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抓人!”李豐冷著臉,快步向樓下跑去。
張副所長和閻軍也急忙跟上。
就在文建即將跨出研究所大門的時候,一聲大喊讓他停住腳步。
“大家等一下!”李豐板著臉怒吼道。
文建看到李豐憤怒的樣子心中一顫,和顏悅色地問道。
“怎麼了?所長?”
李豐大步跑到文建麵前,冷著臉厲聲道。
“把他抓起來!”
保衛科的乾事聽到命令立馬朝文建撲過去。
文建自始至終都沒有反抗,直到被按在地上才憤怒地抗議。
“所長,憑什麼抓我?我又沒犯法!”
李豐看到文建還在狡辯,心裡對他徹底失望了,痛心地擺擺手。
“帶走吧!”
“我不服,憑什麼抓我?我為國家流過血…………”文建開始奮力反抗,一邊反抗一邊狡辯。
旁邊的工人還不明白情況,紛紛麵露不忍,戴全站出來給文建求情。
“所長,老文這脾氣就這樣,說話衝了點,你彆往心裡去!把他放了吧!”
其他工人也紛紛開口求情,他們都是一起經曆過風雨的,都把文建當成了親密的戰友。
文建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和感動,高聲道。
“所長,我以後肯定改,一定好好工作,研究所需要我!”
聽到這話,李豐心中五味雜陳,臉色陰沉,怒聲道。
“好,本來我想給你留點麵子的,既然你還冥頑不靈,那我也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來人,把他鞋脫了!”
文建聽到這話頓時麵色慘白,麵如死灰地癱在地上,瘋狂磕頭。
“所長,我錯了啊!我真的錯了!”
強大的力道讓文建額頭頓時鮮血淋漓。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將在場的工人都嚇得不輕。
看著麵色鐵青的李豐和不停懺悔的文建,他們心裡都有了一些猜測,立馬沉默不語,不再為文建求情。
保衛科的乾事將文建的皮鞋脫下。
“把他鞋跟撬開!”李豐繼續吩咐道。
保衛科的乾事立馬找來匕首,開始慢慢撬開鞋跟。
此時文建還在不停磕頭懺悔。
片刻後,乾事麻利地撬開鞋跟,倒出藏在鞋跟中的鋼屑,展示給眾人看。
李豐接過特種鋼,死死盯著滿臉鮮血的文建,厲聲吼道。
“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文建麵色黯淡,失魂落魄的搖搖頭。
“我沒什麼好說的,我是國家的罪人!應該受到法律的嚴懲!”
周圍的工人都表情複雜,他們實在想不到平時工作最努力,要求最嚴格的文建是叛徒。
文建長吸一口氣,臉上帶著些許釋然。
“所長,能給支煙抽嗎?”
保衛科乾事看向李豐,李豐微微點頭。
文建畢竟有功於國家,給支煙抽也無傷大雅。
啪嗒!文建貪婪地猛吸了一口煙,濃烈的煙將他嗆得不停咳嗽,眼淚都嗆出來了。
“所長,我想知道您是怎麼發現我的?我自認為我隱藏得很好啊?”文建疑惑道。
倒不是他心裡還不服,而是人嘛,啥時候都會有個執念,更彆說是關乎生死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