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走下車,說道就是這家了。
說完,走上前去敲門。
隨著“咚咚咚”的幾聲,裡麵傳出來一個女聲。
來了,來了。
黑色的大門打開,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看樣子跟黑子有幾分相似,這應該就是他的姐姐了。
黑子姐姐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們找誰?
你好,我是黑子的朋友,過來看看他。
黑子的朋友?你們怎麼知道他在我家?說完,有些緊張的拉緊了大門,似乎有一點不對勁就要關上大門。
我趕緊走上前說道姐,我叫陳富貴,他是濤哥,他是貝奇爾,你聽黑哥給你說過沒?
說完,黑子姐姐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你你就是陳富貴?
嗯,是我,姐,黑哥呢?
快進來,快進來,黑子在裡麵呢。
走進她家的院子,我打量了一下,似乎條件還算不錯,最起碼是一棟二層小樓,雖然略顯破漏,但是這年代能有這樣一座小樓,是很多人遙不可及的夢。
在一樓的堂屋,我又一次看到了黑子,此時他仍舊躺在床上,雙眼禁閉。
聽到外麵的動靜,旁邊的門也打開了,出來的正是黑子的母親。
幾個月不見,她越發顯得蒼老,跟幾個月前相比,老了不止一歲兩歲。
看到我們,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一下,把我跟濤哥和貝奇爾呆住了,一把上前攙扶住她,問道嬸,彆哭,彆哭,我們來晚了,來晚了。
黑子姐姐也走上前說道媽,彆哭了,家裡來客人了,我去地裡弄點菜,你們先坐。
說完,抹了一把眼淚,向著外麵走去。
嬸,你哭什麼?
你你叔他沒了
說完這一句,她已經泣不成聲。
而躺在床上的黑子,依舊沒有一絲動靜。
濤哥拉著黑子母親的手,沉聲說道嬸,節哀,人走生老病死,很正常,隻是我們來晚了,沒有送叔一程。
黑子母親一邊哭一邊搖了搖頭,說道你你叔不是病死的,他他是被人打死的。
“騰”
濤哥立即站了起來,渾身都在顫抖。
而我,也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一臉的不可置信。
濤哥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良久以後,濤哥拳頭緊握,恨恨的說道我就知道,這件事不是這麼簡單ct的。
嬸,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黑子母親哭著搖了搖頭,表示她現在已經說不出來了。
富貴,先不急,讓嬸好好緩緩。
說完,我們都坐在了凳子上,誰都沒有說話,整個房間唯有黑子母親的哭聲。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黑子身邊,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說道黑哥,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你的父母,就是我們的父母,這一次,是我們對不起你,對不起叔叔,對不起嬸,是我們沒有照顧好她們,但是你放心,這一次來,我們一定會為叔叔討回公道,不然我陳富貴出門就讓車撞死。
說完這句話,我的眼淚也流了出來。
而黑子的眼角,也流出了一滴眼淚
一個屋子,五個人,大家的眼睛裡麵都含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