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李豐敏銳地察覺到秦淮茹離開了大院。
過了半個多鐘頭都沒回來,李豐推測肯定是去找相好的了。
李豐心中鄙夷,卻也沒什麼實質性的行動,捉奸這事不歸他管,他也不想摻和這些破事。
他屬於那種有瓜就吃,沒瓜也不會自己種的主,主打一手白嫖看熱鬨。
直到淩晨雞鳴時分,秦淮茹才鬼鬼祟祟地回家。
李豐兄妹吃過飯後往軋鋼廠趕去。
工作的時候,李豐特意先來巡視車工車間。
讓他意外地是,他剛來就看到昨天那名車工不停打著哈欠。
李豐勃然大怒,拉下電閘氣衝衝地衝到車工麵前怒聲質問。
“陳元豪,你踏馬乾什麼去了?昨天沒精神,今天還沒精神,你是不是不想乾了?”
車工陳元豪眼中閃過一絲怒色,賠著笑臉解釋道。
“小李,我最近老做噩夢,成宿成宿睡不著覺,這樣,我今天就去醫院看看,實在不行就買點安眠藥!放心,我沒事的!”
“你放屁,你拿我當三歲小孩呢?快說,你昨晚到底乾嘛去了?”李豐再也不會信他的鬼話了。
怒吼聲將整個車間的人都引過來了,陳元豪麵子上過不去了,哂笑道。
“小李,不用這麼較真吧,現在不是還沒工作嗎?等工作來了,我肯定不會這樣的!”
現在廠房還在研究鋼材鍛壓這項關鍵技術,鍛工忙得腳都不著地了,其他工人卻很清閒。
“沒工作你就可以去鬼混,國家給你這麼多工資就是讓你來鬼混的?”李豐氣急敗壞地怒吼道。
隨即又轉身看向周圍的車工,嚴肅道。
“昨晚他在宿舍嗎?”
陳元豪瘋狂朝其他車工使眼色,其他車工卻裝作沒看到紛紛搖頭。
“陳元豪,你有沒有把規章製度放在眼裡,還敢在這狡辯,說,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陳元豪眼神躲閃,支支吾吾的,前言不搭後語。
李豐見他沒有絲毫認錯悔改之心,也不再留情麵高聲道。
“陳元豪,我告訴你,廠房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既然你不想乾了,那我就成全你!王哥,馬上給他辦手續,讓他收拾鋪蓋卷滾蛋,老子看著他就來氣!”李豐眼中滿是憤怒。
陳元豪有些慌了,他沒想到李豐真的會收拾他,急忙認錯。
“李組長,是我不對,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再給我次機會吧!”
李豐對他的認錯無動於衷,他管理的原則很簡單,技術差點沒關係,但態度一定要端正。
這陳元豪平日就很懶散,如今還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屍位素餐,這樣的人李豐留他何用。
見李豐態度堅決,陳元豪徹底慌了,無助地拉著李豐衣袖,滿眼懊悔。
“李組長,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不要開除我!我一家老小可全指著我掙錢呢!我孩子才三歲啊!”
說完他又麵向其他車工滿臉委屈,淒慘地說道。
“大夥幫我說句話吧!大家都是一個車間的…………”
這個時候的人還是很樸實的,見陳元豪可憐兮兮的紛紛開口為他求情。
李豐冷哼一聲,打開陳元豪的手冷聲道。
“陳元豪,你還可以回原來的單位啊!一樣可以養家糊口,你是尊大佛,我們這廟小容不下你!”
其他車工頓時反應過來,陳元豪可是三十多歲的八級車工,在哪找不到工作。
其實劉海中要是沒坐過牢,那也是各個工廠隨便他挑。
這年頭高級工就代表生產量,代表政績,沒哪個領導會拒絕的。
陳元豪麵色一滯,可他還是不想被開除。
主要是小組的待遇太好了,放眼整個國家都是最頂級的,而且要是被小組開除多丟麵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