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寧李良晟!
陳大俠和可伶可俐自由後馬上跑了過來。
“可算是來了!”可伶看著瑾寧道。
瑾寧笑道“嚇著了嗎?”
“哪裡就嚇得著?這查端明也沒難為我們。”陳大俠甩了一下衣袖,整理了稍稍淩亂的衣裳,便上前對蘇意和甄士安見禮。
“不過。她就這樣放了我們,還真叫人意外。”可俐若有所思地說。
“她雖然放了你們,但是必定命人暗中看著我們的動靜。她這一次來隻為試探,不會先動手。扣押我的人。對東浙王沒好處。”瑾寧說。
蘇意很是困惑地看著這個自己從小教大的孩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細心縝密了?往日可魯莽至極的。”
“人是會變的,師父!”瑾寧粲然一笑。
蘇意卻搖頭。“你這孩子,若方才她不說留下你,你是不是真要跟她走了?那可就危險啊。”
“她不會帶我走。在沒摸清楚我來做什麼之前。她難道就不怕我來個裡應外合嗎?”瑾寧收斂了深沉,笑嘻嘻地道。
她抬頭,便見初三叔介紹的營衛袁軍正灼灼地看著自己。那眸光似曾相識。
她定睛看去。卻又見他垂下了頭。再看他的容貌長相站立的姿勢及身段,卻又是不認得的。
茫然間。蘇意拉著她進了營帳內。
蘇意盯著她,“你跟師父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師父不在京城的這兩年,你到底經曆了什麼?你從莊子裡回來,怎麼就變了那麼多?”
“我變了嗎?”瑾寧怔了一下。
“你做事大膽。拚搏,甚至置之死地,師父不喜歡你這樣,像方才那樣如果你真的跟查端明回去了,按照原定計劃,圍攻東浙王府的時候,你首當其衝被殺。”
瑾寧垂下眸子,“但是,我們的計劃還是會成功,東浙王府還是會被我們打個措手不及,我知道師父和舅舅有組織進攻的能力,我們會勝利的,隻是少了我。”
“少了誰都成,少了你就不成,少了你,勝利又有什麼意義?你想過沒有?”蘇意動怒了,近乎猙獰地看著她。
瑾寧見他這般狂怒,也嚇著了,輕輕地用手肘碰他,“師父,我錯了。”
蘇意看著她耷拉著臉,可憐兮兮的模樣,氣也消了大半,但是卻始終不明白,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以後不可這般妄為,命在,一切都在。”蘇意沉聲道。
“知道了,以後再不敢了。”瑾寧吸吸鼻子,頓時沒了大將之風,像一個做錯了事被斥責的孩子。
蘇意也罵不下去了,但是卻嚴厲地道“等戰事結束之後,你心裡藏的那點兒事情都必須告訴師父,不可再用什麼做夢來搪塞。”
“知道!”瑾寧端正地應道。
蘇意坐下來,沉聲道“今日十七,距離你說的十九大暴雨還有兩日,這兩日,你認為東浙王會對我們做什麼?”
“不會,”瑾寧也坐了下來,“東浙王和查端明現在有新的煩惱,我奉旨而來,是為了暴雨,要疏散沿岸地方的百姓,但是他卻已經在城中下令不必聽我們的。所以,他現在會比較忐忑,到底是聽朝廷的命令還是不聽呢?聽的話,水災真的來了,那這一切就是朝廷的功勞。若不聽,真來了水災,百姓淹死,他就成了千古罪人。所以,現在他們也煩啊。”
蘇意看著她,“這場暴雨真的那麼厲害嗎?”
“嗯,所以,我們到時候我們要快刀砍亂麻,解決了東浙王府之後,便得馬上去救災搶險,現在沙包的數量遠遠不夠,趁著還有時候,我們得再加趕。”
蘇意哭笑不得,“師父還以為是來打仗的,殊不知是來築建沙包防洪的。”
瑾寧聳肩,笑著道“都一樣,都一樣,和天鬥也是打仗。”
正如瑾寧所言,查端明回去之後轉達了瑾寧的意思,東浙王確實有些頭痛。
“她的話,你信幾分?”東浙王問道。
查端明想了一下,“此人倒是沒什麼腦子,說話直來直去,不好聽的話就動怒,且我說帶她來王府,她馬上就跟著來了,可見沒有什麼防備之心。”
“皇帝派了這麼一個人來?”東浙王甚是不解。
“是龍太後派來的。”
東浙王搖頭,“如果是龍太後,斷不會派這麼個無用的人來,且朝中無人了嗎?為什麼要派一個沒有官職的人前來?”
查端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這個洪水,到底會不會真的有?
“端明,你祖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去問問他,這個暴雨洪水,是否真的會來?”
查端明輕輕歎氣,“祖父怕是不會再搭理我的。”
“那本王親自前去吧。”東浙王道。
查端明猶豫了片刻,道“祖父性子固執耿直,若說話得罪了王爺,王爺請莫與他計較。”
“查先生德高望重,本王愛才惜才,恨不得把他招攬到身邊,若得他高見,便是說話難聽一些又何妨?你且帶路,我們如今便去。”東浙王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