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走江湖那些年!
吃完飯,已經是下午一點鐘了,我們兩個吃的很慢很慢,似乎是誰都不想走一樣。
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一直到一點鐘,我們兩個離開了這一家羊肉泡饃店。
回去的路上,蘇曉晴沉默不語
快到茶樓的時候,蘇曉晴開了口陳富貴,如果有一天你一無所有了,你會求我嗎?
蘇曉晴問的極其認真,一時之間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良久以後,我對她說道求你,很丟人嗎?
蘇曉晴一愣,隨即笑了笑,沒有說話。
十幾分鐘後,我們兩個到達了茶樓底下。
陳富貴,我晚上就要回香港了。
那祝你一路順風。
嗬嗬我們兩個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你在北,我在南,如果這一輩子沒有什麼意外,我想,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
最後一次見麵了嗎?我抬起頭,望向了蘇曉晴,內心五味雜陳。
除去生意上的競爭,我想我們或許可以做個朋友。
我再次審視著蘇曉晴,有些搞不懂她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的我已經被她搞的基本上算是走投無路了,而她還想著和我做朋友
陳富貴,你彆誤會,因為我想知道,你最後會有多慘,所以,並不是那種朋友,而是亦敵亦友的那種朋友,明白嗎?
終於,我忍不住了,沉聲說道你是一個變態嗎?你過你的富太太生活,我繼續在我的社會底層打拚,這樣不好嗎?
蘇曉晴並沒有生氣,而是笑著回道對,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我就是一個變態,不但變態,內心還極度扭曲,但是這一切不都是你給我造成的嗎?陳富貴,如果當初你聽了我的,我想,我們會成為真正的朋友,但是很可惜,你卻並沒有。
我知道,蘇曉晴說的是白浩那件事,當初她苦苦的哀求我放了白浩,但那個時候,白浩已經不受我控製了,而是吳國威,他已經把吳國威得罪死了。
雖然原因在我,但我那個時候與白浩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如果我不是用計讓吳國威來收拾他,恐怕我早已經投胎轉世了。
而白浩是蘇曉晴的白月光,她為了白浩可以拋棄所有,甚至是要了我的命。
我搖了搖頭,苦笑道你也知道當初的局麵,如果白浩活著,那我恐怕就不能站著了。
蘇曉晴一臉煩躁的擺了擺手,說道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再提已經沒有意義了,陳富貴,我們兩個之間已經成了這樣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沉吟了片刻,我開口說道成王敗寇,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是,我們絕對不會束手就擒,曾經那麼大的風浪我們都走過來了,絕對不會在你這裡翻船。
我的底氣便是洪亮所說的集資,我就不信蘇曉晴真的舍得投入一個億來弄垮我,如果她真的那麼做了,那她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蘇曉晴的美眸看了看我,笑道你依舊是那種性格,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希望這一次,能給你一個教訓。
說完,蘇曉晴上了車。
接著,她放下車窗,笑道陳富貴,心裡是不是很恨我?
我急忙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的事,我不恨你。
哈哈
恨吧,無所謂了,或許有一天你就知道了,你是真的恨我。
說完,蘇曉晴打著了火。
倒好車,她對著我揮了揮手,說道陳富貴,再見了!
隨著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蘇曉晴走了,而我,則是愣在了原地。
正如蘇曉晴所說,她這一走,我們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或許未來的某一天,我們還會再相見,但是那個時候,我們會以什麼身份開打招呼呢?
蘇曉晴走的很瀟灑,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留,這讓我的心中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一些什麼東西。
回到車上,我想起了蘇曉晴剛才所說的那句話陳富貴,如果最後你一無所有了,你會求我嗎?
現在回想著這句話,我知道了蘇曉晴是什麼意思,如果剛才我真的求她了,她或許會放過我,但是我卻有很多的顧慮。
在車內坐了半個小時,我發動了車子,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煩躁,這一刻,無論是家,還是公司,我都不想去。
一瞬間,我不知道該去哪裡了
開著車,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我迷茫了
心中滿是蘇曉晴的影子,我們兩個的甜蜜時刻不停的在我腦海之中盤旋。
不知不覺,我把車子開到了灞河邊,這裡,已經是郊區了,在曾經我跟蘇曉晴見麵的地方,我停下了車子,坐在台階上,我回憶起了我們的一點一滴。
曾經,我們在這裡散過步,也在這裡被她捅了一刀,而白浩,也是在這裡倒下的。
可以說,西安的這條灞河見證了我的起步,從一個初出社會,意氣風發的少年變成了如今這落魄的樣子,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可能比現在還落魄。
從下午兩點多,一直到太陽落山,我足足抽了一盒煙。
在這期間,我的手機基本沒有停過,洪亮,李佳明,不停的給我打電話,但是我都沒有接,因為此時在我的心目中,我覺得西安這裡的產業似乎並沒有那麼重要了,蘇曉晴不是想讓我一無所有麼?那就聽天由命,如果洪亮能逆風翻盤,那是最好不過的,如果不能,那就這樣吧
夜色降臨,我緩緩的站起身朝著車上走去,我知道,我該回公司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他們所有人都在公司等著我。
回到車上,我拿起手機發了兩條短信,一條是給李佳明的,另一條是給洪亮的,內容都是一樣的大概半小時到公司。
很快,李佳明的短信的回了過來富貴,我們大家都在公司等著你呢,趕緊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