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魯嫻婧的父親。
當初他們是住在澳洲,後來又從澳洲來到馬爾代夫。
原以為這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國家,一生也碰不到幾個熟人。
卻不想在這大街上依舊碰到了許順財最不想見到的人。
而唐風更意外,這位前嶽父,生性本分,在外是個老實人,在家是妻管嚴。
一家人從澳洲失蹤後便杳無音訊。
誰又會想到如今落魄到沿街兜售小商品。
許順財回過神來,連忙把帽沿往下壓了壓,把折疊箱子合攏,準備要離開。
他實在是無臉麵對唐風。
唐風走了過去,“許雅萍呢?也就是魯嫻婧,她是不是也在馬爾代夫?”
他沒有叫伯父,連名字都沒有叫,實在是叫不出來。
沒有因魯嫻婧而遷怒於許順財,已經是很克製。
聽到女兒的名字,許順財的身體頓了一下。
辛嫉仇和杜龍對視了一眼,這才知道小老板是誰。
“唐…小公子,你放過雅萍吧,我知道是她不對,她罪有應得,已經得到報應了。”
許順財停下來,抬頭望著唐風,滿臉的愧疚和苦澀。
唐風冷冰冰地說“你讓我放過她,那我唐家二十幾口人的性命誰放過?!我不信你們不知道!”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遲了。”許順財的臉上浮現出痛苦,“小公子,請相信我,我是真的到了澳洲才知道的。”
“雅萍她不在馬爾代夫,我們已經失去聯係好幾個月了。”
他苦笑一下,“如果雅萍還在,我又怎麼會出來兜售紀念品。”
唐風沒有吭聲。
這一點,他倒是寧願相信。
許順財是什麼個性,唐風再清楚不過。
在家裡做不了主,為人懦弱,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不足為奇。
穆家滅亡,穆家人自身難保,哪還有精力與錢財來資助魯桂玲和許順財。
許順財發出長長地歎氣,眼眶濕潤。
“雅萍是和女兒媛媛一起失蹤的,我們也在想法設法的找她們。”
“或許這是報應吧,上天要懲罰她,她是罪有應得,可苦了孩子媛媛,還不到四歲。”
唐風又問“你老伴呢?”
許順財擺了擺手,“彆提她了,我們現在落到如今的下場,她有很大的責任。”
“她的老毛病又患了,我們的經濟已經接濟不上,我迫於無奈,才…”
唐風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這個懦弱的男人。
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走了。
許順財的嘴唇哆嗦了好幾下,手抬了抬。
他想叫住唐風,祈求唐風能幫助他們一下,甚至想辦法讓他們回國。
可這個口開不了。
即便是開口,唐風大概也不會可憐他們。
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魯嫻婧背叛唐風,這中間少不了魯桂玲的慫恿。
許順財是可憐,可一個大男人活成如今的樣子,這是他自身的原因。
唐風沒有把對魯嫻婧的恨轉嫁到他們頭上,已經是很文明很禮貌。
還想唐風伸手幫助,對不起,唐風不是聖母。
走了十幾米,唐風說“杜龍,你跟著他,看看魯嫻婧在沒在?”
“是!”
杜龍很快混入人群。
唐風相信許順財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但他不放心許順財其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