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彆想著報警,我找的可都是亡命之徒,他們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而且這件事,任你怎麼查,都跟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你說,氣不氣?
我心想,我氣你,你現在趕緊把魚蓮在哪告訴我就行。
但是我不能這麼說,隻能想想。
我隻能說道是的,我很生氣,你滿意了吧。
陳奇笑了笑,說道去吧,田府大橋下麵,那個殘疾在哪看風景呢。
我罵道。
但是電話裡傳來的卻是一陣忙音。
我對濤哥說道快,去田府大橋。
濤哥喊道快上車。
我連自行車都沒有管,直接推到了一邊,坐在車上,我感覺我的渾身都在顫抖,生怕魚蓮有什麼事,如果她要是有點事,我可真的是該死。
按照正常的距離,我跟濤哥所在的位置到田府大橋,怎麼說也得15到20分鐘,但是濤哥僅僅隻用了不到十分鐘便到達了那裡,由此可見,濤哥也是很著急的。
到達橋頭的時候,車還沒有停穩,我就率先推車開門,向著橋下跑去。
到達橋下的時候,我看到魚蓮正自己坐在輪椅上,流著眼淚,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到完好無缺的魚蓮,我瞬間鬆了一口氣,現在什麼t的錢,麵子,地位,我通通都不想,能看到魚蓮安然無恙,這就是我最開心的事。
我看到魚蓮的同時,魚蓮也看到了我,魚蓮愣了一下,喊道陳富貴,突然間就開始放聲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我三步並作兩步,飛奔上前,蹲在地上,靜靜的抱住了魚蓮的雙腿。
嘴裡不停的說道沒事了,沒事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魚蓮嘴巴張的跟瓢一樣,哇哇大哭,濤哥下來看了一眼,可能是不想打擾我們,又默默的轉身,上了橋麵。
魚蓮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隻能靜靜的抱著她,不停的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彆哭,我帶你回家,我在這不離開你了。
魚蓮好像沒聽到一般,一直在不停的哭。
我從口袋裡掏出紙巾,不停的給她擦著眼淚。
大約五分鐘後,魚蓮的哭聲停止了,我問道怎麼樣,他們打你沒有?
魚蓮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他們還給了我一瓶水,說是怕我餓死在這裡。
我看了看橋的周邊,彆說不在這裡,就是我在這裡,想把坐著輪椅的魚蓮弄上去,也是一件麻煩事,更彆說魚蓮自己。
魚蓮抽噎著說道陳富貴,我好怕,他們說要把握推下去,淹死我。
聽到魚蓮這麼說,我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心裡很不是滋味,一個男人,最傷心的就是身邊的人被欺負的時候,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我握住魚蓮的手說道好了,不怕了,現在沒事了,以後我不會把你自己丟家裡了,不哭了,不哭了。
魚蓮對我說道陳富貴,我們回老家吧,我們不賺那麼多錢了,好不好?短短幾個月,出了多少事?我真的好怕那一天我們兩個交代在北京,我們回老家,種地,行不行?
魚蓮的一番話,讓我沉默了下來,是的,短短的幾個月,從張靜家,到車禍,再到現在,哪一次都是在玩命,這一次誰說我們兩個都毫發無損,但是其中的凶險可想而知,出門的時候注意看下就知道,電線杆上,到處都是認屍公告。
我沉思了良久,對魚蓮說道掙夠一百萬,再把你的腿治好,我們就回去,好不好?
魚蓮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對著我說道錢,對你就那麼重要嗎?
我想了想,說道可能是被窮怕了吧,我現在除了賺錢,什麼都不想,沒有錢,就沒有地位,可以被人任意的欺負,我不想我最親近的人因為錢而被人看不起。
魚蓮點了點頭,說道行,陳富貴,我明白了,我們回去吧。
我看了看魚蓮,又看了陡峭的大堤,對著上麵喊道濤哥,濤哥,下來幫幫忙。
不一會,濤哥從上麵下來了。
我對他說道幫個忙,把魚蓮抬上去吧。
我們兩個人合力,把魚蓮從最下麵抬上了大堤,還好魚蓮不算太重,不然我們兩個人不一定抬的上去。
回到車上,我對濤哥說道濤哥,房子的事有眉目了嗎?我覺得要儘快的搬過去了,以後上班的時候,把魚蓮帶在身邊。
我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魚蓮,明顯的感覺到她也愣了一下。
濤哥對我說道聯係了兩家,還沒有過去看,我這兩天去看看,儘快租下來。
我點了點頭,說道還有一件事就是,那個大雜院裡麵有一對姐弟,暫時找不到工作,我想讓她們去你的夜市擺個地攤,你看怎麼樣?
濤哥沒有遲疑,爽快的說道那都不是事,雖然說夜市租出去了,但是租給的也是我的大小,行不行不就咱們一句話的事?讓她們去吧,直接找我就行,放心攤位費全免。
我沒有給濤哥道謝,因為我覺得那樣太見外了,而是對濤哥說道行,等到我搬家了,你過來,咱倆好好喝點。
濤哥點了點頭,對我說道行,等忙完了這陣,咱哥倆整點。
回到出租屋的時候,我沒有看到王姐,我讓濤哥給她打了個電話,濤哥告訴我,她正在滿村子的找魚蓮,我對濤哥說道你去把她接回來吧,告訴她,這件事跟她沒有一點關係,讓她不用自責。
濤哥皺著眉頭說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我愣了下,說道那咋整?還能把人開除了啊?
濤哥急忙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是這個陳奇的事。
我笑了笑,說道你覺得咱們鬥的過他不?我覺得這樣挺好,咱們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就行。
濤哥愣了下,搖搖頭說道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
我看著濤哥,有些裝逼的說道這不是都會成長嗎?我已經不是剛來北京的小夥子了,我已經二十歲了。
濤哥對我伸出大拇指,說道,行,成熟多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陳奇,一定會好好收拾他的。
我心想,何止一個陳奇?還有個崔召,不止是因為伍讚讚,還有羅秋蟬,這個仇,必須要報。
但是我仍然對濤哥說道行,沒啥事了,你趕緊去接王姐吧,讓她回來,好好的安慰下魚蓮。
這個時候,魚蓮也在房間裡麵喊道陳富貴,陳富貴,你進來一下。
我應了一聲,對濤哥說道你先去吧,等會回來說。
誰知道濤哥這一去,就是一個小時,也就是這一次,讓濤哥跟王姐,有了感情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