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走江湖那些年!
一直到臨近中午,鐵蛋兒才帶著二老回來,看的出來,戴榮的爹媽很高興,果真買了半扇豬肉。
而他們渾身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
老戴,把大鍋支上,今中午給孩子們燉肉吃。
哎,哎,我這就弄。
戴榮的母親一邊吆喝一邊忙碌,不經意間,眉宇間露出一絲憂愁,我想是因為戴恒的事或者是宅基地的事吧。
不一會的時間,在院子裡麵已經架起了大鍋,貝奇爾是城市人,沒見過這稀罕玩意,自告奮勇的要當火頭軍。
一幫大人在院子裡麵有說有笑,好不熱鬨。
爹,宅基地的事我上午已經找何震說過了,沒有什麼事了,咱們繼續建就是了。
戴榮的父親抽著旱煙,聽到他這麼說,臉上很是詫異,問道你這娃,咋不聽話啊?那何震是好東西嗎?我告訴你,以後不要再去找他,有什麼事我出麵。
爹,已經沒事了,你放心,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惹是生非的混小子了,現在我已經長大了,能幫你分憂了。
老戴狠狠的抽了一口旱煙,說道你弟要是像你一樣,我也就不愁了。
這個事也不能怪我弟,他是衝動了點,但是這件事我認為他做的沒錯,在農村,你要是一味的當老好人,容易被人欺負。
混小子,你懂個屁,在農村,混的是人情世故,這一點要是做不好,彆人會在背後戳你脊梁骨。
戴榮還想跟他爹爭執一下,濤哥給他使了個眼色,他這才沒有反駁。
一鍋肉,不一會的時間已經出了肉香,火頭軍貝奇爾忍不住,掀起鍋蓋,抓起一塊大骨頭啃了起來。
鐵蛋兒看貝奇爾吃了起來,放下手中的牛雜也順手撈了一塊。
戴榮,你t給我滾出來。
正當我們所有人都在笑貝奇爾跟鐵蛋兒的時候,門口的叫罵讓我們停了下來。
濤哥僅僅愣了一下,就衝了出去,我們所有人都緊隨其後。
不知道是誰,在我們出來後,直接把戴榮家的大門關了起來,導致戴榮的父母在裡麵瘋狂的拍門。
出來一看,果然是何震,在他後麵,站著三十多個人,一臉凶神惡煞,一看就不是善茬。
這種場麵我見過,在我小時候,村裡麵澆地爭奪水源的時候經常兩個村子打架,這種場麵很容易出人命。
不自覺的,我有些緊張,不管我們這邊傷了誰,我都逃脫不了責任。
但是我摸了摸上次李佳明還給我的手槍,感覺也沒那麼緊張了,甚至有了一些底氣。
我們這邊滿打滿算,加上鐵蛋兒,也才七個人,而何震那邊的人數對我們是絕對的碾壓。
你們幾個小雜魚,今天老子要不打死你們,算你們長的美。
濤哥身為我們的老大哥,這時從人群當中走了出來。
嗬嗬,何震,你上午說的話,都當放屁了嗎?
不說還好,這麼一說,何震當時就惱了。
t的,你們這些狗東西,看我今天不打殘你們。
爹,給他們廢什麼話,先把他們的腿打斷,拉到河溝裡,讓他們洗洗澡。
戴榮的臉上一陣抽動,走到濤哥身邊,罵道何偉,你t狗改不了吃屎,你忘記你弟弟的腿是怎麼斷的了?
嗬嗬今天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我弟弟的仇,一並報了。
兄弟們,今天大家不用手下留情,等乾完了這仗,我請你們去縣城,一人給你們找倆姑娘。
何偉的話似乎像是對這群人打了興奮劑,一個個摩拳擦掌,隨時準備上來放倒我們。
貝奇爾跟鐵蛋兒兩人站在最後,手中的大骨頭還沒有丟,啃的是不亦樂乎。
何震好像有些忌憚鐵蛋兒,對著他喊道鐵蛋兒,聽話,回家,彆在這摻和這事。
鐵蛋兒白了一眼何震,沒有說話。
何震回頭交代道除了鐵蛋兒,剩下的給我往死裡打。
一瞬間,人群朝著我們湧了過來。
濤哥首當其衝,直接被淹沒了在了人群中,戴榮緊隨其後。
我們後麵的人立即緊緊的背靠背圍在了一起,但是奈何對麵人太多了,僅僅不到半分鐘,我們就被衝開了。
不知道哪裡來的拳頭,直接打到了我的臉上,瞬間眼冒金星。
在我倒下的一瞬間,我看到了貝奇爾,他邊跑邊打,倒是沒有吃什麼虧,他跟鐵蛋兒是我們這群人中唯二沒有倒下的人。
除去鐵蛋兒貝奇爾,我們隻有五個人,三十個人對五個人,可想而知,我們被對麵壓著打。
何震跟何偉兩人把戴榮壓下身下,拳頭如雨點般落在戴榮的身上,戴榮硬是一聲不吭,也算是條漢子。
鐵蛋兒站在門口,愣了一下,如瘋了一般,衝到戴榮身旁,一腳把何偉踹翻,罵道,放開我榮哥。
但是何震那方畢竟人多勢眾,很多衝上來幾個人,把鐵蛋兒架到了一邊,任憑鐵蛋兒怎麼掙紮,依舊掙脫不開。
濤哥是重點被照顧的對象,五個人對著濤哥拳打腳踢。
李塵也好不到哪裡去。
伍讚讚很是勇猛,雖然倒在地上,但是手腳並用,一時之間,對麵也拿他沒有辦法。
貝奇爾在現場的邊緣瘋狂遊走,最終被個人擠到了牆邊,可想而知。
我被打倒在地,抱著頭,打我的人圍成了一個圈,踢的我頭暈眼花。
我很想掏出李佳明給我的手槍給他們來來一槍,但是我又害怕打死他們,承擔刑事責任。
不知道什麼時候打到了什麼時候,他們停手了。
何震站在一旁叫囂道把這個帶頭的跟戴榮的腿給我打斷,我要報仇。
說著旁邊有人遞上來一根胳膊粗的棍子,這一棍子打下去,恐怕要成為鐵拐李。
何震皮笑肉不笑的走到濤哥麵上,說道t的,狗東西,跑到我們村裡耀武揚威,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今天廢了你。
說完,就要舉起手中的棍子砸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何震手中的棍子,就等他落下去。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從懷中掏出手槍,大喝道何震。
但是為時已晚,何震手中的棍子還是落了下去,我目眥欲裂,這一棍子,要是打到濤哥的腿上,那他這一輩子就全完了。
突然間一道影子閃過,棍子落在了他的背上。
是戴榮,在何震棍子落下的一瞬間,戴榮撲了過來,壓到了濤哥的身上。
戴榮一聲悶“哼”,疼的大喊。
這個時候,我手中的手槍已經對準了何震。
大約三四米的距離,我有把握一槍斃了他。
在我拿出槍的一瞬間,我身邊的人不自覺的,都退後了幾步,我明顯的看到,何震瞳孔一縮,想砸第二棍子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