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寧李良晟!
也不知道靖國候夫人命人從哪裡找來了一條桃色繡紅杏緞裙,讓陳幸如換上。
而正院那邊,冥婚的喜酒。大家都喝得熱火朝天。
本來隻是邀請親戚,但是忽然來了大官,氣氛當然得熱絡的。
蘇意。甄大將軍,還有甄家那邊沒有人來。這是風俗。嫁女的,就在女方那邊宴客,娶親的。就在男家宴客,雙方的親戚朋友都不會走錯場。
但是,不管如何。到底是皇太後賜婚的。大家都把這場冥婚當做真正的婚禮看待。
靖國候夫人坐在了正廳方才主婚的位置上,請諸位賓客先停下酒盞,說有要緊事宣布。
眾人紛紛放下筷子和酒杯。看著靖國候身邊的侍女帶著一個身穿桃紅衣裳萬千嫵媚的女子過來。
李齊容剛進去跟母親請了安出來。便見此情此景。她十分詫異,這靖國候夫人真的同意了?這不像她的性格啊。她怎麼會容得下幸如?
陳幸如被扶著到了靖國候夫人的麵前,靖國候就坐在她的身邊。
因著今日是主婚人。兩位在侯府今日是有很崇高的地位,便連江寧侯爺也得讓幾分。
靖國候夫人看著陳幸如,見她眸光癡癡地膠著在自己夫君的臉上。臉色微沉,嚴肅地問道“陳幸如,本夫人再問你一遍,你是否自願為妾?”
眾人聽得此言,都紛紛詫異地看著陳幸如。
原來她就是陳幸如啊?不就是靖廷之前的未婚妻嗎?她要做妾?要給一個死人做妾?
陳幸如眸光堅定地道“沒錯,我隻求守在侯……”
靖國候夫人打斷了她的話,“你隻說是與不是,多餘的話不必當著眾人的麵說。”
陳幸如覺得也是,便有什麼,也不必當著旁人的麵說,他們私下說便可。
靖國候夫人淡淡地道“好,既然如此,我便做主收下了你,日後,你謹記身份,低眉順眼伺候主母,不得不敬。”
陳幸如心想,日後誰是主母還說不定呢?
但是眼下她也隻能說“是,幸如知道。”
“來人,倒茶!”靖國候夫人叫了一聲,“橫豎也隻是納個妾侍,不需要大費周章,趁著今日有賓客在場,便一同辦了吧,當著諸位的麵,給主母敬了茶,如此,也算成了禮。”
陳幸如興奮得渾身顫抖。
這個野蠻婦人果然聽侯爺的話,一定是侯爺下了嚴令說今晚就過門,侯爺一定是等不及了。
她也等不及,朝朝暮暮,隻求躺在這個男人的身側,彆無所求。
端了茶上來,陳幸如想也不想一手就接過,跪在了靖國候夫人的麵前,低著頭,然後舉起茶杯,“大姐請喝茶!”
一隻帶著紅色珊瑚手釧的手接了茶杯,然後慢慢地坐下來,她掀開蓋子,喝了一口,然後伸手到旁邊青瑩的身邊,“取來!”
青瑩遞來了一隻手鐲,瑾寧接過來,神色淡漠對陳幸如道“這是賞你的,拿著,入門為妾,不容易,以後和善翁姑,伺候侯爺夫人,一概不得偷懶,否則掃把你出門去。”
陳幸如臉色薄怒,“你怎麼在這裡……”
靖國候夫人已然站起來,對身邊的侍女打了個眼色,侍女拉起陳幸如便往外拽,陳幸如整個都懵掉了,倉皇地看著靖國候,靖國候卻看著瑾寧,仿佛與她說話。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