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中午,伍讚讚到了。
看著眼前猶如孩童的黑子,伍讚讚沉默了
伍讚讚蹲下身,輕輕地撫摸著黑子的臉龐,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黑子,你還記得我嗎?”伍讚讚聲音輕柔地問道。
黑子抬起頭,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伍讚讚,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但是緊接著,他便再一次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憨笑。
唉!
歎了一口氣,伍讚讚小聲對我說道這以後可怎麼辦啊。
這句話好像是被黑子的母親聽到了,她立即走上前對著我們說道富貴、濤哥、讚讚,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個晚上,現在黑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最起碼不用天天坐在輪椅上了,我想我還是帶他回老家吧。
回老家?
我跟濤哥極為吃驚,伍讚讚也是一臉的懵逼之色。
黑子母親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是的,我想了很久了,不管怎麼樣,都是要回去的,那裡是他成長的地方,或許在哪個地方對他恢複記憶有好處。
她這麼一說,我沉默了
濤哥拉了拉我,示意我一旁說道我立即會意,跟著他走到了門外。
富貴,這件事你怎麼看?
我趕緊搖了搖頭說道濤哥,我覺得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她回去,你想想,她一個老人家帶著黑子,回去生活誰能放心的下啊?
富貴,我倒是不這麼看。
我看了濤哥一眼,掏出一根煙遞給了他,問道說說你的想法吧。
濤哥說道我覺得黑子母親說的沒有錯,那裡是黑子成長的地方,雖然他現在這個樣子很難恢複,但是誰也說不準會不會有什麼奇跡,我的意思是,我們兩個出錢,讓黑子回去,我們雇人照顧他,在他的家裡裝上監控,我們可以隨時隨地的觀察著他。
濤哥這麼一說,我也沉默了
或許濤哥說的是對的,不管怎麼樣,我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黑子好,隻要他好,我們才能心安。
略微沉默了一會,我對著濤哥說道可以,這件事我們還是跟黑子母親商量下吧。
濤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說話,轉身朝著裡麵走了進去。
當天晚上,我們達成了一致,黑子回老家,由我出錢找人照顧他。
這還是在我的強烈要求下他們才同意的,因為我覺得隻有這樣,才能彌補我對黑子的歉意。
五一的那天,濤哥帶著伍讚讚還有黑子,黑子的母親去了黑子的老家,而我則是因為戴榮的事情再一次踏上了去北京的路。
我知道,這件事不能再拖了,我必須要想辦法儘快的把戴榮弄出來。
我並沒有開車去北京,而是坐的飛機。
那一天,我到達北京的時候是下午三點來鐘,拿出手機,我撥打了吳國威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