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於80年代!
“無論是誰去,無論是調整幾人,反正隻要想穩定青山的經濟形勢,想維持青山高速發展的局麵,他就不會對現如今形成的經濟環境,進行大的調整和變動。”
“去的人,要的是政績,假若把青山的經濟發展搞出問題來,這個後果,他們承擔不起,或者說,也沒人能承擔的起。”
“相信這一點,他們都是明白的,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的擔心和顧慮!”
楊春的這幾句話,算是給唐偉東吃了一顆定心丸吧。
青山市可是唐偉東實業的“老巢”,他麾下的實業企業,已經跟青山的經濟深深的綁定到了一起。
甚至毫不誇張的說,唐偉東麾下的企業對於青山經濟的重要性,甚至遠遠的超過了,富土康對於“鄭在吸”的重要性。
說句大不韙的話,現在的青山市的經濟,已經被綁定在了唐偉東麾下產業前進的戰車上,是唐偉東的產業在拖著青山的經濟前進。
是青山有求於唐偉東,而不是唐偉東有求於他們。
楊春說的沒錯,隻要某些人不想讓青山的經濟出問題,他們就絕對不敢對唐偉東的產業亂伸手。
唐偉東的翅膀早就硬了,已經不需要看他們的臉色行事了,不管是換誰來,本質上其實都一樣,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能跟他們打好交道,保證自己麾下企業健康平穩的發展,這對唐偉東來說也是有益的。
能做朋友,為什麼非要做敵人呢?所以,他覺得自己可能需要抽空回去一趟,“維護”一下在當地的某些關係。
於是,唐偉東想了想後,又問了一句“楊叔,青山那邊的調整,大約在什麼時候?”
楊春淡然一笑道“應該就在近期吧,至於具體什麼時候,這個還是要看魯村那邊的安排,我說了又不算。”
他說了確實不算,但他在魯村那邊的關係,應該絕對還是有力的,否則他一個粵村的人,肯定不能對千裡之外的、魯村的一些事,知道的這麼詳儘。
知道大概情況也就行了,沒必要非得具體到哪天哪月,因此唐偉東也就不再繼續往下問了。
在楊春家裡,連吃飯帶聊天,差不多待了兩個多小時,晚上八點多點,唐偉東才告辭離開。
楊春兩口子一起,親自將唐偉東送出的門外,就跟對外來串門的親戚似的,看來是真拿唐偉東當“自己人”了。
想著還跟顏青青約好了的事,從楊春家裡出來,唐偉東隨手又給她打了個電話。
顏青青下班後就回了宿舍,也沒出去,接到唐偉東的電話後,她把宿舍的位置告訴了唐偉東,約好了在樓下見麵。
看到唐偉東的時候,顏青青有些無奈的說道“我還以為你走了呢,怎麼這個點還打電話呢?”
唐偉東哈哈一樂道“這才幾點啊,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呢。走吧,找個地方,我請你吃飯!”
聞著唐偉東身上的酒味,顏青青輕輕皺了皺眉頭道“你這一身的酒味,應該是吃過飯了吧?我之前也吃過了,飯就不吃了,要不就隨便溜達溜達,或者找個地方坐坐聊聊天吧。”
“行,聽你的,那就去江邊吧!”唐偉東隨口答應了一聲。
顏青青所在的醫院,離朱江不算遠,而她又是住的醫院宿舍,所以從這邊到江邊,用不了多大會兒。
她也算是趕上了個“好時候”,後來“規培”醫生製度現在還沒出現呢,因此也不用給人當三年的“免費牛馬”,畢業後直接就進了醫院,成為了一名“正式”的醫生。
當然,就以她的“年資”來說,現在還是一名“一線”的菜鳥醫生,想成為二線、三線,還有的熬呢!
乘車來到東湖公園附近,這裡旁邊就是朱江,然後兩人下車步行,隨意的溜達著,安保人員則是星落在四周,對唐偉東進行隨護。
這年頭穗州的治安,不提也罷,總之就是小心無大錯!
顏青青回頭看了一眼,剛才他們乘坐的紅星霸道,邊走邊沒話找話的說道“你現在的混的不錯嘛,都開上這麼好的車了。”
唐偉東嘿嘿一笑道“運氣好,托時代的福,賺了點小錢。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拿出來消費了,全當是支援祖國的經濟建設了!”
“喲喲喲,你唐老板什麼時候也學會謙虛了?看來大學沒白讀,覺悟確實高了不少哈!”顏青青撇了撇嘴,調侃了他一句。
也不知道哪個字戳到了唐偉東的心靈,讓他不由得感觸起來。
他負手站在岸邊,望著遠處的江麵,忽然歎息了一聲道“本是後山人,偶做堂前客,醉舞經閣半卷書,坐井說天闊。”
“大誌戲功名,海鬥量福禍,論到囊中羞澀時,怒指乾坤錯。”
唐偉東的話剛一出口,顏青青忍不住就愣住了。
這些話的意思,她似懂非懂。按照她的理解,應該說的是原本一個處於社會底層、沒見過什麼世麵的人,偶然間得到了一場富貴、身居高位,但淺薄的學識,讓就像是一隻井底的蛤蟆似的,認知的範圍就局限在井口那麼大。
總是覺得自己才高八鬥、胸襟廣闊,什麼都不放在眼裡,但說一回到現實的時候,就感覺好像他的一切不如意,都是因為彆人造成的,好像所有人都欠他的似的。
第一句話顏青青能理解,第二句話,就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她隻以為,唐偉東是在說他現在,並沒有表麵看上去的那麼風光,其實心裡也有很多不如意、不痛快!
這段話其實是零伍年,豆豆在遙遠的救世主,那本書裡寫的,後來經過改編的、在零捌年電視劇天道的播出,才廣為人知。
唐偉東覺得用其在形容自己,正是恰如其分,所以隨口就說了出來。
他本來就是一個屁民,突然有了這麼一個機會,擁有了現在的財富和地位,這是一個偶然。
不過,跟顏青青想的不一樣的事,他心裡哪有什麼不如意、不痛快啊,他開心還來不及呢。
說這兩句話,一個意思是自謙,另外一層意思,頂多也隻能算是,想到兩輩子的對比時,心裡的湧出來的一些感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