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於80年代!
“小葛,你可是有日子沒過來了啊。”跟唐偉東打完招呼,曹一月這才顧得上跟葛玉玲說兩句話。
葛玉玲偷看了唐偉東一眼,有些心虛的笑著對曹一月說道:“這不是要畢業了嘛,有點忙。再說了,哪好意思老來麻煩曹總啊。”
估計她是怕唐偉東,對她經常來這種娛樂場所會有所不滿,心裡才有些發虛。卻不知,唐偉東才不在乎呢。
倆人之間純粹就是各取所需,牽扯不上一點感情。反正她在跟唐偉東之前是乾淨的,各種第一次都奉獻給了唐偉東,等她出國之後,倆人的關係基本也就結束了,唐偉東才懶得關心她以後的私生活呢。
由於是白天,客人並不多,因此唐偉東也沒去他的專屬包廂,而是隨便找了個空著的卡拉ok包房,讓曹一月送過來幾瓶酒,愜意的喝了起來。
曹一月也不忙,見唐偉東沒有要避開他的意思,於是就樂嗬嗬的留了下來,一邊陪著唐偉東喝酒說話,一邊搶了包房服務員的活,親自替唐偉東服務著。
對於娛樂行業的生意,唐偉東不是很上心,相對來說,關注的也不多。
總的有張愛家掌舵、她還兼管電影方麵的業務。唱片行業,航康有羅大有、瀛洲有李宗晟、東南亞有陳歡昌、內地有宋科。
這群人個頂個都是業內大拿,目前來說乾的都還不錯,紅星也處於良性發展之中。戰略方向、發展基調已經給他們定下了,他們隻要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就行了,已經不需要勞動唐偉東親自出手去摻和了。
如果真等到唐偉東出手乾預,那就說明公司的發展道路走歪了,需要他進行“糾偏”。同時也代表著,底下他們這些人,要被打屁股了。
挺長時間沒有過來了,下麵也沒有人會拿輝煌娛樂城這點小生意,專門跟自己做個彙報。因此,對於輝煌娛樂城現在的具體情況,唐偉東還真不是很了解,隻知道他們很賺錢就行了。
甚至連他們具體營收是多少都不知道,因為他們的收益都是算到紅星裡邊的。就唐偉東那個“懶惰”的性子,能看看彙總的數字都算是勤快了,肯定不會一項項的、字斟句酌的去看,隻要總體沒有虧損,是賺錢的就完事了。
反正具體的審核,都有專業的人員負責,出了問題打他們的板子就是了。這麼多的產業,都讓唐老板自己盯著,那還不累死他啊?
正好曹一月也在這裡,唐偉東就想著大概的了解一下現在輝煌的發展情況,於是就隨口問道:“一月,現在輝煌的情況怎麼樣?”
曹一月看了旁邊的葛玉玲一眼,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好著呢,現在正是快速的發展時期,流水穩中有升,現金流充足,我們現在正籌劃著想再開一家分店試試。”
“想法已經報給總公司了,隻不過對於地點的選址,內部還有一些不同的意見。有的想在京城另外開一家,有的想走出去,去滬市、特區,或者其他什麼地方另開新店……”
可能是當著葛玉玲的麵,所以曹一月的話,說的有些“含蓄”,並沒有牽扯到具體數據什麼的,隻要唐偉東能聽明白就行了。
而且,他話裡還有想聽聽唐偉東意見意思。可唐偉東才懶得摻和他們這點,芝麻綠豆大的屁事呢,凡事得按照規矩來。
曹一月問他意見,那是出於對大佬的尊重。可他真要替他們做主了,那屬於越俎代庖、瞞著鍋台上炕,那是對張愛家的不尊重。
這種帶頭破壞自己定下的規矩的事,唐偉東才不會去乾呢。要是以後都有樣學樣,以為關係處的不錯,就啥事都來找他做主,煩也煩死了。
這個頭,不能開!
因此,他沒接曹一月的這個話頭,而是轉移了話題說道:“聽說現在京城開了不少的娛樂場所,酒吧、歌舞廳、卡拉ok什麼都有,這個對輝煌有影響嗎?”
曹一月會心一笑,知道唐偉東不願意插手他們的具體工作,於是就順著他的話說道:“有是有一點,不過影響微乎其微。”
“咱們輝煌走的一直是高端路線,他們走的是平民路線,雙方涇渭分明。來咱們這裡的人,壓根兒就不會多看他們一眼,去他們那裡的人,也達不到咱們這裡的消費水平,不屬於咱們的目標客戶人群。”
唐偉東卻有些不同意他的說法,搖搖頭略帶鄭重的說道:“現在看上去,普通人可能確實達不到輝煌的消費水平,但彆忘了,經濟是會發展的。或許不久的以後,大家收入提上去之後,就具備消費能力了呢。”
“人都是有惰性的。當他們習慣了一種東西,一個地方之後,再想讓他們改變就難了。”
“高端我們要做,但培養潛在消費者人群的事,也不能停下來。”
“當然,我這樣說,並不是讓你們將輝煌降低咖位,去迎合普通消費者。做起一個高端品牌來不容易,不能輕易‘廢了’。”
“你們可以在做好高端品牌的基礎上,利用輝煌的美譽度,再開發一些下沉的娛樂場所,比如搞幾個子品牌之類的。要培養民眾的消費習慣,爭取能讓他們以後一想到娛樂場所,腦子裡蹦出來的就是輝煌兩個字。要給消費者灌輸和養成娛樂消費,就得來輝煌的習慣,這才是一種成功。”
“就如同一說到彈簧床墊,大家下意識的就會想到席夢思三個字。一說起輕便摩托車,大家下意識就會想起木蘭這個名稱。至於他們是不是品牌名稱,有誰會在乎呢?大家在潛意識中就認定了,彈簧床墊就是席夢思,輕便摩托車就是木蘭。”
曹一月聽完唐偉東的話,一時若有所思。培養消費習慣,這個名詞對現在的國人來說,還太新穎,需要曹一月好好消化一下。
“當然,這隻是我個人的一點意見,具體要如何去操作,還需要你們自己去商量。總之就一句話:要想儘一切辦法,將更多的錢,裝進自己的口袋裡;將更多的消費者,拉進輝煌的門口中。不能因為多數人的消費水平低,就放過這些‘小錢’,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啊!”最後唐偉東又補充道。
其實這些想法,也是他去過海馬的歌舞廳之後才有的。
那邊的消費水平,比起輝煌來可差遠了,收入也沒法同日而語,他們就是占了一個字:人多!
就這麼一個草台班子般的歌舞廳,短短三兩年裡,包括馬豐在內的股東們,一人還賺了大幾百萬呢。
這些錢,不是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