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晴對著校長說道我們可以在校園裡麵逛一下嗎?
校長說道可以,來,我給你帶路。
我並沒有跟著他們去逛,而是坐在辦公室裡麵喝起了茶。
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地方是真的窮,一個學校,連個像樣的大門都沒有,僅有的幾間教室也是破爛不堪,甚至還有幾間教室上麵有些很大的裂縫,如果不進行修繕,我覺得也撐不了幾年了。
我搖了搖頭,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這些根本不是我這一個小老板能幫到的事,即使我出大力氣把這裡修好了,那彆的地方的學校也是一樣的,在我們國家,像這種條件的學校我相信還是很多很多的,想要徹底的解決這些隱患,還是要國家出手啊。
不一會的時間,校長領著他們回來了,校長搓搓手,說道那個啥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去家裡簡單吃一口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校長,不麻煩你了,我們來的時候帶的有吃的,我們在這隨便吃點就可以了。
校長臉色一板,說道那怎麼行,你們千裡迢迢來給我們送物資,到這裡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那怎麼行?走走走,你們不去就是看不起我們。
無奈,我們隻能跟著校長向他家走去,但是這個貨車司機死活不願意跟我們一起去,他說他們跑車的,都是自己做飯,吃住都在車上,讓我們不用為他操心。
我開著車,帶著校長,黑子,還有蘇曉晴,我們幾人來到了校長家。
他家離學校不遠,開車隻需要五分鐘,但是如果走路的話,大概要半個小時。
全部都是土路,並不好走,幸虧桑塔納的底盤比較高,否則難以通過。
校長家是四間瓦房,兩間東屋,在這個村裡還是比較富裕的。
看到我們來,村長的老婆很是熱情,說些什麼,我們並不能聽懂,但是我們還是友好的對著她笑了笑。
校長對著他老婆在交代著什麼,聽的他老婆不停的點頭。
在堂屋,校長點了一堆火,說道先烤烤火,這裡比較冷,不像城裡,都有暖氣。
我笑了笑,說道都是農村出來的,這不算冷。
晚飯並沒有很豐盛,簡簡單單的四個菜,兩葷兩素,我想這已經是他們最能拿的出手的菜了。
校長的兩個兒子跟媳婦並沒有和我們一起吃,而是在廚房吃的。
校長拿出一瓶沒有標簽的酒,說道晚上山裡冷,喝兩口,禦禦寒吧。
我搖了搖頭,表示我不喝酒,倒是黑子,沒有拒絕。
村長告訴我們,他們的這個村子並不大,僅僅有幾十戶人家,隨著這幾年流行打工,他們村裡的年輕人都出去的差不多了,留在家裡的大多是老弱病殘。
我想了一下,可能每個村子都差不多,在我們村,基本上也是這種情況。
蘇曉晴對於農村可能很有興趣,一邊吃一邊不停的問著山裡的各種情況。
正當我們馬上吃完的時候,一個小孩在門外喊道校長爺爺,你在家嗎?
校長聽到這個聲音,說道你們稍等一下,我出去看看。
不一會的時間,校長領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進來了。
校長說道你們先吃,我去她家看看。
我起身問道什麼情況?
校長一臉苦澀的說道她的爸爸媽媽過完年出去打工了,家裡隻有兩位老人在家,剛才她跑過來說她奶奶生病了,起不來,想讓我過去看看。
我想了想,說道這樣,我跟你一起去吧。
蘇曉晴也在後麵說道我們一起去吧。
校長猶豫了下,點了點頭,說道行,那就走吧。
小女孩的家離校長家很近,僅僅隔著一戶人家,不一會的時間,我們已經到了他家裡。
看著屋裡冷鍋冷灶,他們家應該還沒有吃飯。
走進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年人坐在凳子上,看到我們來,說道德生,你有學問,幫忙看看老婆子這是怎麼了?
聽到他喊校長,我才知道校長的名字叫德生。
校長點了點頭,說道我進去看看。
他們整個村子還沒有通電,用的是老式煤油燈,一進裡間,一股煤油味直撲鼻子,不過這個味道我挺喜歡的,因為我們那裡也才通電沒有幾年。
村長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老太太,又把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麵,說道這麼燙?吃藥了沒?
小女孩怯生生的說道奶奶剛才吃了去痛片。
校長著急的說道這不是胡鬨嗎?這那是吃去痛片能管事的啊,你奶奶這樣多久了?
小女孩說道昨天晚上她就說不舒服,一直到今天下午,越來越嚴重了。
校長一拍手,說道彆拖著了,趕緊的,送到鎮上去,我去叫人,準備牛車,先把老太太送到醫院再說。
外麵的老人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校長怒道這個時候了還說什麼錢啊,這個錢,我來出。
這一點倒是讓我對這個校長刮目相看,在這個家家都不富裕的時代,他還能這麼有大愛,實屬難得。
我趕緊說道用我的車送老人家去醫院吧,這個事拖不得,用牛車太慢了。
校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我擺了擺手,說道我們來就是做好事的,這也算是做好事了。
黑哥,麻煩你去把車開到門口,校長,我們合力把老家人抱出去,抓緊去醫院。
校長點了點頭,說道麻煩你們了。
不一會的時間,黑子把車開了過來,小女孩要去醫院,校長說道你先去我家,晚上要是我們回來的晚了,你就在我家住。
說完抱著老人出了門。
一輛車上,坐著兩位老人,在加上村長,並沒有位置了。
我看了一眼,說道黑哥,麻煩你了,帶著他們去一趟醫院,我跟蘇記者在這裡等著。
黑子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
看著汽車尾燈,蘇曉晴說道這一下,回去以後有寫不完的素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