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說啥呢,還跟上午一樣,我來拉,你跟濤哥在後麵看著,走吧。
說完,伍讚讚拿起繩子,拉著濤哥率先出了門
看著幾人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黑子,我歎了一口氣
在黑子家一呆就是三天,原本打算白天在這裡,晚上儘量不給他家添麻煩,但是黑子的父母拽著我們不讓走,說什麼都得在家裡住下,無奈,隻能住在黑子家。
地裡的麥子也收的差不多了,我又掏錢找人把地也犁了下,這樣可以減輕黑子父母的負擔。
算算時間,我們也該走了,不能這麼無休止的住下去。
當我們把這個事告訴黑子父母的時候,他們的眼中流露出了不舍。
叔,嬸,沒事,過段時間我們還會在過來的。
娃兒,彆跑了,黑子一時半會也醒不了,彆花那冤枉錢了,等他醒了,我讓他給你們聯係。
叔,沒事,你們在家好好照顧黑子,地也彆種了。
哎,你這娃兒說什麼呢,不種地咱們吃什麼,喝什麼,手裡有糧,心中才能不慌,我跟你嬸好賴還能動,隨便種種地,就夠我們幾口人吃了。
我知道,對於莊稼人,地就是他們的命根子,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是放棄的。
臨走之際,我又在黑子的枕頭下麵放了五萬塊錢,並放了一張紙條,大概意思就是這錢是用來翻修房子的,等到秋天,我們再過來。
第二天一早,我們從黑子家走了出來。
黑子的母親拉著我的手,說道娃兒,路上慢點,家裡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帶的,這袋子花生跟這些雞蛋帶著,雞蛋都是熟的,帶著路上吃。
此情此景讓我想到了我第一次去北京的場景,差一點沒憋住流出眼淚。
行,嬸,東西我們收下,你們也趕緊回去吧。
不礙事,不礙事,走吧。
黑子父親拉著濤哥的手,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黑子母親則是拉著我的手,不停的說道黑子有你們這幫朋友,值了。
伍讚讚則是開著車,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直送到村口,黑子母親還是緊緊的拉著我的手,不舍得放開。
嬸,在家照顧好黑哥,錢的事你不用操心,電話我也留給你了,有什麼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行,行,嬸記住了,記住了。
那,叔,嬸,我們就走了,等到今年秋天,我們再過來。
黑子的父親想說些什麼,但是被黑子的母親拉住了,說道讓娃來吧,讓娃來來看看。
我笑了笑,說道行,那您二老多注意身體,我們走了。
坐到車上,我對伍讚讚說道伍哥,走吧。
伍讚讚點了點頭,一腳油門向著村子外麵駛去。
透過後玻璃窗,我看到黑子的父母站在村口,久久不願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