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如今的情況,的確與唐風有關,可唐風又救了曹守富一命。
經曆過此事,讓曹忠敬想到很多。
如果不是太貪婪,早點歸還唐家老宅,也就沒有後邊這些事了。
唐風所展現出來的能量,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想。
要想去報仇,隻怕依舊是以卵擊石。
曹忠敬通過反思,心中比誰都清醒。
那就是穩住元豐集團,縮小目前的規模,投入研發,勵精圖治,謀求東山再起。
他還有個打算,就是回到母親的老家西京去重新開始。
在長安城這裡,即便是唐風不打壓不為難曹家,其他的人也不會讓曹家翻身。
畢竟這些年,曹家得罪過不少人。
牆倒眾人推,趁你病要你命的人實在是太多。
所以說,曹家父子三人中,真正有戰略眼光的恰恰是這個從來躲在曹守富、曹山榮背後的曹忠敬。
當天下午,曹守富終於蘇醒,果真如魏醫生所言。
語言上出現障礙,說話是含糊不清。
這些後遺症都隻能在今後慢慢來調理,如果調理得當,還是有機會大幅改善。
晚上,唐風又和林千雪進行視頻電話。
他把準確時間告訴給了林千雪,還主動讓林千雪到時間前來長安城,會前去火車站接她。
林千雪十分高興,說這個孝道不能省。
幾天後,曹忠敬開著車出了門。
他今天要前往市看守所探望曹山榮。
這還是曹山榮被捕後,第一次獲準親屬可以探視。
花了幾十分鐘,才抵達位於城郊的看守所。
前去做了登記,在警官的帶領下,來到一間屋子。
屋子中間有一道半人高的牆,牆的上半部分是透明的鋼化玻璃。
將探視者和被探視者分開,又能彼此見到對方,要對話隻能通過兩邊的話筒。
“你坐在這裡等一下,我們的同誌去帶他過來。”警官說。
“好的,謝謝。”曹忠敬坐了下來。
等了一會,便聽到有腳步聲。
接著,曹山榮便被警官帶到這裡。
他已經換上條紋狀的囚服,形容憔悴,大概這幾天也是沒有休息好。
“坐在這裡!”帶他的警官麵無表情地說。
曹山榮聞言坐了下來。
兩兄弟都拿起麵前的話筒。
“哥,你還好吧?”曹忠敬問。
曹山榮點點頭,“爸和媽還好嗎?”
曹忠敬搖搖頭,“爸很不好,你那天被帶走後,他突發腦溢血,已經搶救過來了。”
“但留下一些後遺症,後期要慢慢調理,看能不能恢複得好一些。”
曹山榮緊閉嘴唇,眼睛裡充滿了怨毒。
“照顧好他們,等我從這裡出去後再說。”
這裡有警官,曹山榮不可能說得太明顯,但曹忠敬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曹忠敬皺了皺眉。
“爸突發腦溢血,是唐不驚進行搶救的,如果不是他,爸也堅持不到手術台…”
他心中矛盾重重,還是把實情說了出來。
“哼,假惺惺地,我不會感激他的。”
曹山榮心中充滿戾氣與執念,把一切的過錯都怪罪到唐風頭上。
曹忠敬心中歎氣,也不想繼續談這件事。
“我已經谘詢過律師,你這種情況,大概會判七年以上,泰建公司已經被查封,還將麵臨沒收全部非法所得。”
曹山榮怔了怔,旋即發瘋似的笑了起來。
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並不太好,無疑是將曹家的副業直接摧毀。
隔了幾秒鐘,曹山榮才止住比哭還難聽的笑聲,“放心吧,我會爭取早點出來。”
“咱們家就依靠你了,爸如今的情況已經無法參與到公司決策,你自己全權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