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走江湖那些年!
聽到這個聲音,我的眉頭也隨之皺了起來,因為這道女聲,我太熟悉了,她是鋼蛋兒的嬸子,也就是我們村的婦女主任。
而這個男人的聲音,我似乎也很熟悉,是村東頭老楊家的兒子,叫楊明。
按照輩分來說,我要喊他喊叔,從哪裡論的我不知道,他的輩分比我大。
猶豫了一下,我往後退了兩步,喊道有人沒有?
霎時間,我聽到了屋子裡麵凳子腿挪動的聲音。
楊明罵罵咧咧的說道特麼的,誰一大早的來村委會乾嘛?看我怎麼收拾他。
接著,門從裡麵打開了,楊明的外套還沒有穿上,拎在手中一臉憤怒的看著我。
看到是我,他愣了愣,隨即換上了一副笑臉,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富貴啊,你怎麼來這裡了啊?
我掏出煙,遞了一根給他,笑著說道明叔,我有件事想跟老村長商量一下,他在嗎?
老村長?
楊明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富貴,你這兩年沒在家,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老村長早就已經卸任了,現在是我在主持工作。
你?
我一臉的驚訝之色,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現在是我們村的村長。
但是很快我便反應了過來,笑道明叔是村長那就再好不過了,我正好有點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哦?有事跟我商量?走走走,去我辦公室說。
楊明立即拉住了我,生怕我進入剛才的這個辦公室。
對於這種搞破鞋的事情,隨著這幾年打工潮的流行,在我們村時有發生,每年回來都能聽到不一樣的勁爆消息,誰家的媳婦跟誰家的老爺們睡了,誰家的老爺們睡了幾個女的,也是我們村裡情報站茶餘飯後的談資。
跟著楊明來到他的辦公室,他給我倒了一杯水問道富貴,你這不愧是大老板,這都二月份了還沒有出門呢,這些打工的,不過初五都有走的,你看,人跟人還是不一樣的嘛。
雖然楊明的話像是在誇我,但是從他輕佻的語氣來看,他是在笑話我,在他的心目中,他應該是以為我已經破產了。
對於這種人,我並不生氣,因為楊明是什麼人,我一清二楚,這個人,眼睛長到了頭頂上,在以前他還沒有當上村長的時候就傲的很,尤其是對我們這種窮苦人家,從來不拿正眼看。
但是這幾年在我慢慢的發跡以後,他對我們家的態度慢慢的好了起來,前兩年我回來的時候他還去過我家兩次。
他的話,我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順著他的話說道明叔,哪裡話,我也隻是掙點辛苦錢而已,我今天來,是有件事跟你說一下。
哦?富貴,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來,喝水,喝水,邊喝邊說。
楊明把杯子往我邊上推了推。
我接過杯子,淺淺的喝了一口,說道明叔,你也知道,當初老村長在任的時候,我跟村裡麵有一個協議,那就是村裡麵的兩個山頭以及幾個宅基地是我的,宅基地我暫時用不上,但是那兩個山頭,也荒廢了這麼多年了,我想利用上,在咱們村上去的那個山頭,我想建一個廠房。
哦?富貴,你說的這個事,我有點印象,當初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
說到這裡,楊明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一看他皺了皺眉頭,便問道明叔,怎麼了?
唉
楊明歎了一口氣,說道富貴,這件事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事是有這麼一個事,但是你也知道,這政策啊,說變就變,現在上麵要求村裡麵的地是不能承包給個人的,因為什麼呢?這是村裡麵的資產,是屬於大家共有的,尤其是村裡麵的那兩座山頭,更是咱們村裡麵寶貴的資源,你看,我現在雖然是村長,但是這個事咱也不能違背政策不是?
聽他說完,我心中頓時一沉
略微猶豫了一下,我回道明叔,政策也得有先後吧?你也知道,我承包這兩個山頭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況且這個事是當初咱們村委會都蓋過章的,這都是有正規手續費,這一點總不能作假吧?
楊明又點了一根煙,狠狠的抽了一口,說道富貴,你也說了,那都是老村長乾的事,是不是違法的,咱也不知道,對不對?如果真的要追究起來,你們兩個可能都涉嫌違法,這件事啊,我覺得還是我們村委班子成員開個會研究一下,到時候看看這件事怎麼處理。
頓時間,我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楊明現在的態度很明確,就是不想讓我用這個山頭。
那明叔,這件事什麼時候會有結果?
楊明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這些人都忙啊,有的出去考察了,有的去學習了,我估計十天半個月的,不會有什麼結果,富貴,要不這樣,你先回去,等到這件事有什麼結果了,我在通知你,怎麼樣?
楊明說的極為真誠,仿佛是這件事他很想幫我,但是卻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我知道,他說的這些話都是托辭,他壓根就不想讓我在這個山頭上建廠房。
如果是彆人,我可能會塞一個千的紅包,但是楊明,我不可能給他,因為他這個人是什麼德行,我一清二楚,隻要開了這個頭,那往後我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遲疑了片刻,我點了點頭說道行,那讓明叔費心了,我回去等消息,有什麼音信了,還請明叔第一時間通知我。
一定一定,富貴,咱們是什麼關係?你還弄這麼客氣乾嘛?行了,先回去吧。
從他的辦公室出來,我朝著最頭上的那個房間看了一眼,門似乎是鎖上的,鋼蛋兒的嬸子應該還在裡麵。
但是現在我卻沒有心思管這些,雖然楊明不想讓我整這個廠子,但是我卻不能停,因為一旦停工,那就會陷入無休止的停工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