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走江湖那些年!
在看守所的外麵,我終於等到了二叔,二叔看到我,也有些呆滯,不過瞬間又暴怒了起來,對我罵道你小子,是不是你把我弄出來的?花了多少錢?
我趕緊笑著說道二叔,沒多少錢,主要還是找的人,你放心吧。
放屁,你才來北京多久,你認識個雞毛的人。
我指了指旁邊羅秋蟬介紹的警察,說道你看,這不就是找的人啊。
二叔看了他一眼,握著他的手說道麻煩你了,這次真的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在裡麵呆多久呢。
那人笑了笑,說道沒事的,受人之托,沒啥事我就先走了。
他走了以後,二叔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我知道這次花了不少錢,不過你放心,二叔有錢,等回去,我給你。
我瞬間有些不高興了,叫道你看看你說的什麼話,咱還是一家人不?你還是我爺爺的兒子不?
二叔也怒了,拍了我一巴掌,說道你說什麼呢?我不是你爺爺的兒子,我是誰的兒子?
我笑嘻嘻的說道你是我爺的兒子,那沒錯,我是我爺的孫子,咱們是一家人啊,你要是再提錢,你看我以後還去你家不。
二叔楞了楞,說道好小子,二叔沒白疼你,走,回家,今晚我們下館子,二叔請客。
上了車以後,我對二叔說道:怎麼樣?在裡麵沒受苦吧?
二叔遲疑了下,沒敢看我的眼睛,說道沒沒有
看到二叔的眼神,我了解了,在裡麵肯定不好過。
這讓我也對這個社會有了新的了解,真黑。
到達二叔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推開門進去的時候,二嬸正在看著堂弟發呆,堂弟則是抱著一個碗,正在吃飯。
二嬸看到二叔,也是一愣,然後眼淚就流了下來,看著二叔說道回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去做飯。
二叔揮了揮手,說道彆做了,正好富貴也在,咱們一家今晚出去吃,對了,我去換個衣服。
二叔進去以後,二嬸拉著我的手,說道富貴,這個二嬸謝謝你,真的,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笑了笑,說道二嬸,你說這話不是見外了嗎?我跟二叔身上流的可都是老陳家的血,以後可不能說這話。
堂弟在一旁叫道哥哥,哥哥,爸爸回來嘍,我們出去吃飯,吃肉肉。
我一把抱起堂弟,對他說道對,吃肉肉,今晚你想吃什麼都可以。
二叔從裡麵出來,說道走,去吃飯。
來帶外麵的小飯店,二叔點了一桌子菜,說道饞死我了,這幾天都沒好好的吃過飯,的。
我笑著對二叔說道: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
二叔一邊吃,一邊說道有啥事?
我想去外地發展。
二叔停下手裡的筷子,說道你說什麼呢?你剛在北京站住腳,乾嘛去外地啊?
於是我把李佳明的事跟二叔說了一下。
二叔聽完後久久未能回神,沉默了良久以後,對我說道這個事你看著辦,我總覺得這個事不簡單,你想想,人家為啥幫你啊?為啥不幫自己的親戚?
但是哪裡不對勁,我也想不出來。
我對二叔說道人家能圖我什麼?我有啥值得人家圖的?對於人家來說,我一沒錢,二沒勢,我光腳的還能怕穿鞋的?
二叔想了想,說道也是,那你就再考慮下,反正我覺得不太靠譜。
嗯,等我先去看看再說吧。
這頓飯吃的很快,八點多的時候就已經吃完了,把二叔一家送回去以後,我直接回了出租屋。
躺在床上,我想著李佳明給我說的話,既然已經答應了人家,不管怎麼樣,都得先去看看,有了這個想法,我決定明天上午就給李佳明打電話,趕緊去一趟西安,看看這個事到底能不能成。
第二天早上,我醒的時候已經是九點了,我洗漱以後,來到外麵的早點攤,吃了一碗餛飩,一邊吃,一邊拿出了手機,撥打了李佳明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李佳明對我說道富貴啊,什麼事?
李叔,是這樣的,我想明天去你那裡看看,你有時間嗎?
有啊,當然有時間,你來就行了,我給你安排食宿。
行,那就麻煩李叔了。
掛斷電話以後,我發現我對麵坐了一個人,正在吃彆人吃剩下的東西,我對他說道這是彆人吃剩下的。
他對我笑了笑,沒理我。
老板對我說道他受刺激了,腦袋不太靈光,時好時壞的,我現在在給他做一碗吃的。
不一會的時間,老板就做好了一碗餛飩,放到他麵前,說道吃吧,隻要是我還出著攤,我就不會讓你餓著。
我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你倆有親戚關係啊?
老板搖了搖頭,說道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他是個好人。
我有些不解的問道現在沒有人,能給講講他的故事嗎?說著我掏出一根煙,遞給了老板。
老板歎了一口氣,說道他跟他老婆本來是在附近的村子住,他在外麵上班,他老婆在家帶孩子,有一天他下班的時候路過一個商場,哪商場正在著大火,他路過的時候選擇了袖手旁觀,當然了,換做任何人都會袖手旁觀,這是人之常情,畢竟自己如果出現了意外對自己的家庭也是一場災難。
老板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當他回到家裡的時候,得知自己的老婆孩子就在那個商場裡麵,以為搶救不及時,所以
他得知以後,當場就瘋了,整個人都變得呆呆傻傻,時好時壞,這兩年他一直在這幾個村子遊蕩,一直在保護著這個村裡的孩子,已經有好幾次了,要不是他,有好幾個孩子都要被人拐走了,多虧了他。
包括平時有一些小流氓欺負孩子婦女,他都會伸出正義之手,所以這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都喜歡他,不管他平時到哪裡,都會有一口飯吃,冷了有人給送衣服。
聽完老板的話,我站起身,從口袋裡麵摸出兩百塊錢,偷偷的塞在了他的口袋裡。
他仿佛感覺到了,回頭對我笑了笑,那一瞬間,我感覺他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