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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管家往日很厲害,不也被她割掉了一雙耳朵嗎?
所以,見瑾寧眼底的冷光,兩人都後退,低頭不敢動。
瑾寧看著陳守成,冷笑道“他們尚且知道誰才是國公府的主人,知道看我臉色,而你,我母親養著你們一家老小,竟如此不知感恩,你說你是不是自取其辱?”
她放開他的手腕,這放得十分用力,陳守成本是掙紮著,她這忽然一撒手,他整個往後倒去。
“好,好,你等著,我這便去告訴你父親。”陳守成知道在這裡討不了好處,可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如今能為他出頭且應該為他出頭的,便隻有大哥了。
瑾寧看著他罵罵咧咧地走了,不禁失望,“就這樣?大張旗鼓地過來,我還以為真有什麼好招呢,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錢嬤嬤笑了,“這位二爺看著就是這點能耐,偏生也不知羞恥,臉皮厚得跟案板似的,就沒見過白吃白住還這麼囂張的人,老身進這國公府,算是長見識了。”
可伶道“嬤嬤,您這就算長見識了?您在府中日子久了,這見識慢慢見,慢慢長。”
錢嬤嬤豪氣乾雲地一揚手,“得,老身等著看,走,對方都鳴金收兵了,咱也班師回朝!”
眼底,竟是有興奮的好戰之色。
一輩子活在陰謀算計裡,忽然生活平靜下來,她還不習慣呢。
“嬤嬤,你說他去找國公爺有用嗎?”可伶扶著嬤嬤進去,問道。
錢嬤嬤道“有用,怎麼沒用啊?好歹,總能討到點好處,這就是剛才老身寧可罵他一頓也不動手的原因。”
說完,她瞧了瑾寧一眼。
瑾寧很無辜,“我沒動手,是他自己摔的。”
“罷了,國公爺許他再多,也和咱無關,不需要咱出一分力氣就行。”錢嬤嬤說。
陳守成果然便去了陳國公屋中大吵大鬨。
初三叔勸不住,隻得進去稟報了陳國公。
陳國公在看書,聽到了他的聲音,本不想搭理,這實在是吵得厲害,初三叔又進來稟報,他才背著手走出去。
出到廳裡,便見陳守成坐在椅子上罵罵咧咧的,一副不依不撓的樣子。
“你這是怎麼回事?”陳國公沉著一張臉問道。
陳國公平日對陳守成說話是極為溫和,這樣板著臉還是頭一次。
但是陳守成在梨花院受了委屈,心裡頭怒火正炙,哪裡管他什麼臉色?登時跳了起來就大聲道“大哥,你說,是不是母親和我在你國公府是白吃白住?你是不是早就想要把我們趕出去?”
陳國公皺起眉頭,“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趕走你們?”
陳守成怒道“怎麼沒有?你的女兒親口說的,說我們一家老小在你府中白吃白住,和奴才沒分彆,還說心情不好就把我們趕走。”
陳國公想起他今晚說要去教訓一下瑾寧,本以為他隻是隨口說說的,畢竟這個弟弟他很了解,惡不出樣子來。
“你今晚去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