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於80年代!
零時時分,在所有人齊聲的倒計時讀秒下,西曆兩千年,來到了。
零時零分零秒,中華世紀壇的中華聖火被準時點燃,中華世紀鐘被敲響,一萬多名手持火炬的“群眾”,站在萬裡長城上,排成了一條象征種花文明的巨龍!
人們送彆壹玖玖玖,迎來二零零零。
今天,壹玖玖玖年結束了,整個九十年代結束了,整個二十世紀結束了,整個人類曆史上,一個千年的大幕,至此緩緩閉合!
演出結束後,唐偉東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盛唐大廈的辦公室中。
他負手而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仿佛還殘留著煙火氣息的維多利亞港灣,麵對著那片璀璨絢爛的燈火,久久不語。
是的,二十世紀過去了,我很懷念她,壹玖玖玖年過去了,我很懷念她。
因為時間帶走的,都是我們的青春!
幾個小時後,當二零零零年的第一抹陽光灑在海麵上,倒映在大海中的每一顆水滴上,一切都是那麼的準時。
陽光再次灑滿每一個角落,灑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是的,二零零零年、二十一世紀,來到了!
獨自在辦公室中待了良久,唐偉東完全沒有任何的睡意,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讓人把洛瑞·維爾納接了過來,跟她做了一次深入的交流。
第二天,太陽升起之後,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點,世界依舊向前,沒有任何的改變。
有錢人繼續縱情聲色,如工蟻一般匆匆的人群,照樣出門尋找著自己的“嚼穀”,每個人都在按照自己原本的軌跡繼續著。
二零零零年的第一天,無數的消息接踵而至,其中有一些還是與唐偉東相關的。
壹玖玖玖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夜,同樣是在發表新年致辭中,鮑裡斯宣布辭去羅刹國總統的職務,讓位給了弗拉基米爾。
核按鈕的移交,也代表著一個時代的落幕!
他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急流勇退,一個是由於長期的酗酒,確實身體難以為繼,更重要的是,為了保全自身!
做為肢解毛熊的第一責任人,當初他也誌得意滿,自信爆棚,覺得沒了毛熊會更好,結果卻是事與願違,現實給了他當頭一棒。
他所奉行的休克療法,差點真的把羅刹給整休克了,羅刹的經濟非但沒有起飛成功,還差點把自己給摔死,以至於搞的民怨四起、哀鴻遍野。
就像他在辭職演講中說的那樣“我本想從灰色中一躍而過,步入光明、富裕和文明,但事實上我並沒能一躍而過,這一點上我太幼稚了。”
再一個,從羅刹單過開始,其國內的經濟就被那些寡頭們牢牢的把控,在羅刹遭遇金融危機的時候,那些寡頭們非但沒有出手相助,反而還趁機大發國難財。
而且,這些很多的寡頭背後,全是西方資本的影子。就像羅刹最大的鋁業公司,實際上就是被羅斯柴爾德家族所控製!
難道他不知道,羅刹想發展就要消滅那些寡頭嗎?
他知道,但卻無能為力!
因為他和他的家族,與那些寡頭之間就是共生的關係,已經無法區分你我了,割他們,就是在自殺。
車族人反叛,難道他不知道去消滅他們,以正視聽,順便加強自己的威望嗎?
他知道,但他同樣無能為力。
因為毛熊拆分時的混亂開始,羅刹軍隊就習慣了腐敗和“利己”,他們一邊和車族人打仗,一邊賣給車族人武器,為了平賬,不惜葬送自己的軍隊。
這樣的事,他們都乾的出來,你讓鮑裡斯還能如何去做?他要是真把軍方給惹急眼了,說不定軍方就先把他給推翻了呢!
羅刹內部的腐敗問題,讓他心力交瘁,但仍然無能為力,因為他也是其中的一環!
最關鍵的是,他不知道一旦等到他任期期滿卸任,等待他和他家族的,將會是什麼後果。
不,他知道,為了避免被後來者清算,所以他才主動選擇了退出,提前交權。
在這之前,他跟他選定的繼任者,雙方之間做了一筆“交易”。
鮑裡斯用自己的權力,換取了他和他的家人的平安。
羅刹經濟崩盤,民不聊生,但他的家族卻是賺的盆滿缽滿,這已經激起了很多人的不滿。
因此,為了避免被秋後算賬的命運,他隻能選擇做這筆交易,以保全自己和家人。
同時,換取了保住他所代表的、那個團體的既得利益,也是這樁交易的一部分。
——包括羅刹現在的國防部長“少一股”在內的一些人,就是曾經鮑裡斯那個團體中的人!
最終,弗拉基米爾接受了這樁交易,他在上任的第二天,發布的第一號命令,內容就是,“特準鮑裡斯和其家人,免於刑事或行政起訴,免於逮捕、搜查、審問和對他進行的人身搜查。”
在得到這個保證後,鮑裡斯終於安心了,雖然交出了權力,但在這條特赦令的保護下,鮑裡斯保全了自己和家人,以及某些利益,得到了一個善終的晚年!
緊接著第二道命令就是,將摩闊崴移交給北唐,將北海那二十公裡的管理權,移交給安北府。
如果說之前羅刹國對於摩闊崴的事,還有人持有異見的話,現在反對的聲音就已經很少了。
這都是安北武裝打出來的威名,摩闊崴這個彈丸之地,人家是真的用人命換回來的。
此時所有人基本也看出來了,這就是羅刹國跟北唐方麵做的一個交易,北唐人出錢、出力、出命,去幫著羅刹打仗,而羅刹方麵就拿摩闊崴這個小地方,當做“雇傭”他們的費用。
這樣一來,羅刹方麵減少了人員傷亡損失、減少了軍費支出,北唐方麵則是得到了一個貿易港口,雙方算是各取所需吧。
——大概這也是無奈之舉吧,誰讓羅刹現在手頭緊呢。
口袋裡沒錢,說話都不硬氣,但凡羅刹要是腰包鼓一點,估計也不會做這種交易了。
再者說了,反正北唐也是活在羅刹的羽翼之下,他們要是膽敢攜帶摩闊崴“投兔”,羅刹反手就能再把,在自己鼻子底下的摩闊崴拿回來。
所以羅刹方麵,一點都不擔心國土會受到什麼損失,因此他們也就懶得在這件事上,跟北唐和弗拉基米爾彆苗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