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的婚禮簡單而樸素,人們的物質生活雖然不夠富足,但婚禮的氛圍卻充滿了幸福與喜悅。
看到兒子娶妻成家,梁拉娣開心的眼角濕潤。
喝著小兩口兒敬的茶水,南易的心裡很是欣慰和開心。
從婚禮開始到結束,南易和梁拉娣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
崔大可站在人群中,看著這對新人,心中不由得湧起了一股複雜的情感。
他想起了自己和丁秋楠的婚姻,想起了那個已經數年未見的女兒,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懊悔和自責。
自從離婚後,他就很少再見到女兒,他曾經試圖去看望她,但是每次都被丁秋楠拒絕了。
他知道自己對不起女兒,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彌補自己的過錯。
他再婚後也想再要一個孩子,可是一直沒有動靜。
每次看到彆的夫妻帶著孩子,他就會想起自己的女兒,想起自己曾經失去的家庭。
吃飯的時候,崔大可默默地喝著酒,那低落的情緒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大毛和新娘過來敬酒,崔大可也是強顏歡笑。
熱熱鬨鬨的婚禮結束,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回到南鑼鼓巷,崔大可找到了曹衛國“衛國老弟,你最近有沒有見到過丁秋楠?”
曹衛國一臉疑惑“沒有啊,怎麼了?”
崔大可愁眉苦臉道“我想去看望女兒,我想女兒了,可是丁秋楠死活不讓我見,我想讓你幫我說說情,勸一勸丁秋楠,我怎麼說也是小楠的親生父親,血濃於水,她就算再討厭我,也不能不讓我見自己的親閨女啊。”
瞅著崔大可可憐兮兮的神情,曹衛國有些心虛的說道“崔哥,我也有很長時間沒見到過丁大夫了,你讓我幫你說情,那可能是找錯人了,我哪兒有這個麵子,你還是自己去找找丁大夫吧,好好跟她說說,她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崔大可唉聲歎氣道“唉,我要是能跟她說通,我也不用這麼發愁了,她現在就是一鐵石心腸,對我一點兒情麵都不講,見了我,就跟見了仇人似的,我給小楠買了生日禮物,她隨手就扔到大街上,能把人氣死。”
要是放在以前,崔大可早就動手了。
可是現在今非昔比了。
人家丁秋楠比他混的好,已經是正處級的主任了。
根本就不把他這個前夫放在眼裡。
按照丁秋楠那個態度,他要是敢動手,保準兒得吃頓瓜落。
要麼派出所,要麼婦聯。
鐵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曹衛國拍了拍崔大可的肩膀“崔哥,要我說就算了吧,往事如煙,何必強求,你這十幾年和丁小楠見過的麵屈指可數,丁小楠一直由她姥姥姥爺撫養,你就是見到她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自嘲煩惱,想開點兒,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崔大可滿臉悔恨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我當年真是鬼迷了心竅,我都後悔死了,當年要是不離婚,也不會弄得這麼難看。”
曹衛國看著崔大可,莫名的心虛。
崔大可和丁秋楠離婚,他功不可沒。
曹衛國寬慰道“崔哥,生活不是一帆風順的,總會遇到溝溝坎坎,我們不能改變過去,但我們可以從中吸取教訓,珍惜當下的每一天,相信未來的生活會更好,你看開點兒,看遠點兒,不應該繼續糾結過去,而是應該展望未來。”
崔大可苦笑“未來?我還有什麼未來,劉芳跟我離婚了,廠裡把我發配到分廠,我現在是生活不順,事業不順,我都不知道我這是倒了什麼黴,混的一天不如一天。”
曹衛國勸道“崔哥,要我說,你離秦淮茹遠點兒就行了,你跟劉芳為什麼離婚?你難道就沒有反省?”
傻柱、易中海和賈張氏一起蹲了苦窯,秦淮茹好似煥發了第二春,放飛了自我,在院兒裡廠裡那是相當的活躍,四十來歲了還挺受歡迎,身邊蝴蝶蒼蠅一大群。
崔大可就是其中之一。
隔三差五的上門兒幫襯秦淮茹,好像被傻柱附體了一樣。
結果被劉芳聽到了風聲,一下子抓了個正著。
撕破了臉,兩口子打了離婚。
醜聞一出,劉芳的兄弟們能輕饒了崔大可。
劉肥豬雖然人不在軋鋼廠,但關係還在,收拾崔大可那還不是手拿把攥。
一個電話,崔大可就被穿了小鞋,因為一點兒錯誤,被降了一級,調去了京南分廠的後勤部管衛生。