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與征服心靈終結!
很顯然,尤裡派出去的殺手很好地完成了任務。不僅是擊殺目標人物還有測試基因藥劑的效能都完成得很好。
唯一的小缺憾是尤裡要求的是帶著活的回來,病毒狙擊手卻隻帶回了一件燒焦的殘片。
勞改營內,正在煤礦內乾活的蘇指偷偷摸摸把一些敲碎下來的煤渣塞進口袋,他不能塞得太多,口袋會不定時受到搜查。
他警覺地環顧四周,確認沒有獄警在關注著自己後放心開展著他的計劃。
放風時間,蘇指和獄友依舊坐在一起聊天解悶,他們坐的那個位置遠離人群,少有人來打擾。作為知識分子的獄友也很願意和蘇指這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而不是和監獄其他窮凶極惡的囚犯交流。
“你說的有關自由的計劃是什麼?”獄友迫不及待地壓低聲音問蘇指。
蘇指沒有立即回答,他環顧四周確認沒人把注意力放在這裡後才回複道“注意到煤礦的通風裝置麼?”
“當然,你想要它們乾什麼?”獄友不解。
“從這裡逃脫,走路上難度太大。我觀察過了,補給車輛一般一個月才來一次。運煤的一個半月來一批,這些通往外界的途徑都會有嚴格的檢查,躲在裡麵出去可能性不大。挖地道,西伯利亞的凍土挖掘條件你也知道。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蘇指終止了發言,他注意到了獄警已經在注意他們了,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獄友跟著蘇指的目光向上望去,他仿佛明白了什麼。“能想出這個方法的人真是個天才。”獄友感歎。
“我是不會待在一個地方太久的。”蘇指站起身離開了,長時間和同一個人待太久會引起懷疑,這場短暫的會晤結束了。
放風結束,他們繼續被送入煤礦當中乾活,蘇指賣力地乾著,獄友此刻卻有些激動地發抖,這樣一個方案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而且具備高度可行性,自由的美妙讓他陷入到了一些幻想當中,以至於脫離了現實。
隨著獄警的怒吼,獄友也是從幻夢當中醒來,他賣力揮動挖煤鏟,他可不能因為這件小事就斷送掉逃跑大計。
在乾活的時候獄友偷瞄蘇指,這個人就像往常一般乾活,看不出絲毫波動。“他可隱藏得真好。”獄友心想,蘇指的能力可不僅停留在軍事上。
晚餐時間,勞改營裡彆指望什麼可口的食物,被凍的僵硬的魚和黑麵包就是他們的食物。囚犯們沒有抱怨的權利,不吃的話西伯利亞的寒冷會教會他們沒有熱量的下場是什麼。
可就有一些另類不這麼乾,蘇指在偷摸藏一些東西,這也是在為越獄做準備,除了他之外沒人知道收集這些東西是為了乾什麼。
第二天,蘇指和往常一樣上工,他像以前一樣賣力乾活,和以往不同的是,他的行為引起了監獄長的注意。這個每天挖煤最多的囚犯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要親自來看看是哪個囚犯。
監獄長站在蘇指麵前,打量著眼前的人,又轉頭盯著手上的檔案,沒有說話,讓蘇指繼續乾活去了。
監獄長很糾結,一個打了敗仗的將軍終究還是將軍,自己到底要不要在權限範圍內給點好處擴展一下人脈。畢竟他可是被總理欽點的將領,萬一他又被重用了,靠著這點關係提升官位不是什麼難事。可他又是被最高統帥部定罪的,自己要是給了照顧,克格勃肯定不會放過他。監獄長不知道如何是好,隻得讓蘇指繼續工作,仿佛一切都從未發生。可是蘇指的檔案卻被旁邊偷看的獄警記了下來,並在同事們之間流傳開來。
勞改營外,尤裡派來的殺手已經就位。她埋伏在勞改營外的樹上觀察著內部的人員活動,找到最佳狙擊位置後她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選擇靜靜等待獵物的出現。
蘇指感覺計劃出了大問題,不是執行上的而是來自其它方麵。一般來說獄警對待囚犯大多一視同仁,不管你在外麵是怎樣的在這裡都是一般模樣。蘇指特殊的身份遭來了獄警的額外關注,監獄長的一個疏忽讓全體獄警都知道了蘇指的身份,這下麻煩大了。
蘇指的過往不重要,獄警們所想象的蘇指過往才重要。偷看蘇指檔案的獄警並沒有看到完整的內容,隻看到了上麵一部分的功績。在和同事們交杯伏特加時把自己知道的內容全給抖了出來,還發揮了斯拉夫人的藝術細菌添油加醋地增加了許多悲情英雄主義的遐想上去。
如此一來,蘇指的新人設在獄警們那裡樹立了起來。一名年少失去雙親,在國家扶養下成長起來的戰士,參加過太空計劃卻因西方的阻擾失去了探索太空的機會。加入軍隊空有一身才華卻得不到施展,好不容易得到錄用卻被人誣陷背鍋從而入獄的悲慘英雄的形象就這樣被樹立了起來。
總的來說,這份半真半假,真實中蘊含著假象,假象中又隱藏著真實。缺失部分由毫無證據卻偏偏猜中了的真相和完全靠猜想出來的假象所構成的混合映像扣在了蘇指頭上。
新的工作日,蘇指感覺所有的獄警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由輕視改為了敬意。麵對蘇指時,獄警們會立正站好抬起頭等待檢閱,哪怕蘇指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將軍了,他們還是向蘇指表達了崇高的敬意。
作為一個將軍,得到這樣的敬意他可能會很高興。可蘇指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甚至有點想哭,獄警們有些過於熱情了,每逢有事都有不知道從哪兒藏起來的獄警爭著衝出來說將軍我幫你乾了。
好幾次蘇指都差點嚇尿了,好處是自己不用那麼累了,壞處是這麼多獄警在身邊盯著越獄計劃可怎麼辦啊!
晚上,蘇指和獄友交流著計劃的進展。“你是乾什麼事了,獄警們都圍著你轉?”獄友問蘇指事情突如其來的發展。
“不知道。”蘇指發自肺腑的話道出心聲,“我哪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又不會心靈能力。”蘇指開玩笑般的回答。
“這我知道,據我的初步研究表明,能熟練使用心靈能力者大多頭腦發達且十分消耗腦力,因此推測能熟練運用他們的大多都會因為過度用腦導致脫發。任何能力都是有代價的,為了頭發可能就要放棄一些東西了。”獄友的話引得兩人發笑,可又不敢笑得太大聲,生怕引來獄警的注意力。
西伯利亞的夜晚,蘇指和獄友簡短交流完計劃後結束了談話,獄友沉沉睡去,蘇指還躺在床上沉思。獄友的話讓他想起了一位故人,他不禁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