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走江湖那些年!
回到家沒多久,院子裡麵就站滿了人,所有人都在盯著我那輛虎頭奔。
我爸把八仙桌從堂屋也搬了出來,放在院子裡麵倒上了茶水。
來,來,都喝杯茶,彆站著了,富貴,去多搬幾把椅子出來。
我爸一邊吩咐我,一邊招呼著眾人。
陳老弟,好啊,好啊,咱們整個市我都沒有見過虎頭奔,沒想到富貴這麼年輕,就開上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陳哥,你這輩子是享福了,有富貴這麼個好兒子,依我看,彆種地了,天天玩就可以了。
陳叔,我富貴兄弟這是做大買賣的啊,發財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沒有人再叫我爸為老陳了,統一的改為老弟,哥,叔等一係列稱呼。
這讓我爸異常欣喜,站在院子裡麵嘴都合不攏了。
富貴,之前我們家跟你們家因為地邊的事,鬨的有些不太愉快,你可彆往心裡去啊,因為那件事,我已經給你爸道過歉了。
村後的螃蟹大爺開玩笑似的對著我說道。
嗨,螃蟹大爺,說啥勒,都是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件事我早就忘記了。
嘴上說著忘記,但是我心裡卻是能記一輩子,當時我剛讀初一,我們兩家都在種麥子,但是他家的地越種越寬,而我家的地則是越種越少。
我爸找到他,對他說要找一下界石,重新把地劃分一下。
但是這個螃蟹大爺對著我爸就是一頓冷嘲熱諷,意思就是你想去找就去找,反正我是不去,你即使找出來,我也不認,我家有三個兒子,你家卻隻有一個,你要打架,我奉陪到底。
當天晚上我爸氣的飯都沒有吃,等到過年的時候,我二叔知道了這件事,提著菜刀在螃蟹大爺家門口坐了一晚上,並且揚言出來一個剁死一個,才導致這個螃蟹大爺服了軟。
在第二年種地的時候,重新找到了界石,進行了劃分。
對於這件事,所有人可能都會忘,但是我卻是永遠都不會忘。
一直到中午,我家院子裡麵的人才慢慢散去。
哈哈,爽,這麼多年的惡氣,直到今天,我才找回來,富貴他娘,你看看這些人的德行,一口一個陳老弟,陳老哥,之前他們可都是喊我老陳的。
我爸興奮的把身上那早已經褪色的t恤都撩了起來,對著我媽手舞足蹈。
行,行,知道了,你兒子有本事了,也不知道是誰,聽到這車一百多萬,還要打富貴呢。
嗨,你說這些
中午飯是在我家吃的,魚蓮,魚蓮的父母,都在。
老陳,這一次富貴回來,是不是該把魚蓮他倆的事定下來了?
魚蓮父親說完,轉頭看向了我。
是啊,這一次讓他們回來,就是說的這個事,日子我都找人看好了,臘月初八,專門找人給看的。
不是,爸,這件事你怎麼沒有跟我和魚蓮商量下啊?我們兩個都不知道這件事呢。
我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我爸。
跟你商量?你懂個屁,大人說話,你插什麼嘴?好好吃你的飯就行了。
就是,我跟你爸說話呢,你插什麼嘴?定日子這種事自古以來就是父母說了算,跟你有什麼關係?
關於定日子這件事,我爸跟魚蓮她爸,站在了統一戰線上麵,我隻有被懟的份。
魚蓮一手拿著雞腿,一手捂著嘴,咯咯的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