猜想,留個心眼就行。親家是穀家財神爺。楊浩宇執政半省勢力,征兵令已經在韓家勢力下達,三個月內,幾十萬的集團軍誕生。親家不缺軍力,缺時間。兄長在中央,我在戰區,扶持韓家勢力,想發財是擋不住的。兄弟倆相視而笑,就此分彆。
穀正綱率領親信到達戰區遊擊集團軍總部軍營,大家看到卸車場麵。穀正綱和武雲商量,七千桶汽油,卸下二千桶汽油,足夠夜間加油,戰區政治部決定在無錫設立一個軍民兩用加油站。
得到武雲同意,穀正綱高興的跟隨運油車隊出發。掌握了汽油,就掌握了運輸。浩浩蕩蕩的大車隊出發,行駛過程中,最怕日軍部隊突襲,擔心的突襲沒有發生,車隊非常順利穿過戰場,經過蘇州,到達無錫。
車隊空返上海,五千桶汽油桶卸在了無錫,穀正綱立即連夜成立了以他為首的戰區政治部臨時指揮中心。除了押車的官兵,所有乘客在無錫下車,乘客按計劃按家庭各奔東西逃難,無錫離上海前線,那是二百多公裡,走路都逃離風險區。
戰區政治部臨時指揮中心設立,專門調度汽車。國民黨中央得知,命令集中蘇南地區所有機動車輛歸其統一調度。中央密令,第一快速轉移傷員脫離戰場,第二快速搬遷蘇南地區的中外工業撤遷。超過一萬輛汽車的總指揮權掌握在穀正綱手中,鐵路的調度權也歸戰區政治部管理。
穀正綱覺得自己走鴻運,接任戰區政治部主任一職是鴻運的開始。中央的核心任務是協助工業撤遷。那些用現金向他購買二手車的資本家,大多數是蘇南一帶工廠老板,資本家買二手車的目的是讓私有工廠設備快速搬遷,二手車價格一路堅挺,供不應求。買主都是先交錢,車輛完成二趟國家任務後,買主才能領車私用,是買賣前的規定。
鐵路貨運實權歸政治部主管,穀正綱自然優先解決向他購買汽車的客戶,解決火車車皮。本來,第一趟國家運輸就是設備第一。機器設備卸在無錫,無錫組織火車車皮,長途運輸。資本家都感謝穀正綱為國為民。穀氏兄弟成了最受資本家相求的人物。穀正綱在無錫賣車收錢,解決火車車皮。穀正倫在上海賣車收錢。
穀氏兄弟分彆在兩地倒賣二手車,現金收得手軟時,兄弟倆互通電話,才知道兩人收到的現金,高達七千二百多輛,多收了客戶一千二百多輛汽車的預付款。沒汽車給支付車款的車主,退款那是言而無信。穀正綱那是從實業部次長位置,調任第三戰區政治部。信任比黃金更重要,退款給購車者,對方個個背景不差,誌在爭奪車源。
兄弟倆立即停止繼續收款賣車,開始退款取消買賣。要車不要錢是所有支付全款購車者的要求。還好憲兵派駐戰區遊擊集團軍總部軍營駐員軍官彙報,戰區遊擊集團軍總部軍營車庫裡還停著不少加滿油箱的車輛,這是囤積糧食蔬菜的主力車隊在集結。請求老大再次向租界洋人購買二手車是兄弟倆的計劃。隻有老大庫存二手車,足夠穀氏兄弟度過信任危機。
穀正倫半夜三更去租界找韓少武老大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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