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章京突然爆發了,她好像忘記了唐偉東的“凶殘”,忍不住一把抓住他質問道“你明知道他的身份,為什麼還要殺他?”
唐偉東瞅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我警告你,說話可是要負責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人了?”
“你無法否認,他是因你而死的吧?既然他已經告訴你了,他是有關部門的人,為什麼你就不能看在官方的麵子上,放過他呢?”
“這話你好像問錯人了吧?你不該是去問有關部門嗎?有關部門派他監視我的時候,應該就會想到有這麼一天吧?既然有關部門都不在意他的死活,為什麼要我在乎?”
章京的眼眶中,仿佛有淚珠在打轉“可他的家人是無辜的啊,你為什麼這麼狠,連他的家人也不放過呢?”
唐偉東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是冷冷的說了六個字“背叛者,必須死!”
“剛才你明明答應他了啊”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他的?”
“斬草不除根,吹風吹又生的道理,我還是懂的。他若是在意他的家人,為什麼還要選擇背叛?他在背叛我的那一天,就應該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你個劊子手,殺人犯,你憑什麼這麼做?他是在為有關部門工作,是在為國效力啊”章京有些歇斯底裡了。
“可他拿的是我的錢,他的家人是我在養著。賺著我的錢,享受著我的優待,卻甘當彆人的耳目來監視我,這就是赤裸裸的叛變行為,是不可饒恕的。”
“你想知道我憑什麼是吧?”
唐偉東一把掐住了章京的後脖頸,把她摁在欄杆上,讓她親眼看著越飄越遠的、王天相的屍體。
囂張且霸氣外露的在她耳邊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就憑我有錢、有勢。就憑我財雄勢大,不可輕辱!”
“錢多的人,買幾套房子轉賣出去,那叫投資,會被所有人羨慕。錢少的人,買幾張票轉賣出去,那叫黃牛,要被抓。”
“錢多的人,包養幾個娘們兒幾年,那頂多算作風問題,彆人也隻能羨慕。錢少的人,包養一個娘們兒幾十分鐘,那叫女票女昌,還是得被抓。”
“錢多的人,買股票炒期貨,這算投資,賺了賠了那是自己的事,誰也管不著。錢少的人,玩撲克打麻將,那叫聚眾賭博,更要被抓。”
“現在你明白,我憑什麼了嗎?看看現在的西方你就知道了,當財富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哪怕是權力,也得向它低頭!”
“現在的我,已然無所畏懼,有足夠的底氣,跟任何勢力叫板!”
章京呆滯的看著他,滿眼都是悲憤,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代嶽這時也抱著王天相的遺物走了上來。唐偉東接過東西,塞進了章京的懷裡,歎了口氣說道“我之仇寇,彼之英雄。”
“雖然他對我來說,是一個叛徒,但對有關部門來說,也算的上是一個英雄。他的東西,還是交由你帶回去吧!”
“虛偽”,章京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
在回程的路上,整艘船上的氣氛都是壓抑的。
唐偉東一直沉著臉不說話,其他人也不敢打擾他,章京則是坐在角落裡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清除叛徒,這隻是一個開始,更狠辣的手段,已經同時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