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因為丘達信剛上任,必然有些千頭萬緒的事情等著他處理,所以當時唐偉東隻是跟他通了一通電話,向他表示了祝賀。
過了半年的時間,他的工作差不多也該理順、步入正軌了,因此,唐偉東才選擇在這個時候過來。
他這一次過來,依舊保持了“一貫”的低調,並沒有提前通知肖晗旭和大舅哥丘達信等人。
當丘英樂看到突然出現在家裡的唐偉東時,整個人都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隨即就上前,跟唐偉東擁抱了一下,滿臉含笑的問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也沒提前通知一下呢?”
唐偉東寵溺的拍了拍她的腦袋,輕笑著說道“剛到,過來看看你和孩子,就沒必要興師動眾的了。”
“那,要不要通知一下我哥哥?”丘英樂仰著頭,看著唐偉東問道。
唐偉東搖了搖頭說道“這事不急,先休息一下再說吧。”
丘英樂順從的點了點頭。既然當了老唐家的媳婦,那就得以老唐家的利益為主,要是她還繼續向著她娘家,就依照唐偉東的那個脾氣,去母留子、休了她,也不是做不出來。
不跟自己一條心的媳婦不休,難道還要留著過年嗎?
前段時間陳秀娥在航康的時候,丘英樂也帶著兒子唐天梓,過去住了一段時間,因此這次再見麵,唐天梓並不望著唐偉東生分。
看到自己老爹過來,他一下就興奮的撲到了唐偉東的身上,唐偉東哈哈大笑著,一把將他抱了起來,在空中轉了幾圈。
為了兒子平時玩耍方便,唐偉東還讓人在曼穀郊外的、這處占地麵積巨大的莊園裡,專門為兒子修建了一座小型遊樂場。
你看,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如此的樸實無華!
一整天,唐偉東和丘英樂,都是在陪著兒子玩耍中度過的,父子倆見麵的時間少,既然見了,自然是要儘一下做為一個父親的責任。
當然,他同樣還要儘一個做丈夫的責任。
晚上,在儘過義務,伺候過丘英樂以後,唐偉東休息了一下,再次起身披上衣服下了床。
“你去哪?”丘英樂躺在被窩裡,慵懶的問道。
唐偉東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臉頰,輕聲說道“你先休息吧,我還有點事要做。”
丘英樂“嗯”了一聲,識趣的沒有繼續追問。
十一月份到二月份,暹羅的天氣是相對最好的,雨少且涼爽。
唐偉東走在莊園中,在一個頂棚下隨意的坐了下來,沈豔海走到他身邊,低聲向他彙報道“老板,客人來了!”
“嗯,把人帶過來吧”,唐偉東隨口說了一聲。
不多時,兩名年約三十許歲、身著短袖襯衣西褲、樣貌普通的年輕人,被沈豔海帶到了唐偉東麵前。
唐偉東擺了擺手,沈豔海等人會意,遠遠的退了開去,給唐偉東和這兩人留下了談話的空間。
不過,他們的目光卻是從未離開唐偉東的身上,萬一來人要是想對唐偉東不利,他們也可以第一時間進行救援!
待這裡隻剩下唐偉東之後,來人做了一個複雜的手勢,唐偉東隨即也回應了一個手勢。這倒是跟某濟會的、確認身份的方式有些類似!
確認過身份之後,來人手撫心臟的位置,向唐偉東行了一禮,沉聲說道“諦聽暹羅分部,一號,七號,見過兵主。”
唐偉東點點頭,輕聲說道“嗯,辛苦你們了,這次通知你們過來,是想了解一下情況的。”
羽林衛都是唐偉東近衛,他們隻向唐偉東一個人效忠,而羽林衛下麵打探消息、負責監控的諦聽,和負責行動的、耀子的那批人一樣,都是絕對忠於唐偉東的。
當然,他們也可以反叛,隻不過,就怕那樣的後果,他們和他們的家人,可能承受不起。
按照羽林衛的“家法”,這些人一旦背叛組織,藍星之大,就再無他們的容身之地了。
不管他們躲到哪裡,受到哪方勢力的庇護,也會被追殺到至死方休。
你以為唐老板的錢,是那麼好拿的嗎?平時高薪養著,一旦背叛,那就要“連本帶利”的還回來才行!
“兵主,您說”,一號麵無表情的回應了一聲。
“自從丘達信當上暹羅總經理後,丘家在跟我們的合作中,有沒有什麼異動?”
“暫時還沒有發現丘家的異常,丘達信最近一直在忙於公務,表麵上已經跟生意做了切割,交由了其他人來打理。”
要跟丘達信接觸,總要提前做些準備,摸清楚他的態度才行。
尤其是,在丘達信當上暹羅總經理後,萬一丘家覺得自己翅膀硬了,要“反客為主”,妄圖在跟唐偉東的合作中占據主動,即便兩家現在是“姻親”,這種事也不得不防。
為了利益,彆說是姻親了,就算是親兄弟姊妹之間,互相捅刀子的還少嗎?
稍作沉吟後,唐偉東又繼續問道“丘家的人,有沒有企圖利用丘英樂和孩子來達到某些目的的舉動?”
一號肯定的回複道“按照安排在丘小姐這邊的人的回報,並沒有發現異常,丘家人和丘小姐的接觸,一直保持著正常的狀態。”
最後,唐偉東才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肖晗旭那邊呢?”
肖晗旭可是替唐偉東掌管著,遍布整個暹羅的產業,可以說是他在這邊的、經濟方麵的大管家也不為過。
一旦肖晗旭要是起了異心,雖說對於唐偉東的整體產業來說,頂多也就是傷及皮毛罷了,可對於他在暹羅的經濟布局,卻會帶來致命性的傷害。
彆看唐偉東每次見了肖晗旭,都像是對他推心置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似的,但其實在私底下對他的監控,從來就沒放鬆過。
這也是為了防微杜漸,一旦察覺到不對的苗頭,立刻就可以及時止損,將損失儘量減少到最小。
唐偉東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像曹操了。他的實力是越來越強,但可以讓他放心的人、可以跟他交心的朋友,卻貌似是越來越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