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寧李良晟!
蘇意翹起了腳,道“這漕運是有點意思的,自皇上登基,京師共有八位漕運總督,每一位總督卸任之後,都賺個盤滿缽滿,所以,這是首一個肥缺。京師漕運總督,是總管全國漕運,各地自然也有漕運的督辦,但是一切聽京都的調任安排,也就是說,即便京師的這位總督不吃貨物的銀子,各地孝敬的也不少,你做這個監察使,不止是盯著京師的這位總督,各地督辦你也得盯著。”
瑾寧頓時覺得壓力山一般大,“各地啊?我還以為隻是京師呢。”
她前生就是一個武將,在武將之前,隻是莊子裡頭的一個野丫頭,哪裡懂得這些心機謀算?
她真覺得太後這一次難為她了。
“隻是京師那就不需要你了,這是個得罪人的活兒,隻得罪一個人不夠分量叫你出馬,為師先給你說說這個漕運總督孫榮貴,他祖父曾經陪著太祖打天下,所以孫家是極其榮貴的,從這個孫榮貴的名字你就能聽出來,孫家到他這就隻有一個兒子,所以,孫榮貴為了生兒子,光有名分的妻妾就十餘人,其他美人不勝枚舉,他任職漕運總督已經有五年,漕運總督是五年一任,所以今年他想要連任,則需要各方支持,吏部那邊他肯定是走通了關係,皇上念著他先祖的功勞,雖然知道他行事偏頗,可想著如果他不是太過分,就容忍了他。這一次應該是太後或者是攝政王看不下去了,要辦他,才借你的手,這孫榮貴不查則已,一查肯定滿身都是屎尿。這人比較囂張跋扈,你得防著點兒。”
瑾寧聽罷,大為驚疑,“您說的這個孫榮貴,他祖父是不是孫德權?”
“沒錯,如今老爺子還在。”蘇意道。
瑾寧道“我知道。”
這位孫德權老爺子,她是知道的。
但是前生比較少涉足朝中的事情,對孫榮貴這個人反而不了解。
孫德權當年確實是為大周朝立下了汗馬功勞,甚至救過太祖一命,太祖與他稱兄道弟,甚是親厚。
說起來,老爺子如今大概也將近百歲了。
瑾寧前生見過老爺子一次,當時打了勝仗回來,宮中擺下了慶功宴,老爺子列席,親自給李良晟敬酒,對李良晟是讚賞有加。
當時老爺子喝了一些酒,酒意上頭,十分激動,在席間說了許多與太祖的舊事,說得大家都情緒激昂,她當時也是熱血沸,騰,隻恨不得乾一番大事業,報效國家。
“那孫榮貴貪贓枉法,是否有實證?李大人沒有調查過他嗎?”瑾寧問道。
“李大人調查過,你師父我也調查過,但是這孫榮貴著實厲害,與各地督辦的來往書信全部銷毀,而且他受賄得來的銀子,全部安置妥當,不買宅子,不置辦店鋪,住著皇上賜的大宅子,但是家風清貧,要找他的實證很難,除了他的性子囂張跋扈之外,幾乎你找不到他任何的錯處,可這人囂張起來吧,也總有風聲傳出去,皇上心裡是有數的,大概皇上總想著等老爺子過世之後再辦他吧,誰知道皇上怎麼想呢?”
“所以,現在是太後和攝政王想要辦他了?”瑾寧若有所思地道。
“攝政王最憎恨貪贓枉法受賄的官員,如果漕幫要改革,肯定就得先打死這頭大老虎。”蘇意道。
瑾寧道“那如果按照您這樣說,我就算是當了這個監察使,我也查不出來什麼來,至少明上查不出。”
“明上查不出來,可暗地裡可以查啊,我聽得這孫榮貴在太平街有一個相好,原先是杏花樓的頭牌,如今被她安置在
一所宅子裡頭,孫榮貴對這個相好十分的寵愛,你可以從她入手。”
“總不能直接殺過去找她逼問吧?”瑾寧道。
蘇意微微一笑,“不必,我原先調查他這個相好的時候,得知他的相好喜歡俊美又懂得武功的俠士,你可以想個辦法,叫誰接近她。”
瑾寧瞪大眼睛,“她是孫榮貴的相好,她又喜歡俊美懂得武功的小哥?那……她豈不是背著孫榮貴行那……那無恥的事情?”
“孫榮貴日理萬機,自然不知道這事,我是因為專門調查才知道的。”蘇意說。
俊美又懂得武功的小哥?雷洪?陳大俠?都不行啊。
雷洪著實算不得是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