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侯爺冷冷地看著他，“你回來就是質問我這個的？”
“是，我知道小蝶被你抓了，所以我回來了。”杜笙沒有一點兒反駁，他看著自己的父親，“爹，小蝶根本什麼錯都沒有，你為什麼要對她下手？”
“少爺，侯爺答應您的一點兒也不會變，可阮小蝶姑娘此刻和陸川的人攪和在一起，怕是要對您不測。”周管家主動上前當一個和事佬。
結果下一刻，杜笙直接將自己袖子的弓弩射向他，沒有傷人，隻是將他的耳朵邊頭發被割斷了。
“你算是老幾，我在和我爹說話。”杜笙毫不客氣地反問。
“啪！”杜老侯爺拍打麵前的桌子，“倒是反了你，來人，將他關到祠堂裡麵，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他出來。”
杜笙看著他，想要反駁，卻被身後進來的人捂住了嘴巴，直接拖下去了。
地下室。
阮小蝶看著上麵被抬起的木板，一個大姐看了一眼地上的飯碗，“嗬嗬”笑兩聲，隨後將新的飯菜放下來。
“算你們知道分寸，今天運氣好，少爺回來了，府上改善夥食。”大姐說完話直接關上地下室的門，扭著屁股離開了。
阮晟抬頭看自己的娘親，“娘，小侯爺是夫子嗎？”
阮小蝶點頭，“嗯嗯，就是夫子。”
“娘，夫子是好人嗎？”阮晟提問，小小的臉色全部都是迷惑，“夫子教我讀書，說的是人知廉恥而行萬事，不可一視之，可夫子的爹不是好人，可夫子卻對我們很好，所以娘，夫子是好人嗎？”
阮小蝶摸了摸他的頭，感歎古代的孩子果然比較聰明，“夫子是什麼樣的人，在不同的眼中有不同的樣子，對娘來說夫子是一個好人，可在晟兒眼中，怎麼樣，那要晟兒自己去看！”
阮晟點點頭，“晟兒知道了。”他掰著自己的手指一本正經地說道“夫子對於娘很好，對我也很不錯，夫子的爹做過的事情不應該算在夫子身上，所以夫子是一個好人。”
阮小蝶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晟兒以後會遇到很多人，不要顧忌其他的眼光，你要相信自己看到的。”
娘倆在地下室說了許久，還回憶起曾經在陸川沒有出現之前，時光慢慢地從他們身邊溜走，至於那大姐送下來的飯食，他們誰都沒有動。
“娘會離開我嗎？”阮晟趴在她懷中很久之後忽然問了一句。
阮小蝶立馬搖頭，“娘怎麼離開晟兒，晟兒那麼乖，自然不會丟下晟兒的。”
“那娘，我們拉勾，我們一定會沒事的，娘也不要丟下我。”阮晟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他眼睛已經有了淚水，實際上他很困。
阮小蝶看著小孩養起來胖乎乎的手指頭，點點頭，“那我們拉勾！”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娘不能夠再丟下我。”阮晟拉勾之後無比滿意，抱著阮小蝶的手，繼續自己甜甜的夢。
而阮小蝶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自己則是回憶起和陸川發生的事情，不由得她自己也笑起來了。
“少夫人！”
一個帶著磁性的聲音在黑暗之中忽然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