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傻柱追著許大茂要打,鬨得院兒裡雞飛狗跳。
直到何文潔拎著菜刀出來,這才讓傻柱罵罵咧咧的敗興收兵。
曹衛國看著這對兒冤家,不由得一陣好笑。
兩人從小鬥到打,鬥來鬥去落得兩敗俱傷。
何必呢?
許大茂看到了曹衛國,滿臉笑容的揚起豬頭肉“衛國老弟,我買了豬頭肉,晚上一起喝點兒啊!”
曹衛國笑道“謝謝大茂哥,一會兒還要出去串個門兒,今天就不喝了,下次。”
許大茂笑道“成,那下次!”
兩人聊了幾句,然後各回各家。
吃過晚飯,曹衛國穿著軍大衣,帶上圍脖棉帽,推著自行車出了四合院。
一大爺正在何家教育傻柱,看到曹衛國後不由得微眯雙眼“大晚上的出門兒,準不是乾好事兒,柱子你偷摸的跟上去,看看能不能抓到曹衛國那兔崽子的把柄!”
“我這就去!”
傻柱好像打了雞血,拿著綠帽子就追了出去。
他對曹衛國可是恨之入骨,心心念念著向報仇。
頂著凜冽刺骨的寒風,傻柱好像獵犬一樣跟蹤。
曹衛國那是習武之人,感官敏銳遠超常人。
察覺到有人跟蹤後,騎著自行車鑽井胡同。
黑漆馬虎的一陣饒,把傻柱饒的暈頭轉向。
“那孫子去哪兒了!”
沒幾下就消失無影,氣的傻柱惱怒錘牆。
枉費自己賣命的追,可到頭來竟然追丟了!
這不是白費了自己那一把子力氣!
有這力氣好好伺候秦姐不好嗎?
氣惱的傻柱左右張望,緊接著,他驚喜的發現自己迷路了!
黑漆漆的胡同裡,冬日的寒風吹過,傻柱凍得鼻涕直流,心煩氣躁的在胡同裡亂轉,想要找的回家的路……
曹衛國甩掉傻柱後,哼著小曲奔了一處鴿市。
西海的鴿市已經被端了,這處鴿市位於定慧橋。
他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劉山說這兒有不少變賣“傳家寶”的旗人。
年關將近,誰都想過個好年。
曹衛國遮掩著麵容,拎著藍色布包袱進了鴿市。
雙眼四處打量,循著朦朧的光團四處轉悠。
碰上變賣“傳家寶”的人,感興趣就停下來摟貨。
這些人魚龍混雜,貨也是有真有假。
“看不好!”
曹衛國歎息著搖了搖頭,將陶缽還給戴著氈帽的男人。
氈帽男說的天花亂墜,但這陶缽曹衛國一上手就看出是仿的。
“同誌!陶缽看不上,那您看看這個!”
知道遇著了行家,氈帽男又拿出一物件兒。
敞口盤,淺弧壁,圈足,通體施青釉。
盤心有四個較大的支釘痕,內壁刻劃一周蓮瓣紋,紋飾清晰簡練,自然流暢,從盤心至口沿處還刻劃了四組弦紋。
“同誌!這可是我祖上傳下的寶貝,東晉的青釉劃蓮瓣紋盤……要不是家裡斷了糧,我怎麼也不會……”
曹衛國語氣果決“三塊!”
氈帽男撥浪鼓似的搖頭“不成不成!這可是我祖傳的寶貝……同誌我瞧您就是有福氣的人,您可憐可憐我一家十幾口子人……!”
曹衛國也不是生瓜蛋子,聽多了這種話術,作勢把盤子還給氈帽男。
氈帽男後退半步“得得得!我瞧您是有緣人!哎!我愧對祖宗啊!”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曹衛國把盤子放進布包袱,轉身就消失在黑暗中。
氈帽男握著錢,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這盤子雖然不是傳家寶,但也是費了大力氣收來的。
放在建國前的時候,少說也能換根大黃魚。
可惜生不逢時啊!
眼跟前兒,世道變了!
這些見不得光的古董文物還不如豬大腸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