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走江湖那些年!
一直到正月十五那一天,我才算是出了院。
在這期間,我爸天天守在醫院裡麵,寸步不離,我對他並沒有一點點的怨言,相反,我覺得這是一個父親該做的事情。
然而我卻並不能做什麼劇烈的運動,隻能天天躺著靜養,最大的運動量也就是從房間到廁所了。
在這期間,伍讚讚、耗子、貝奇爾、李佳明、劉風都給我打了電話。
伍讚讚回到了東北,在東北開了一家小飯店,按照他給我說的,飯店麵積大約兩百來平,目前已經簽了合同,下一步就是裝修。
聽到這個消息,我內心五味雜陳,曾經從北京帶他們出來的時候,我意氣風發,豪情萬丈,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曾經的少年已經到了現在的青年,雖然也有豪情,但是遠不及當初,我想,這可能就是歲月的沉澱吧。
伍讚讚告訴我,等到那邊的事情順利了以後,他過來找我們玩,聽到這個消息,我並沒有很高興,因為我知道,從東北到我們這裡,最少也有兩千公裡,他可以來一次,兩次,但是慢慢的,我們的感情也就會淡下來了。
李佳明帶著龐星越去了婺源,李佳明這個北方人很喜歡南方的環境,按照龐星越的想法,他們很有可能在那裡住上個一年兩年的,而他們的下一站則是大西北,李佳明的意思是體驗過了江南水鄉的柔情,也想體驗一下大西北的豪情。
對於李佳明,我心中既有感激,也有愧疚,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我,他很有可能還在政界呼風呼雨,但是因為我,他卻棄政從商了,到現在,一無所有。
劉風則是依舊還在西安,他似乎是除了西安沒有地方可以去,我想了想,讓他去了桃花壪,以他的才能,經營桃花壪那裡,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至於耗子,我則是讓他來我這裡,大概一個星期後他會過來。
而蔡成,我並沒有用他,我想的是讓他在家裡沉澱一下,年前的時候因為女人,差點把桃花壪的廠子拱手讓人,所以我打算讓他在等等。
天天躺在家裡,我的內心也有些煩躁,倒是魚蓮,對我的照顧的是無微不至,冷了怕我凍著,熱了又怕我熱著,天天到頭做的飯都不重樣。
這也讓我的心裡挺愧疚的,雖然她打我,但是她依舊是愛著我的。
而我,也趁著這個時間,好好的休養生息。
我二叔在初十的時候去了北京,二叔問我什麼時候去北京。
我沉默了
如果說我有沒有一個特彆想去的地方,那毫無疑問,必須是北京,因為在那裡,是我的發跡地,也是我遇到貴人最多的地方,當然,最重要的是那裡有著吳倩倩以及孩子。
我想了半天,對著二叔說道五一前後,我肯定去北京。
二叔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笑著上了車。
正月二十二這一天,耗子到了我家。
坐在堂屋,我對他說道我跟貝哥商量了一下,想在這裡建一個廠子,到時候你就是廠長。
耗子渾身一震,急忙說道哥,我怕我做不好。
對於耗子,我是很喜歡的,但是他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不夠自信。
聽到他這麼回答,我臉色一沉,看著他說道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好,你什麼能做好?跟著伍哥、榮哥他們那麼多年了,你什麼都沒有學到嗎?你要學會成長,要獨當一麵,現在就咱們兄弟幾個了,一個你,一個蔡成,還有一個劉風,其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年輕,有衝勁,有乾勁,你現在給我說你乾不好?
我話說的可能有些重了,魚蓮從後麵拉了拉我,示意我彆說了。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魚蓮,繼續對著耗子說道我之所以沒有把你留在桃花壪,就是兄弟這個原因,有衝勁,按照我以前所想,是想把你留在哪裡,但是我後來琢磨了一下,把你留在哪裡有什麼用?你能學到什麼?天天吃彆人做好的飯,那什麼時候能獨當一麵?
所以,這一次,你來這裡,過段時間貝哥也過來,到時候位置確定下來了就開工。
耗子被我說的麵紅耳赤,低著頭,也不說話。
他越是不說話,我越生氣。
我對著他吼道聽到沒有?能不能做好?
耗子一愣,趕緊說道哥,可以,我可以做好的。
我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說道你先在這裡住下,過幾天貝哥就過來了,到時候我們在商量。
其實關於這件事,劉風是比較合適的,我之所以選擇耗子,是因為劉風這個人,處事風格太穩了,而耗子有衝勁,但是他為人處世的經驗卻不足,這也是我頭疼的,他跟劉風,各有所長,也各有所短。
劉風適合守天下,而耗子、戴榮、洪亮這些人,適合打天下。
終於,在我的盼望中,月底的這天,貝奇爾來了,一同來的還有柔姐,這倒是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柔姐,你怎麼也來了?
哈哈,我兒子的乾爹想乾一番大事,我怎麼能不能助助陣呢?
聽到她這麼說,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什麼大事啊,這不就是掙口飯吃。
柔姐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對著懷中的小男孩說道寶寶,來,叫乾爹。
她懷中的寶寶並沒有開口,而是看著我,一臉害羞的笑了笑,緊接著便鑽到了陳曉柔的懷中。
貝奇爾一臉得瑟的說道我都懷疑這貨不是我的種,臉皮這麼薄。
陳曉柔一腳蹬在了他的腿上,一臉怒容的說道我踹死你。
魚蓮拉了拉我的胳膊,小聲問道那你是乾爹,我是不是就是乾媽了?
陳曉柔笑道那肯定是啊。
人一多,就熱鬨了起來,院子裡麵人聲鼎沸,而在我家的門外也圍了很多鄰居,因為陳曉柔開的是一台奔馳,耗子的是一台帕薩特,而我還有一輛,這個場麵在農村來說,也算是盛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