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大概三四點鐘,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不亮,李塵便喊醒了我,對我說道起來洗洗臉吧,我送你去鎮上,你再坐車去市裡。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便穿了穿衣服,開始收拾東西。
李塵的父母好像已經知道了情況,非要塞給我五百塊錢做路費,但是我哪裡能要他們的錢,我又偷偷的放到了廚房的碗下麵。
李塵的父親借到了一輛摩托車,讓李塵送我去鎮上。
李塵的母親拿出十來個煮熟的雞蛋,塞到我的包裡,對我說道娃兒,我們家也沒有什麼東西,拿著路上吃。
看到李塵的母親,我瞬間想到了我的父母,那個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好呢。
跟李塵的父母告彆後,李塵一腳油門打著了摩托,我坐在後麵,李塵一路風馳電掣,僅僅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把我送到了鎮上。
李塵對我說道哥,你先回去,路上注意點安全,等我把家裡地種上,我就去北京找你。
我點了點頭,拍了拍李塵的肩膀說道,我在北京等你。
這個時候車也來了,我上車以後告訴李塵,你趕緊回去吧,地裡還有活呢。
李塵笑了笑,沒有說話,直到汽車開動,李塵依舊站在那裡,若有所思。
我坐在客車上,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感覺有些疲憊。
到達市裡以後我沒敢停留,直接跑到火車站,買了一張前往北京的火車票。
火車票是中午的,我隻能坐在候車廳裡麵等著,看著南來的,北往的,我心中充滿了感慨,這些人哪個不是為了生活奔波。
這一年多來,我混的也就這個樣子,錢,沒賺到,甚至還在吃老本,回到北京,我還能做什麼?
做了這麼多的行業,已經讓我知道了創業的艱辛,難道我真的就在北京賺不到錢?
這個時候火車已經進站,工作人員喊道來往北京的列車已經進站,請大家排隊上車。
但是人群好像不聽指揮,一窩蜂的向著檢票口湧去。
跟著擁擠的人潮,我終於登上了開往北京的列車。
坐在車上,我還嘀咕著這不年不節的為什麼還是這麼多人。
坐我旁邊的老大爺說道現在該收的麥子已經收的差不多了,地也種上了,都要出去賺錢了啊,所以人才會多,要是擱在平時,這趟車壓根沒有幾個人的。
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這麼多的人。
我把錢全部放到了內衣的口袋裡麵,包也放到了懷裡,準備睡一覺。
但是嘈雜的火車聲音,加上來自五湖四海的坐車人在不停的交談,讓我壓根無法入睡。
晚上吃飯的時候彆人都買了盒飯,唯獨我,吃起了雞蛋,我深知掙錢的不易,不敢亂花半分錢。
後半夜的時候火車上已經安靜了許多,大家也許都累了吧,我也跟著迷糊了一下。
這一迷糊,直接迷糊到了北京,直到列車員喊道終點站到了,大家提前準備下車。
大概五分鐘以後,火車停了,我跟著人群走出了火車站,站在火車站的門口,呼吸著熟悉的空氣,讓我有種重回故鄉的感覺。
我不敢在這裡停留,我隻想看看伍哥到底怎麼樣了,到底是誰捅的伍哥。
我本想打車的,但是我摸了摸我本就不太富裕的口袋,我選擇了坐公交車。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終於等到了前往通州區的公交車,不出所料,又是異常的擁擠。
跟著人群,我來到了公交車上,眼睛看著窗外,有些愣神。
要說北京的路就是好,我都沒有感覺到顛簸,公交車已經到達了通州區。
看到離家很近了,我直接打了個出租車,往我的出租屋走去。
要說北京的司機,是真的健談,一路上司機的嘴巴沒有停著過,從三黃到無帝,沒有他不懂的。
即使是路過一條路,他都能給你說出這個路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由於我擔心伍哥,所以並沒有怎麼理他。
他說一句,我嗯一句,表示不是隻有他在說,還有我在聽。
大約半個小時的距離,我到達了我的出租屋,我下車以後打開房門,放下行李,就給濤哥打去了電話,因為這些人裡麵,我隻知道濤哥有手機。
手機響了良久,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我想著濤哥應該是在忙吧。
站在屋子裡,我有些不知所措,現在該怎麼辦?繼續在這裡等嗎?
大約十來分鐘後,濤哥的電話打了過來,對我說道,剛才在忙。
我急忙問濤哥,伍哥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濤哥有些疲憊的說道沒事了,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現在還沒有醒。
我問道濤哥,這個事是誰乾的,你知道嗎?
濤哥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我不知道,當時我們發現的時候,伍讚讚已經倒在了地上,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這件事估計隻有伍讚讚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也沉默了,到現在我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那這件事到底怎麼處理?
我開口問道在哪個醫院?我現在過去。
濤哥一驚,問道你已經到北京了?怎麼這麼快?
我說道我的伍哥都讓人捅了,我能墨跡嗎?
濤哥說道那你過來了,隨後便說了個地址。
掛斷電話以後,我跑到了馬路上,直接截了一個出租車,說了醫院的地址,催促道師傅,快點。
師傅也很給力,大約二十分鐘,便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按照濤哥說的地方,我找到了伍哥,此時的他還在昏迷,戴氏兄弟,黑子,都在。
相互問候以後,我坐在了伍哥的床邊,說道報警沒?
眾人皆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