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好像是剛吃完早飯,叼著一根牙簽,正在村口處的大槐樹下打牌,跟他一起的,還有四五個人。
看到他,我本來想走,但沒成想他叫住了我。
呦,這不是富貴麼?怎麼,停工了?
他們所處的地方離我的那個廠房並不遠,坐在這裡正好能看到,我甚至懷疑他們是故意坐在這裡看笑話的,因為在前幾天,他們沒在這裡玩過牌。
側過頭,我看了他一眼,笑道沒事兒,一會就有電了。
此話一出,他們居然都笑了起來。
尤其是陳春元,他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良久以後,他擦了擦王淚眼,對我說道富貴,那個爹告訴你的等會就來電了啊?我可是聽說最少也得一個星期呢。
看著他,我也笑了,笑著說道打個賭,如果今天中午之前沒有電,我輸給你十萬塊錢。
此話一出,整個大槐樹下都安靜了下來,笑容也僵硬在了每個人的臉上。
陳春元眼睛微眯,看著我說道行,那咱們就等著瞧。
站在原地略微猶豫了一下,我往他們那裡走了兩步,看著陳春元,冷聲說道我都拿出十萬塊錢做籌碼了,你不拿出來點什麼嗎?
陳春元一愣,一臉疑惑的問道我拿什麼籌碼?
我微微一笑,伸出手往東邊指了指如果中午十二點之前來電了,那你就學兩聲狗叫,怎麼樣?
靜,整個大槐樹下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我,大氣都不敢喘。
“砰”!
毫無征兆的,陳春元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陳富貴,你他媽的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一出,我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陳春元,我給你臉了是不是?跟我說話,還帶臟字?
臥槽
說著,陳春元麵色一狠,就要衝上來打我,但是卻被他身邊的人攔住了。
看著他的模樣,我從口袋裡麵掏出煙,點上了火,一臉不屑的說道你們幾個不用攔著他,我今天就站在這裡,他要是敢動我一個手指頭,那一個星期之內我要是不滅了他,我就不叫陳富貴。
說完,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煙。
或許是知道我是什麼人,也或許是見識過我的雷霆手段,這些人並沒有鬆手,而陳春元則是氣的呼呼直喘粗氣。
好了,我走了,記住,我說十二點前來電,那就是十二點前來電。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朝著村子裡麵走去。
因為我這些年經曆過太多太多的大風大浪了,所以對於陳春元,我沒有半分畏意。
我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另外一個村口,這個村口是我們村的大路,南來北往的車輛都要從這裡進出。
搬了兩塊磚頭,我坐在村口,靜靜的等待著席林的發電機。
不得不說,席林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從另一個鎮到這個我們鎮,僅僅隻用了一個半小時左右,便有兩台小貨車開到了村口。
開車的是一個呲著大黃牙的漢子,我向他說明情況以後,他滿臉憨厚的對我說道陳老板,我們老板交代了,這兩個發電機來回裝卸麻煩,就先放在你這裡了,你想用到什麼時候都可以。
聽到這話,我心中流過一股暖流,對著他點了點頭。
相互寒暄了幾分鐘,我上了他的副駕駛,指揮著他朝著東山走去。
但是當我在一次來到那棵大槐樹下的時候,我沉默了
因為還離著老遠,便有一台破舊的麵包車橫在了路上。
看到這一幕,我讓司機停下了車。
打開車門,我走了下去,對著仍在打牌的幾人說道誰的麵包車,麻煩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