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說道這不是他在北京乾裝修嗎?過完年有幾個工人不乾了,他想找幾個工人,上我這來問問,有沒有人願意跟他乾裝修。
我聞言心中一喜,乾裝修也是個技術活啊,這年頭有什麼都不如有一個技術傍身,不管啥時候都有飯吃啊,正好我跟李塵也不想賣煤了。
於是我裝作旁敲側擊的問道哦,那這個劉老板具體是乾什麼的啊。
濤哥倒也實在,隨口說道能乾什麼啊,就是吊頂、貼磚、刮大白、壘個牆啥的,反正啥賺錢乾啥。
我心中開心極了,這些都是技術活啊,隻要能學到,這一輩子就可以了啊。
我有些心虛的問道乾這玩意,一天多少錢啊?
二三十塊錢吧,有的等會,你對這個這麼在意乾嘛?你是不是有想法?濤哥終於意識到了,笑嗬嗬的看著我。
我看也不能藏著掖著了,對濤哥說道濤哥,你也看到了,我跟李塵賣煤壓根也賺不到什麼錢,剛才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這個裝修也算是個技術活,我想著
濤哥直接打斷我,行了我知道了,你是想乾裝修是吧?
我點了點頭,李塵也跟著點了點頭,我心想,你這個憨貨,你跟著點啥頭啊。
濤哥再次問道你確定?真想乾?這玩意可是很累的啊,你知道你老家的建築隊吧?跟那個工作強度差不多的。
我笑了笑反問濤哥你覺得我怕這些嗎?
行,那你想乾,我回頭給你聯係下吧,具體啥的我也不知道,你跟他談就行了。
我問李塵,你呢,你有什麼想法?
李塵憨笑道,跟著你乾,沒錯,你說啥,我乾啥。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知道我喜歡你那一點不?
李塵茫然的看著我,我說道,我就喜歡你臉皮厚這一點。
濤哥從外民民進屋後說道剛才我跟人聯係了,人家要的是老師傅級彆的,你倆去隻能當小工,不過可以跟著學學,這玩意,學一兩個月就會了,沒什麼難的。
你倆要是想去,明天就去台湖鎮xx那裡,找一個叫劉豪的。
我望著濤哥,想說些什麼,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每次都是他在背後幫我們,從最開始的夜市打架,再到賣包,賣煤,他圖我什麼?
濤哥好像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從裡麵出來以後,悟出來了一個道理,我深知,孤家寡人,難成大事,這年頭自己一個人,想成立一番事業太難了,我深知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有人幫忙,那種雪中送炭的心情。
你們很像我年輕的時候,那時候我也是剛出社會,也是什麼都乾過,甚至睡過大街,但那都是我孤身一人,我知道朋友的可貴,兄弟的可貴,所以我從裡麵出來後竭儘可能的幫助比我弱的人,讓他們能感受到這個社會的一絲溫暖。
起初我幫你我並不圖你什麼,隻是想跟你交個朋友,畢竟年紀輕輕能拉下臉麵來擺地攤的,沒有幾個,我覺得你們年輕,大有可為,所以我想交你們這個朋友。
但是後來我發現你們能處,人品沒問題,可以當成兄弟玩,所以後麵我才幫著你,就圖的是咱們這個友情,你明白了吧?
我跟李塵沉默了,不知道說什麼。
濤哥繼續說道所以彆有什麼心理負擔,我雖然比你們大很多,但是我始終把你們當兄弟,跟黑子,戴榮,戴恒,讚讚,是一樣的,我希望以後不管誰有難的時候,我們都能站出來幫一把。
這時候我也被這個氣氛感染了,說道濤哥,你放心吧,不管我混成啥樣,你們都是我的好哥哥,以後的道路上還需要你們指點,以後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們也即使提出來,我也好改邪歸正。
李塵附和道我也是。
濤哥笑了笑說道得了,彆說這些了,今天中午我下廚,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濤哥主廚,我跟李塵幫忙,一個小時後,四菜一湯,完美出爐。
不得不說,濤哥的手藝確實有兩下子,這幾道菜,色香味俱全。
告彆濤哥,李塵對我說道富貴哥,你覺得濤哥說的是真的嗎?
我狐疑的看著李塵,說道你小子中午沒喝酒啊?你在說什麼呢?濤哥幫了我們多少,你這麼想濤哥?
說著我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咱們要懂得知恩圖報,你自己算算,從夜市挨打,到賣包,賣煤,人家哪次沒幫咱們?
你現在居然懷疑人家說的話,再說了人家圖咱倆什麼?圖咱倆長的白?圖咱倆長的漂亮?還是圖咱倆的身子?
李塵眼前一亮,說道富貴哥,你說濤哥這麼多年也沒有再娶一個媳婦,他會不會喜歡
李塵的話讓我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半開玩笑的說道還真有可能,你以後注意保護自己。
我接著說道你可以懷疑濤哥的性取向,但是不能懷疑濤哥的人品,更不能懷疑濤哥對我們的幫助,記住了,咱倆不是白眼狼,知道吧?
李塵委屈的像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說道我不就是有疑問問一下嘛,再說了,我除了你,我誰也不信
李塵這句話讓我又好氣又好笑,瞬間對他沒了脾氣。
隻得催促他,快走快走,回家,彆給我丟人了。
回到家後我跟李塵說道如果咱倆明天去看看,確定乾裝修了,那這房子咱就退了,不租了,板車也得給濤哥送過去,咱們白用了這麼久,挺不好的意思的。
李塵眨了眨大眼睛,說富貴哥,你是怎麼想到做裝修的啊?怎麼之前也不跟我商量下啊,我還是你結拜兄弟嗎?
我一看,好家夥,還怪我了,我急忙解釋道前幾天咱倆不是說過嗎?不想賣煤了,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咱倆不賣煤能乾什麼,這不是今天在濤哥那裡正好遇到了嗎?事情就是這麼巧,我也來不及跟你商量啊。
李塵怔了怔說道哥,我跟你開玩笑呢,你看你咋還認真上了呢,你跟我解釋啥啊,沒有你,我說不定早就餓死街頭了,我咋能怪你呢?
我白了李塵一眼說道我也跟你開玩笑呢,我一天天的要是跟你生氣,我早就氣死了。
明天早上咱倆先去陳老板那裡看看,等回來正好去二叔哪一趟,半年沒去了,又該被二叔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