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走出監獄大門的,我不知道,因為我感覺我整個人都是飄的,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就連伍讚讚和我說話我都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本來計劃是看完戴榮再去看看洪亮的,但是現在,我卻沒有那個心情。
伍讚讚帶著我直接回到了酒店,這一次,我並沒有跟他住一個房間,而是又單獨開了一個。
一進房間,我就脫了鞋,直接躺在了床上,用被子蒙著頭,我心中的情緒極為複雜。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越想越心酸,越想越恨,不知不覺,我的眼淚流了下來。
戴榮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他是跟李塵、黑子、伍讚讚,濤哥這些人一樣重要的。
他說的最後那句話,深深的刺痛了我。
我已經記不清楚我多久沒有流過眼淚了,但是這一次,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像是不要錢一樣往外湧。
呼!
吐出一口濁氣,我掀開了被子,坐在床上,我點了一根煙,一邊抽一邊流著眼淚。
我不怪戴榮,我答應他的事情我一件都沒有做到,甚至於就連他最重要的父母我都忘記了去看,不管是誰,恐怕都不會原諒我。
一直到中午,我的情緒才穩定下來,躺在床上,我就像是丟失了魂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天花板,感覺身體健康都有一些麻木。
不知道什麼時候,伍讚讚的呼喊聲在門外響起。
富貴,走吧,出去吃點飯。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鐘了。
我有氣無力的說道伍哥,你去吃吧,我就不吃了,我想睡覺。
門外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行,那我給你帶回來吧。
說完,門外便沒有了聲音。
此時我的腦袋裡麵空蕩蕩的,什麼都不想,我隻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我討厭的這個樣子,兩麵三刀,一心鑽到了錢眼裡,對於兄弟,我卻沒有儘心儘力。
一直到伍讚讚回來,我才從床上坐起來,打開了門。
富貴,吃點東西吧,不管怎麼樣,戴榮都是我們自己的兄弟。
伍讚讚越是這麼說,我越覺得心酸,揮了揮手,我對他說道伍哥,你先回去吧,我想靜靜。
伍讚讚沒有說話,看了我一眼,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我點了一根煙。
抽了一口,我感覺整個人都是懵的。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尹豐衫。
喂,張總!
富貴兄弟,幸不辱命,你所說的這個蘇曉晴走已經有線索了,夫家姓蔣,在香港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他老公叫蔣至高,這個人是一個商業奇才,從他接手蔣家短短不到十年的光陰就把蔣家帶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聽到尹豐衫這麼說,我的心中瞬間燃起了希望,咽了一口唾沫,我對他說道尹總,有辦法嗎?
應該是有的,我跟這個蔣至高沒有什麼交集,但是他有個弟弟,叫蔣至尚,前幾年我們聯手狙擊過一家國外的公司,那一次我們大家都賺了不少,我覺得可以從這他那裡入手。
深吸一口氣,我對著電話那頭的尹豐衫說道尹總,需要我做什麼?出錢還是出人,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