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走江湖那些年!
回到北京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把他們送到家以後,已經是九點多鐘了,我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出租屋,看到的是魚蓮。
我楞了一下,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魚蓮的眼淚嘩啦一下就流了出來,毫無征兆。
我嚇了一跳,急忙問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陳富貴,以後不管你去哪裡,都要帶上我,要是不帶我,我打死你。
我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啥,做點飯吧,我都餓了。
魚蓮瞪了我一眼,轉身向著外麵走去。
我躺在床上,靜靜的想著這發生的一切。
大約二十分鐘後,魚蓮端了兩碗餃子進來,對我喊道陳富貴,你吃吧,我去睡覺了。
我從床上起來,一邊吃餃子,一邊扣著手機。
這個時候,外麵傳出來一陣陣吵鬨聲,我皺了皺眉,心想,誰這麼晚了還在這裡吵吵鬨鬨,不睡覺的嗎?
隨著吵鬨聲越來越大,我隱隱約約聽到了魚蓮的聲音。
我放下筷子,推開門,朝著外麵走去。
來到大門外麵,我看到魚蓮跟另外一個女孩合力跟一個中年婦女吵架。
我趕緊走上前,拉了拉魚蓮,問道:什麼事?
魚蓮理也沒理我,繼續跟人吵,說道小孩子打架多正常?你家小孩胳膊破皮了,人家的小孩沒受傷?來,你看看,臉上都成這樣了,你還好意思找人家?
說著魚蓮拉過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
我定睛一看,好家夥,鼻子上麵塞著衛生紙,右側臉龐高高腫起,這一看就是跟人乾架了。
對麵的中年婦女明顯不是善茬,氣憤的說道我帶我兒子去檢查,要是有什麼事,你們就等著吧。
兒子,走。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這一切,問道這怎麼回事?
魚蓮看也沒看我,說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自己不會看啊。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小孩子打架?
旁邊那個跟魚蓮差不多大的女孩說道:是的,我弟跟村子裡麵的小孩打架,人家找過來了。
春花,你跟她說什麼,走,回去。
說完,拉著這個叫春花的,還有那個小孩,向著裡麵走去。
我想了想,我也沒得罪她啊,發的是哪門子瘋啊。
我自嘲的笑了笑,向著裡麵走去,繼續去吃沒吃完的餃子。
跟魚蓮一起的那個女孩,我好像聽魚蓮說過,她是她們家的大姐,叫何春花,還有一個妹妹叫何秋月,那個最小的弟弟叫何時了,當時我聽到她們的名字也是一驚,然後我細細的琢磨了一下,這不是唐後主李煜的虞美人嗎?看來這家人的父母也是文學愛好者啊。
平時我跟她們沒有什麼交集,但是魚蓮好像跟這家人的大姐關係挺好,兩人經常一起出去玩。
其實有些事就是很奇怪,魚蓮這個脾氣,居然能跟張靜,春花,玩的挺好。
吃完餃子,我也沒有洗漱,直接躺在床上就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我還在睡夢中,就聽到外麵有人在吵架,我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八點多了。
我穿好衣服,把門開了一個縫,伸出腦袋向外麵看了一眼,頓時讓我有些頭大,魚蓮又在跟昨晚的那個中年婦女吵架,這一次那個中年婦女明顯有備而來,後麵還跟著幾個中年婦女,應該是她的親朋好友。
隻看到魚蓮雙手掐腰,昂首挺胸,說道你們這些人,乾什麼?欺負我們外地的?
後麵的何春花拉了拉她,讓她往後退退,再蹦躂都跟人家臉貼臉了。
看著這一切,讓我有些無奈,我趕緊回到床上,穿好衣服,推開門,向著外麵走去。
來到外麵,我並沒有插嘴,都是一群女人在吵架,要是我這個男的出去插一嘴,那這個事的意義就變了。
我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剝了一個橘子,悠哉悠哉的看著她們吵架。
何春花也看到了我,臉上紅撲撲的,應該是有些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在外麵吵架。
但是魚蓮可不管這些,農村出身的她,本就潑辣,再加上異於常人的腦子,更加讓她如虎添翼,對麵四五個人對戰她一個,她竟然不落下風。
吵了一會,我看也沒有什麼結果,我走上前去,假裝乾咳了幾聲,對她們說道都安靜下,大家聽我說兩句。
誰知道她們隻是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打著口水戰。
我趕緊站到兩撥人中間,大聲說道都安靜下,彆吵架了,有什麼事好好說。
這一次,魚蓮也不說話了,對麵的幾個人也不說話了,都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我。
我也不管這些,對兩撥人說道咱們有問題解決問題,吵架是沒用的。
對麵的中年婦女說道沒什麼好說的,把我家孩子打成這樣,必須賠錢。
我趕緊接道賠錢,賠錢,你說,賠多少?
最少五百。
我差點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說道就為了五百塊錢?
對麵的中年婦女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五百,少一分都不行。
魚蓮接道你把人家的孩子打成這樣,人家找你賠了沒?
怎麼?你看人家好欺負?還五百塊,一分都不給你,再說了,誰家的孩子不打架?你把你家孩子拴在你的褲腰帶上,彆叫他出門算了。
我趕緊拉住魚蓮,說道少說兩句。
接著又對中年婦女道行,五百塊,我給你。
魚蓮急道陳富貴,你是不是傻?憑什麼給她錢?
我沒搭理魚蓮,而是直接拿出錢包,數了五百塊錢對她說道兩清了。
中年婦女拿了錢以後,就像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對著魚蓮“哼”了一聲,說道我們走。
看著她們的背影,魚蓮憤怒的罵道陳富貴,你個慫包,你你氣死我了,說完直接回房間了,砰的一聲,把怨氣都撒在了門上麵。
何春花愣愣的看著這一切,然後對我說道謝謝你,等我發工資了,儘快還你。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用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