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衙內麵色一滯,猶疑的盯著唐偉東,好像在確認他說這話的真偽程度。
此時,一馬當先、站在眾人之前的一位微胖、不苟言笑的青年,拍了拍周衙內的肩膀後,自顧自的坐到了沙發的正中間。
其他人則是圍繞著他,如眾星拱月一般,坐在了他的周圍。不用問,這位肯定是那位陳衙內了!
他同樣盯著唐偉東看了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怎麼稱呼?”
唐偉東笑了笑,輕啟雙唇說道“我姓唐,不用想了,我們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
姓名,沒什麼可隱瞞的,就算唐偉東自己不說,曹一月那邊在絕對的壓力下,也是瞞不住的。
既然唐偉東自己都主動“坦白”,不是衙內圈裡的人了,那陳衙內也就沒什麼顧忌了。
他翹著二郎腿,看了唐偉東一眼,問道“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很簡單,還是那句話,想做生意,就要按市場規律辦。至於說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就不要摻和進生意中了!”唐偉東平靜的說道。
陳衙門歪著腦袋想了想,隨後說道“好,這個我同意了。那接下來就說說周總的事吧!”
“周衙內的妻女想留在航康,沒問題,我不乾涉了,隨他自己操作。”
“然後呢?這就完了?”
“不然呢?還要怎樣?”唐偉東似笑非笑的問道。
“這事因你而起,你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來,我這兄弟的麵子,可是不好揭過去的。”陳公子緊緊的盯著唐偉東說道。
唐偉東隨意的擺了擺手“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都是場麵上的人,就不用玩兒這些彎彎繞了。”
陳衙內抽了抽麵皮,對著曹一月說“曹總,你開幾瓶酒。”
他的吩咐,曹一月自然是無法拒絕,看了唐偉東一眼後,曹一月還是按照陳公子的吩咐,開了幾瓶紅酒。
陳衙內一指桌上的幾瓶酒,隨口說道“為了表示你的誠意,先把這幾瓶酒喝了,咱們再說接下來的事。”
唐偉東卻是連屁股都沒抬,輕輕的酌著手裡杯中的紅酒,笑著搖搖頭道“對不起,我不會喝酒,你這個要求,恕我無法滿足。”
看著唐偉東剛剛“倒進”嘴裡的紅酒,陳衙內臉色猛然一變。
唐偉東這就是赤裸裸的、當眾打他的臉啊,在這京城的地界上,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的落他的麵子呢。
唐偉東也覺得很“冤枉”啊。他要說讓唐偉東喝一杯酒,說不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唐偉東也就喝了。
可特麼的,他上來就擺上一堆的酒,酒量不酒量的先不說,就算這些水喝進去,說不定也得被撐的尿炕。
唐偉東的肚皮還沒便宜到那個程度,憑啥要給他這個麵子?
“看,看,看來你是敬,敬酒不吃,要吃罰,罰,罰,罰酒咯?”陳衙內忽然變得口齒起來,也可以看出,他此時已經是非常之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